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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楚。”

    源流脸上带着柔和的笑,不动声色的转移了话题:“师父,若水和尚送来的女子不知如何了?”

    “不妙,但也没死。”

    “那师父能救活吗?”

    “吊着一口气,但一直未醒,就看造化了。”

    药圣让他坐一会儿,自己进了内屋,出来的时候拿着三个瓷瓶,“拿着吧,都是救命的药,但还是要靠你自己保养。”

    源流感激:“有劳师父了,徒儿内疚。”

    “罢罢,你一定要完成大业,就去干吧,为师能为你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其他的还要看你自己。”

    临走时,药圣塞给司马抚儿一张纸:“娃娃,爷爷叮嘱你的话你可要记住了,把这个好好看看,他若自己忘记保养,你要随时提醒他。”

    司马抚儿赶紧接过直点头:“您放心。”

    若水和尚还在外宅站着,源流走过他身边时道:“三日后举行封后大典。”

    “阿弥陀佛。”

    出了老宅,司马抚儿才有点缓过气来,试探着问:“药圣说的真有那么严重吗?上次慕容大夫也这么说。”

    “尽人事知天命,尽人事就好,天命如何强求不得。”

    “药圣的意思就是要让您尽人事吧。”司马抚儿赶紧把药圣给她的那张纸塞到自己衣内,再想了想药圣和慕容华颜的话,这下是真的意识到情况比较严重了。

    源流似乎依旧不甚在意,又领着她到处转悠了一阵,直到日暮西斜。

    晚间住店,源流说国库空虚,就订了一间房。

    第47章 第47章 犹豫

    司马抚儿恳请自掏腰包再订一间房,源流一口否决,说订的是大间,够住了。

    果然是个大间,还挺豪华,分内间和外间,中间还有个水晶帘子隔着,这倒比帝寝宫里那芦苇编的破帘子要好些。

    帘内很宽敞,有张乌木雕花大床,大床的右前侧还有张紫檀木卧榻,左前侧则有张紫檀雕花的大梳妆台。帘子外面也很堂皇,正中一张紫檀雕花的圆桌,圆桌上正放一盘青花细瓷的茶盅,中间围着一个同是青花细瓷的茶壶,窗户边上放着一张乌木架子,最上面一排正搁着一个绿玉花瓶,下面几排不仅有些可供人赏玩的器皿还有不少书籍。

    司马抚儿前前后后打量了一下这间客房,够宽敞,够富丽,“可我睡在哪?”

    源流指了指帘内那张乌木大床,“床啊。”

    “那您呢?”

    源流依旧指着那个大床,司马抚儿蹙着眉看他,在她质疑、愠怒的眼神中,源流缓缓的将手移向了乌木大床的右前侧,“卧榻。”

    司马抚儿看向卧榻,又看向源流:“您金尊玉贵,又身体孱弱,药圣刚刚还叮嘱我要多加提醒您好好保养身体,这一转身便让您睡卧榻我可不敢。”

    “当年行军打仗什么没睡过,这么华贵的卧榻,铺上被褥舒服得很。”又靠近她低笑道:“朕可是武将,抚儿可别把朕想得娇弱了。”

    “知道您是武将,”司马抚儿一直觉得这个是最诡异的地方,“您当年怎么就当武将了?”

    源流想了想,笑道:“功夫好吧。”

    司马抚儿撇撇嘴,没见过他有啥功夫,就见他面色不佳了,三伏天都能着凉,但猛的想起那个被他一拳打凹陷下去的御案又觉得不是那么回事。

    司马抚儿又看了看这间客房:“这间客房是上等客房吧。”

    “嗯,是这家客店最好的。”源流双臂大开的躺到了卧榻上,“不错,蛮舒服。”

    司马抚儿追问:“您不说没钱吗?还订最好的。”

    源流依旧躺在卧榻上,“再订一间就没钱了。”

    “那订两间普通客房就是了。”

    源流却说靠近的普通客房都订给了跟着的亲卫,已经没有多的了,要再订一间就必须再订一间上等客房,没钱了。

    司马抚儿提议她跟亲卫换,正好亲卫可以贴身保护他。源流却说史官就该一天十二个时辰都跟着他,否则就是不负责任。司马抚儿思忖那她从任职到现在都还没负过责任。

    “您还是换个史官吧。臣这么失职还占着这个位子实在过意不去。”

    源流坐了起来,“之前抚儿也不算失职,小小年纪担此大任能做到这样已经很不容易了,谁都得有个适应期,但过了这么些日子了,也该适应得差不多了,以后就得一天十二个时辰都跟着我了。”

    哪有这样的话,“但男女有别,臣怎么能成天跟着您呢。”

    “这是抚儿的职责,在其位谋其事,不该考虑性别。我都不介意一天十二个时辰都被记录史册,抚儿介意什么。”

    司马抚儿有点懵,皇帝临幸个妃子都是要记录在案的,时间、地点、耗时多少,全部要详细记载,陛下现在虽然没有后妃,但以后总是会有的,嘿嘿,他真的乐意一天十二个时辰都暴露在史书上?心里邪笑着口上轻轻的问道:“您真的不介意啊。”

    他笑:“朕行的端坐的直,为何要介意。”

    皇帝的一言一行虽然都要记录在册,但很多都是皇帝不愿让别人知道的,所以史上才会有不少帝王偷看史书,然后施压史官篡改历史,“您以后不会偷看史书吧。”

    源流已经拿被褥铺卧榻了,听了她的话低低一笑:“本朝已经规定皇帝不得干预史官修史,也不可看自己的起居注。”

    司马抚儿撇撇嘴:“那也是您规定的,只要您愿意,也还可以改过来,或者偷偷的看,谁还敢说什么。”

    “君无戏言,我就看看坊间的话本野史了。”

    看来他还惦记着自己的话本呢,见他把被褥已经铺好,司马抚儿道:“您还是睡床吧,君臣有别,我可不敢做此犯上之事。”

    “出门在外不必顾虑太多。”

    司马抚儿琢磨着大床上有很厚实的帐幔,可以很好的阻隔外界,而卧榻就这么光秃秃的,缺乏保护,想了想还是先委屈帝了,自己就不跟他客气了。

    晚间,司马抚儿就着通明的灯火坐在圆桌前把药圣塞给她的那张纸拿出来仔细读着,虽然她不懂医术,但药圣写的浅显易懂,她看起来也没什么难度。

    源流随手在乌木架子上抽了一本书便靠在了卧榻上,边翻着边随口问道:“师父都说了些什么了?”

    “都是您平时应该注意的。”不算很难做到,首要的就是不能熬夜,但帝似乎很难做到,饮食清淡,这个倒是没问题,不能动怒,这个偶尔会,不能有太大的情绪起伏,这个好像也不常见,不能劳心伤神,这个,帝天天算计别人的兵权、土地,收了一个还要再收一个,怕是天天都要劳心伤神。不能纵情纵欲,嗯,这个倒是没有问题,帝饮食清减穿戴俭朴,连皇冠上的珠子都给拆了,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