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王观珏才动了动唇,“四姐……”
王韫回门时就决定了不和他再纠缠,当下也不想废话,她长长叹了口气,越过了王观珏,直接同店小二道,“你方才所言的霜翎可是指这只鹤簪?”
店小二毫不含糊,爽快地答道,“正是霜翎,娘子好眼光。”
“给我包起来吧。”王韫当机立断。
不快点被王观珏抢了怎么办?王韫好不容易挑中了它,要是被王观珏包了,她得怄死。
“娘子稍待。”店小二笑容满面地应了,提步就要去给王韫包簪子。
“等等!”见自己挑中的簪子就要被王韫买下,王观珏回神,上前一步,伸手拦住了店小二。
店小二有些意外,但脸上笑容依然不改,“不知……郎君拦住我是何意。”
王观珏懊悔地低下了头,转而又好像做足了心里准备似的抬头对店小二道,“你且等等再包,我有话要同这位娘子说。”
他转头对王韫拱手道,“四姐,看来你也看上了……”他略一停顿,又道,“霜翎。”
王韫深知什么叫反派死于话多,她要是和王观珏东拉西扯,她就是傻叉,王韫不理王观珏,对店小二嘱咐道,“你先包起来。”
“且慢!”王观珏拔高了声音,脸上显出焦急之色,“四姐听我一言!”
店小二顿时左右为难了起来,“这……”
得,现在不听他把话讲完,她也没办法好好买东西了。
王韫一脸冷淡,“你说,我听着,但是寒暄就免了。”
王观珏犹豫了一会儿,咬了咬道,“不知,四姐可否把这只鹤簪让给我?”
王韫怀疑她是不是听错了,她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让给你?”
哪来这么大脸?同一时间看上的她凭什么让给他?
王韫深吸了一口气,企图使自己冷静下来,“王观珏,你到底怎么看我的?”
王观珏一时语塞,“四姐……我……”
王韫:“你对我可有愧意?你扪心自问纵使你不知晓铺路的事,你可对得起我?”
她人怂她知晓,她对她所处的环境有种游离感也是事实,可是她一想到荀桢含笑的双眼,她顿时感到她是真正的存在着的。王观珏的要求实在有这无理到荒谬可笑的地步。
“我……”
王韫不想看王观珏,她别过视线,任由自己的目光随便落到铺子的哪一个角落。
蓦地,她的目光落到了铺子里的木楼梯上。王韫心下一动,心脏顿时剧烈地跳动了起来。
她看了看王观珏,笑了笑。憋足了气,一字一顿地大声喊道,“方以默!!!你们来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又碰到了王观珏,但王韫有大腿啦,1234,现在有四个,其实回门的时候我又想先生为阿韫撑腰,但先生性格不太会如此,只会借送王韫他爸画啊,不答应王观珏啊,来暗示他对王韫的重视。
但方以默他们就不一样了(doge脸)他们贼能扯。
第40章 不是冤不聚头(2)
王观珏瞧着王韫喊出声的样子, 满脸不可置信。
“四姐?”
听到王韫的声音,方以默急急忙忙从二楼走下来,他未注意到王韫和王观珏之间的气氛,步伐矫健, 嘴角带着笑就像在和王韫唠家常一样, 滔滔不绝“含玉?发生何事了?叫我来作甚么,我们方才瞧了一对镯子不错,你不妨同我们……”
见王韫脸色奇怪, 方以默的笑容凝固在了唇角, 她看了眼王观珏,走到王韫身旁,问王韫,“不知他是?”
王韫心情烦躁, “我二伯父家的嫡子,我弟弟, 名唤王观珏。”她简略道。丝毫不见为方以默和王观珏介绍的意思。
方以默见王韫和王观珏脸色都不太好, 一脸懵逼, 内心纳闷怎么两姐弟冷淡得就像陌生人。
他拱手正欲出声之际,突闻身后传来温温润润的男声打断了他的动作。
“王观珏?”
出声的是齐靖善, 方以默下楼未多久,齐靖善和卢恺之罗安泰都也相继下了楼。
齐靖善眉梢微挑, 却不上前,只静静站在一旁,笑道, “你怎么在此?”看他的样子,他和王观珏似乎是认识的。
王观珏显然也想不到王韫怎么突然就呼啦啦喊了四个人。他目光在四人间游移了一番,,最终不卑不亢地直视着齐靖善,道,“好久不见了。”
齐靖善听了淡淡一笑,不置可否,“你怎么未同齐尔寿一道?来琳琅台做什么?”
王观珏听到“齐尔寿”之名时,脸上浮现出一抹转瞬即逝的不甘之色,随即便若无其事地笑道,“王兄我近日未曾见着他,至于我为何在此,不日便是家姐诞辰,家姐向来待我极好,不同旁人,故来琳琅台为家姐挑选一件合心意的首饰。”
王观珏说罢,齐靖善只是淡笑不语。
“你瞧中了什么?”方以默围观了齐靖善和王观珏的对话,愈发好奇,笑道“既然你是含玉的弟弟,告诉我,我给你打个折扣。”
王韫默默瞥了方以默一眼。
打个鬼折扣啦?!死要钱!反正他有有钱的外公和有权的姐夫!
方以默不明所以地眨着眼睛回望。
“实不相瞒,”王观珏苦笑一声,略微苦恼道,“我心中已挑好了一支簪子,不曾想今日碰到了四姐,更想不到同四姐看中了同一件,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正在为此发愁。”
王韫内心呵呵两声,先是言明要给王琳买生日礼物,王琳对他特别好不同旁人,加上手足友爱的印象分。接着又点明她和他看中了同一件,他不是不愿意让给她,而是亲姐诞辰之故。面色苦恼得好像是王韫不通情达理,不顾兄弟姐妹友睦,非要和族姐抢一件首饰。
王韫也不是非想要眼前的簪子不可,只是王观珏前不久才同她道歉,现在又叫王韫把簪子让给他,王韫内心憋得慌。
“既然如此,不知含玉想要怎么做?”静静旁观了良久的卢恺之未关注王观珏,转头低声问王韫的意见。
“我?”卢恺之问到王韫的意见,王韫揉了揉额角,“子慎是少东家,我本想找子慎看看到底该怎么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