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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打量着她,“这么丢脸的事,我师兄怎么肯告诉你?”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接下来该怎么办?”温顽自然地挑起了新话题。

    “自从上次与我师兄交手,她已经沉寂了很久……怎么会突然开杀戒?难道,这段时间她从哪里受了什么刺激?”王锵自言自语。

    温顽插嘴道:“会不会是袁诗?”

    “不会。”王锵摇头,“袁诗很厉害,但与杨滁相比,还不够看。”

    “那你岂不是更对付不了?赶紧把能对付她的人叫来吧。”温顽催促道。

    “不,不到最危急的时候,我绝不会让外人来插手。”王锵平静地说。

    “既然她袁诗厉害,当她开始动手,也许死的人会比袁诗封城时更多!你也不肯把那些人的命放在眼里吗?你这个人到底怎么回事啊?”温顽震惊地看着他。

    她还从不知道,原来在王锵心中,成百上千条无辜人的性命还抵不过他莫名其妙的自信?

    “这段时间,我会努力救人的!”王锵据理力争,哪怕是芝麻大的道理。

    “你根本不可能打败她!”温顽毫不犹豫地说。

    “是啊,我没办法,你呢?”王锵反击,突然又怔住,“对,你昨晚不是能发动金光神咒吗?”

    “我不确定……”

    “不,一定是你!”王锵拉住她的手,“既然你悲天悯人,你帮我吧!我和师兄不能打败杨滁,但是你可以,一旦能触发金光神咒的最大威力,你甚至可以杀了她!这是轻而易举的……”

    “砰!”孟仁律猛然跳起来,一拳打在王锵脸上。

    他毫不收力,一拳头将王锵直接击倒在地。

    温顽怔住,“你干嘛……”她没有说完,就被孟仁律拉起手拖出了病房。

    王锵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孟仁律顾虑到门外还有王锵带来的大批警察,冲出房间后迅速将门锁上,这才拉住温顽继续往外冲,连电梯也不搭,拽着温顽的手一路狂奔,顺着楼梯直接冲出了疗养病栋。

    疗养楼的前后门,直通一座花园,往常有许多人在这里散步,但最近医院内出了许多怪事,风声鹤唳下,很多病人都没心情下楼了,一个个全都窝在病房里,花园中没有一个人。孟仁律拉着温顽直接闯入花园,走过简单的迷宫,就能离开疗养区。

    “站住!”温顽停下,“我跑不动了!”

    孟仁律也停下脚步,但依旧拉着她的手。

    温顽问:“你为什么要打他?”

    第九十章 可流行意外(二十)

    “……虽然你打得挺对的。”温顽补充。不过, 她看出他打王锵的理由和自己觉得王锵欠扁的理由并不一致。

    “他想害死你!”孟仁律吼道。

    “你为什么笃定他要害死我?”温顽反问道。

    “他明明知道发动金光神咒的后果, 还催你用这个跟百年大鬼拼命, 不是要害你吗?”

    温顽笑了笑, 甩开他的手:“他告诉过我用这个会有什么后果, 天罚, 我知道。”

    “你不知道,你一定不知道,不然你可能还笑得出来?他到底怎么跟你说的?你别听信他的话, 轻易赌上自己的性命去做什么英雄!发动金光神咒所引动的天罚可不只是区区的昏倒而已!他, 还有教你金光神咒的人, 是不是隐瞒了天罚的真相?这是会折损寿元的!”孟仁律正色。

    他以为他会从温顽的脸上看到表情的变化,转悲, 转怒, 但她一如既往的平静。

    “我猜也是。要发动这种厉害的招数,付出的代价应该不可能只是昏迷一次那么简单。会折寿?这就说得通了。”温顽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她甚至有点想笑, 因为她猜中了。她忍了一会儿, 还是笑出声,但没笑多久,忽然发现没有回音。明明是两个人站在这里,只有她一个人的笑声,怎么听都有些古怪。她不禁仔细端详孟仁律的脸, 惊讶起来, “你为什么这么生气?”

    “我还想问你为什么无动于衷呢!”孟仁律烦躁地抓抓头发, “你一点也不在乎吗?”

    “你抓头发的样子很不律师啊,大律师。”

    “温顽!”

    “好吧。”温顽反过来安慰起他,“已经折寿了,还能怎样?难道能把我的命找回来吗?”

    “能怎样?”孟仁律又气又急,他不觉得自己的反应有任何问题,哪个正常人听说自己会折寿不该都像他一样着急吗?为什么温顽却一点也不生气,对王锵也不发怒?他不后悔自己那一拳头,王锵挨打可不冤!他真正生气的是,温顽怎么能这么包容王锵?

    “你这么生气……难道除了折寿还有别的原因?”温顽说,“那我也太倒霉了吧?”

    “除了折损寿元,你的灵魂也会受损。”孟仁律说这句话时异常平静。

    可温顽还是从他脸上看出了点别的。

    她仔细端详半天,忽然问道:“为什么我觉得,比起折寿,你似乎对我灵魂受损更在意?”

    “总好过你什么也不在乎!”

    “应该说是你比我更在乎吧?”

    “我就是在乎!”孟仁律无比气愤,“难道他不知道这些危害?为什么明明知道还要教唆你来牺牲奉献?”

    “也许他不知道呢?”温顽替王锵说和,“何况,牺牲奉献的人并不只有我呀。”

    她记得当初在棉城的西元酒店时,事到临头,巫闲云就毫不犹豫地发动了金光神咒(虽然失败了)。无论他是否知道这些后患,她都无法苛责巫闲云,王锵是他师弟,知道的总不会比他多。而且,无论巫闲云知不知道发动金光神咒会折损寿元,他都选择了牺牲自己(虽然失败了)。

    “你就知道替他说话!”孟仁律更加生气。

    “等下,我还有一个问题。”温顽突然打断了他的话,“你好像挺了解这些事情。折损寿元和灵魂受损这些后果连我也不知道,可你却知道,这是为什么呢?”

    “我……”孟仁律抱怨不停的嘴巴忽然刹车了。

    温顽却滔滔不绝:“理论上来说,你应该是昨晚才知道这些事,就算你突击学习,连王锵都不清楚的知识,是谁告诉你?或者说……”

    她缓缓后退两步,摆出了防御的姿态,警惕地问道:“你是谁?”

    “……”孟仁律突然沉默。

    温顽猜测道:“袁诗?”

    “你说我是袁诗?我哪里像袁诗?”孟仁律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

    “那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