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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拔腿就跑。可是她不能跑, 显然有人女人被关在了棺材中,她要是跑了,女人会窒息而死, 她再怂也得想法子打开棺材把被关在棺材里的女人拉出来。

    王韫做好了心理准备,下定决心侧头对荀桢连珠炮似地道,“先生, 我看棺材里有人,而之前的女人有些太古怪了,此事定然和她脱不了干系,我想着我去瞧瞧人到底被藏到了哪口棺材里,先生你回客栈去拖住她,再找些人来此地帮忙撬开棺材。”

    荀桢闻言吃惊地看着王韫,他好像从未认识过王韫一样凝视着王韫,温言道,“小友所言极是,只是找棺材这件事不妨交给我,你回客栈吧。”

    王韫坚决地摇了摇头,“我来。”

    “再者,”王韫道,“我要是去喊人来此,人不一定会信我。”

    她看上去年纪有点小,她要是叫人和她一起去撬棺材板,人家只会把她当神经病,大晚上不睡觉去撬棺材。换成她自己大晚上被小姑娘叫醒去撬棺材她也不信,但荀桢不同,荀桢年纪大,人们对年纪大的人总会敬重一些,对他的话也会多信上两三分。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这样是不是找虐,明明心里害怕得要死却硬要作。

    可是她想看看自己能做到什么地步,若是超自然现象都不怕了,好像也没什么可以吓到她了。她不想再叫荀桢挡在她面前,替她拦下一切了。

    王韫看着荀桢,看着他丝丝缕缕的白发。

    荀桢年纪大了,此事是她主动揽下的,王韫不想荀桢和她一起遭罪。荀桢早晚会离开她,王韫不是瞎子,她能感知周遭的事,荀桢教她练字带她去拜访罗安泰的叔叔,就像是老师一样谆谆教导着她,为的就是教导她成长为一个独当一面的人。

    她突然很想表现给荀桢看,告诉他她可以的,她可以自己独立处理后宅的事,鬼什么的她也不怕。

    吧……

    大概……

    在这种事方面表现自己细想起来挺中二的。

    王韫表述了自己的想法后便不再理荀桢,她向着荀桢点了点头示意,便朝着棺木的方向跑去。

    之前耽误了一段时间现在要快些了。

    王韫跑出了一段距离,身后遥遥传来荀桢的声音。

    王韫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只能转头冲着漆黑的夜幕大声喊道,“我无事的!先生不必担心我!先生快些回去吧!我担心她趁机逃跑!”

    喊完王韫就像牛似得一头扎到一口棺材前。

    看着漆黑的棺材板,王韫默默捏紧了拳头,大口大口地吞咽着口水,心脏扑通直跳。

    “出息点啊王韫!”王韫絮絮叨叨地念道。

    可是谁知道漆黑的木板下是不是一堆尚未化完的白骨?

    王韫想象力很丰富,以前她挺自豪的,此刻她真的很恨自己的想象力的。

    她已经脑补出了棺材里的尸骨。挂着破烂的布条,覆着腐肉的森森白骨,头颅上覆着些稀稀落落的发丝,眼眶处只有两个巨大的黑洞,隔着木板死死地盯着她。

    王韫一个哆嗦,差点被自己的想象吓得飙泪。

    卧槽先生救命!我不要这么中二了!

    可是她跑得太快了,荀桢已经被她甩在了夜色中,再也看不到了。她喊再大声荀桢也不会脚踩七彩祥云来救她。

    得了,硬着头皮上吧,王韫。

    “别想别想,越想越怕。”王韫绿着张脸安慰自己。实在怕得慌,就做点啥转移注意力,佛经不行,王韫也不知道有什么佛经,况且一念佛经就像是承认了有这些不干净的东西存在似的。

    这个时候就有点想点马克思之类的。

    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众法治,爱国敬业诚信友善。

    于是王韫唱起了红/歌。

    “我们的队伍向太阳!脚踏着祖国的大地,背负着民族的希望,我们是一支不可战胜的力量。我们是工农的子弟,我们是人民的武装,从无畏惧,绝不屈服,英勇战斗,直到把反动派消灭干净,毛/泽/东的旗帜高高飘扬。”

    从《解/放/军/进行曲》到《黄河大合唱》再到《没用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

    红/歌大法好,社/会/主/义/大法好!

    回想着阅兵时见到的威武雄壮,正气凛然的兵哥哥们,唱着唱着王韫的快要跳出喉咙口的心慢慢回落,就这么王韫附身屈指敲了敲棺材。

    “咚咚”两声回响在田野中。

    棺材里静悄悄的,什么声音也没有,只有断断续续地啜泣声忽远忽近。

    王韫唱着红/歌健步如飞,一边往前走一边扯着嗓子喊,“有人吗?”

    她的声音回荡在旷野里,惊起一树枝的飞鸦。

    王韫喊了两声,兴许是她现在的位置离关着女人的棺材近了,女人听到了王韫的喊声,幽咽的哭声突然停住了。接着便是一阵疯狂的拍打声和她喜极而泣的回应,“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王韫大喜,终于不用再继续敲棺材了!

    “你等等!我马上来!”

    知道王韫的存在后,锤击棺材的声音越来越激烈,夹杂着女人含糊不清的哭喊。

    王韫大声安慰着女人,加快了步子循着声音来源跑去,她跑得急了,一时未注意到脚下,被什么东西狠狠地绊了一下。王韫一个踉跄了,向前跌去,摔倒之际,王韫下意识护住手里的烛台,高高举过头顶,免得摔下来的时候点燃草丛。

    疼疼疼!

    预想之中的疼痛袭来,王韫整个身子直接就砸在了泥土地上,刹那间,觉得不止是膝盖摔破了皮,她的胸都要被撞飞了,胸往地上一磕差点没把她撞吐血。

    王韫倒吸一口冷气,从地上慌忙爬起来,无暇顾及自己的伤,王韫低头拿起绊到她的罪魁祸首。

    是一个不知名的果子,很新鲜,像是刚刚才被人遗落下的。

    此处偏僻,大晚上基本无人路过。

    之前闻到烟味又钻入了王韫的鼻子里,王韫端起烛台,小心翼翼地照着眼前的路。

    往前又走了两步,便瞧见了草丛中被打翻的一束香和果盘,草丛被人踩出了一大块痕迹,野草蔫蔫地垂着头,俯着腰贴着地。贡香被人踩断成了两三截已经熄灭了,圆圆的果子和着碎瓷片散落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