就又是宁女侠了。
身边的宫女提醒她注意点,这还在宫门口呐,源淇无动于衷,这阵子被关在宫里可真把她给闷死了,但看母亲被她气病又心存愧疚,只好每天装模作样的学习女红针黹讨母亲欢心。
因为这阵子她比较乖,太后渐渐对她放了心,又恰逢二哥晋王被蜀王打成重伤,虽然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乐了半天,自己那个二哥竟然被个女人打了这也太丢人了,但到太后面前的时候她还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向太后撒娇要去探视病中的二哥,太后见她如此兄妹情深,便答应让她出宫去一趟晋王府。
她已经很久没踏足过晋王府了,这次一来才发现又华丽了许多,与之一比宫里倒显得颇为冷清寒窘。皇兄成天哭穷,说国库空虚没钱修这个没钱建那个,就他寝宫里的帘子都是芦苇编的,哪代的皇帝不用珠帘啊,就他死抠。
他还要裁减宫女太监,说太费银子。因为这事儿,她还向皇兄提了点意见,裁减宫女也就罢了,裁减太监,人家都那样了,还把人给裁了,让人家出宫怎么活嘛。
皇兄听了觉得有理,就只裁了些宫女,其实也就是送了些给大臣们,事先也征求了她们的意见,愿意去大臣家的就去,想出宫自行婚配的就提前放出去,实在死活要留在宫里的也就留了。
这会儿到了晋王府,真有如身在天宫,亭台楼阁小桥流水,正好又逢初春之际万物复苏,府里是一片明艳。
源淇呼吸着阵阵花香,听着声声鸟啼,大叹一声,思量着要不要从宫里搬出来住到晋王府来,这里才享受啊,宫里虽大可空的很。
但转念一想,还是罢了,二哥为人有些阴沉,她跟二哥之间总感觉隔着些什么,总不如跟大哥那样想说啥就说啥,更何况宫里虽然冷清总还有个小弟给她欺负,小弟虽然是母后的宝贝疙瘩,但她乘母后不在的时候还是能欺负欺负他的。哈哈哈,想着想着她就笑开了,罢了罢了,这里虽然看上去适合人居,但应该还是不适合她,她还是在宫里待着吧。
源淇随心所欲的瞎逛着,侍女提醒公主走错方向了,晋王寝居在另一个方向,源淇这才想起来自己是来探病的,不是来游玩的,便调转方向让侍女带路。
晋王脸上的伤尚未有太大的好转,所以不想见人,太后、皇上、太医是不得不见,此刻听说是源淇来了,便让人将床幔放下,他自认平时在弟弟妹妹面前还是颇有威严形象轩昂的,自己现在这幅样子还是不要落在他们眼里的好,毕竟是妹妹,不见也无妨。
源淇被侍女领进了内室,见晋王的床被床幔遮得严严实实的,唤了声二哥,晋王问她怎么来了,她说担心二哥的病情所以来看看,晋王说她的心意他领了,他也并无大碍,只是需要休息,就不见她了,源淇很识相,赶紧让二哥好好休息,说改日再来探视二哥,便告辞出去了。
源淇任务完成,见时间还早,实在没必要此刻回宫,便又在府里转悠了一阵。
她在宫里的时候就听女卫报说展鹰已经到了汴京,她虽想出宫,怎奈那时候被母后看管着,皇兄也帮衬着母后,怕她找高慧德麻烦,因此她一直没有机会出宫,这会儿倒是个好机会。
听说他一直住在香馔楼,源淇摸了摸下巴,早就说过要为他接风洗尘的,她可不能食言。央告了身边的宫女,软磨硬泡,总算让她们答应了让她出去转转,但必须保证酉时前必须回来。
出了晋王府,源淇直奔香馔楼。向小二打听了展鹰的住处,小二说今日玉小公爷正在兰花阁设宴招待展公子。
源淇踏上二楼,尚未推开兰花阁的门就听见玉啸在大说大笑,隐隐约约在说什么智昏侯,又听到一声粗犷的声音道:“这狗还真会咬。”
源淇一个激灵,本来竖着耳朵还想再听一会儿他们在说什么,现在听到这个声音立马怒火直冒,猛的一脚踹开门,一手叉着腰,一手拔出随身佩剑指着正往嘴里送菜的高慧德骂道:“姓高的,原来你在这啊。”
里面的人都一惊,没想到竟然是长公主,还是玉啸最先反映过来,“公主怎么来了,快快快,给公主加个位子。”
源淇不睬,进了门就冲高慧德砍过来,高慧德刚刚惊吓过度愣在了那,现在见源淇就这么砍过来了猛的弹跳起来,招架两下匆忙丢下一句话:“小玉,改天我请你啊。”便跳窗而逃。
“哇,这位就是长公主啊,长公主好厉害哦。”死缠着硬是要跟过来的呵呵张着小嘴吧惊叹道。
长公主朝窗子下看去,见高慧德已经成功逃离自己剑气的三丈内,便哼的一声收了剑。“我是来找展鹰的。”源淇转过身回答了玉啸刚刚的问话。
玉啸赶紧给她搬了把椅子,笑道:“公主怎么一来就发这么大的火,把老高都吓跑了,这饭还没怎么吃呢。”
源淇冷哼一声:“他就这点胆子,怪得了谁。今儿你请客?”
玉啸笑说:“上次吃了展兄一顿,这次自然要回礼的。”
“听说你们上次遇到智昏侯了?”源淇问玉啸,又转而对展鹰抱歉道:“早就说过要为你接风洗尘的,知道你到了汴京,早就想出宫来见你,可惜前阵子母后看得紧,不准我出宫,好不容易今儿才有了出宫的机会。”
展鹰道:“公主不必客气,展鹰欠公主一份情,还如何敢要公主招待。”
“原来展哥哥也跟公主认识哦。”
源淇这才看向那个紧挨着展鹰坐着的正穿着大几号男装的小人,小脸圆嘟嘟的,眼睛也又大又圆,不禁奇道:“这位是?”
“我是呵呵,哦,我叫玉呓,小字呵呵。”玉呵呵自我介绍道。
“这是我妹妹。”玉啸解除了源淇的疑惑。
源淇哦的一声点了点头,原来是玉啸的妹妹,她忽而想起了玉夫人,她是见过玉夫人的,眼前这个粉嫩嫩圆嘟嘟的小人,跟个葫芦似的,倒是跟玉夫人有些神似,她不自觉的笑了笑,又听玉啸道:“上次跟几个朋友来吃饭,正好碰上刘尚欺负人家姑娘家。”顿了顿,玉啸才又道:“就是陆姑娘和司马史官。”
“陆姑娘?”
“就是陆九龄陆大人的孙女,当日被逼进宫,陆大人差人把他偷偷送到了汴京,托司马大人照顾。”玉啸解释道。
“这人还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到了这还不老实点,还想充实他的智昏侯府不成,要不是我出不来,否则肯定要好好教训他。”源淇不屑,又问道,“后来听说他跟一只猪绑在一块在环城河上漂了一晚上,这是你们干的吗?”
玉啸摇摇头,又看了看展鹰:“展兄,不会是你做的吧。”
“不是。”
玉啸耸了耸肩膀:“那就不知道了,他自己也不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