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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个莫名的想法,赵淮之是想要做皇帝了吗?

    “你看着我作甚?”他还记得,简宝华这个小丫头,先前的时候也曾直勾勾盯着他,好似想事情想得入神。

    她只有七八岁的年岁时候,她看着他,他任由她打量。

    短短三四年过去,只觉得她的目光像是一把小钩,勾住了他的心底。

    “我在想……”简宝华笑了笑,“没什么。”赵淮之若是想要坐上那个位置,也是常理。

    他也是赵家人,要坐上金銮殿没什么稀奇。

    再说了,就算是这江山换了旁姓人,指不定更有锦绣河山。

    简宝华说了一半,她便笑了,笑得眼弯起,带着一丝得意与狡黠,自个儿偷着乐的模样煞是可爱。

    这让赵淮之忍不住伸手摸了摸简宝华的头发。

    赵淮之的手碰触到了简宝华的发髻时候,她的发擦过他的手心,带来绒绒的痒意,也让他想要满足地一叹,好像他原该见到简宝华第一面的时候,就这般待她似的。

    简宝华是一愣,已过了七岁年龄,赵淮之这样做就不大妥当。

    “世子……”她的声音似乎也有些无措。

    赵淮之当然知道自己的动作不合规矩,收回手之前揉了揉她的发丝,“小丫头。”他轻叹着喊她。

    第74章 他的心意(一)

    男子的声音低沉而沙哑, 简宝华的心中一动,只觉得他的这一声比平日里更多了三分宠溺,不是长辈对晚辈, 而似……

    灯下看美人, 越看越觉光彩动人,含笑少年卓然而立, 如松如柏, 是最精致的画卷展开在她的面前。

    这样看着挪不开眼。仰着头, 溺毙于他的星海般的眸子里。

    少女的唇瓣泛着水光,缀着露的花悄然开放, 他只需要一低头就可以擒住她的唇瓣。这个念头一起,骇了赵淮之一跳。

    手下一松,离开了少女的发髻。

    她与周若苒一般的年龄,还是个孩子,他怎会起了这般的念头?

    赵淮之低头不语, 心中升腾而起的, 是对自己的唾弃。

    简宝华见着他不说话,也不开口, 在夜风之中沉默地站着。

    微风拂过, 耳畔的碎发被轻柔吹起。

    赵淮之想到了简宝华所遇到的事, 只有一个平月, 会不会不能护住她?

    清了清嗓子开口道,“平月虽然会些功夫,若是真是你想的那般, 你也太冲动了。最重要的是,你无事。”

    简宝华长睫轻扇,筛了细碎的光坠在她的眼底,赵淮之几乎无法从这双摄人心魂的眼挪开,夜风把她的声音送入他的耳,她的声音温柔。

    “我和柒夏跑一跑也就到了,若是真的我想的那般……我这般都有些担心迟了。”

    简宝华的话音刚落地,就听到了跑动的声音。

    入眼的就是平月怀中搂着一人,正是用她飞鹤穿云红色披风裹住了那女子。

    赵淮之是沉默,认出了这是昨日里简宝华用过的披风。

    简宝华心中一沉,听着赵淮之开口,“我们先进去罢。”

    平月把人抱入到了雅间,简宝华才仔细打量那女子。

    她显然是一位嫁了人的妇人,闭着眼,也能瞧得出容貌的姣好,额头上青紫了一块儿,不像是被人打得,反而像是自己磕头导致的。

    染春伸手解开了裹住那人的披风,衣衫破了不说,肚兜也被扯开,露出了丰盈的两团,上面有脏兮兮的手印,还有暧·昧红痕。

    染春的手上一抖,僵在了原处。

    染春和平月两个小丫头并不通晓人事,等到见着痕迹,面上一瞬就是涨红。

    简宝华说道,“我来吧。”她把披风完全掀开,见着她的下裙被扯去,白色的亵裤有红色的血痕,上面的系带仍是好好的,简宝华松了一口气,“没迟。”只是看着这位少妇,她为什么没有醒?

    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额心发烫,是生了热。

    平月开口问道:“人没事?”

    “恩。”简宝华应了一声。

    平月松了一口气,“那太好了。”

    染春见着简宝华伸手要解开女子的衣衫,被她的动作骇了一跳,“小姐……”

    “她应该是身上受了伤。”一边说着,解开了衣衫,看着正面无事,翻到背部,就见着白皙肌肤上刺眼的鞭痕,层层叠叠,不知道抽了多少下,鞭痕纵横交错,让她的后背高高肿起。

    伤口泛着黄水,显然不仅是鞭挞,简宝华的手指摸了摸旁边,果然摸着了盐粒。

    剥开衣衫的时候,伤口与衣物黏着,简宝华又手指碰触,也不曾让她醒来,这个昏睡的女人只是痛苦地皱了眉头,双目仍然紧闭,她白皙的面上犯了因高热而升腾起来的不自然的红晕,这抹红让她更为美丽。

    “怎么被打成这样?”平月吓了一跳。

    简宝华看着女子的粉色肚·兜,绣样简单,清水菡萏有的绽着,有的半开着,手指搓了搓她的内衣与外裳,衣料如同料想的那般是棉麻制成,她的头发只用一根素金簪挽着,这般的打扮,像是大户人家的妾室。

    应当是犯了错,只是不知道犯了什么错,打得昏厥了过去,才遇到了刚刚的险事,如果不是自己被那根金钗晃了眼,她应当已经失了身。

    简宝华看过了妇人,就去了隔壁房里,去看赵淮之捡到的那个孩子,简宝华踏入到房间的时候,恰巧听到那个孩童嘶哑着声音喊道:“我娘呢?”

    心中有一个荒谬的念头,莫不是刚刚捡到的女子是男童的娘亲?

    绕过了屏风,简宝华见到了那孩子仰着头看着赵淮之,听到了动静,才扭过身子,“我没事,我要去找我娘。”他的声音很是焦急,“我得去找我娘。”

    “你这孩子……伤成这样,你还要往外走,你要想吐个天昏地暗,你就只管下床。”老大夫抚须说道。

    “你不知道,我娘,我娘有危险,我得去救她。”男童摇着头,他面上一白,老大夫慌忙侧过身子,孩子就稀里哗啦吐了出来。

    大夫摇摇头,“我说了不要乱动,你伤了脑袋。”

    站起身子,“脸上的伤,用点金疮药就好了,要是有什么祛疤的药,也早点用上,免得生了疤,我这里没什么好方子。另外就是碰着了头,也不打紧,只需要静养就好。”

    墨礼上前给了大夫银子,并说道:“隔壁房里还有一个患者,让人去请女大夫了,若是等会请不着女大夫,还要劳烦。”

    “那我就先在这里等着,歇歇脚。”老大夫自寻了一个太师椅坐下。

    孩子吐完,简宝华顺手从桌子上操起了水壶,倒了一杯凉茶递了那孩童,“漱漱口罢。”

    孩子捧着水杯漱口,抬眸对着简宝华说道:“多谢。”

    孩童抬眸的时候,简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