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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1
    摆谱是为什么?来月经了,每个月总有几天不舒服?”

    念秋登时脸红,怎么认识了陈海这么个丢脸的猪队友。什么话都敢说,真是交友不慎。她正想对白宇说,真不好意思,这人惯常不会说话的。其实是刀子嘴豆腐心。

    转折点就在这里,白宇很认真的答了陈海这个问题。

    明明是站着的陈海问的,他却对着蹲在地上的念秋说:“因为我喜欢你,而你不喜欢我。所以我只是在沉默的思考,我该怎么挽回这个绝望的局面。”

    陈海和念秋同时屏住呼吸,下巴落地。

    他说绝望吗?此刻还有谁比陈海更绝望。所以今天晚上他都干了些什么,把人打到表白这事儿也只怕是此生仅有了。

    程菲菲出了小树林乱窜,思考着哪条路可以找到老师。

    运气好,远远看到自家班主任在操场上跑步。她急冲过去,拦住吴蔺,说:“吴老师,你快过去啊,念秋找了一个高中部的学生,把我们班长给打了!”

    只怪当时年纪小,一时半会儿形容不来这种行为。现已长大明白了,什么是婊/子,这就是婊/子。

    吴蔺跟着程菲菲一边跑一边解析这个情报。班长和副班长之间能有什么恩怨的?一男一女又是同桌,不往粉红故事发展就算最最省心了。一个还能被另一个叫人给打了?

    也没隔得太远,他们正好赶上了白宇的告白。这下吴蔺都佩服自己的预判了,果然还是粉红故事,青春期小屁孩的通病嘛。

    吴蔺咳嗽一身,语气严厉的问:“打人这位同学,你是几年级几班的?”陈海一一答了。吴蔺说好,明天早自习我们德育主任办公室见。

    陈海走了,表示根本没有在怕的。

    留下白宇念秋程菲菲三人。吴蔺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们,说:“挺热闹嘛,表白都要请老师来旁观?”

    这冷嘲热讽的语气,明显是生气了。

    程菲菲哭哭啼啼解释说:“老师,不怪班长的,他肯定也是被胁迫了。”这话说得真是没脑子,白宇那句话,吴蔺前后也听全了,身为语文老师,他没在语句里听出有被胁迫的痕迹。他挥挥手,说:“你先回宿舍吧,我有话对他俩说。”

    程菲菲走了,转身脸色就变。

    吴蔺问你们俩是什么情况?

    白宇不说话,念秋也不说话。一个抬头望天,一个低头看土。这默契看起来都般配,吴蔺气得头发都要烧着。

    熄灯的铃声都响了好一会儿了,这三人还是僵着。吴蔺莫名烦躁,先失了耐心,只说明天都到办公室来一趟吧。就放行了。

    这一夜这一切,要如何才能平息。

    念秋被舍管阿姨摸黑护送回了607。敲门许久也没人来开,关灯也不过才二十分钟左右,念秋知道那里面没有一个人睡着,但门不开,她也不能大声了喊。

    舍管阿姨不耐烦极了,说你等着,我去拿钥匙。声音渐远,夜色太黑。念秋站在有风的走廊里,遥看空旷的操场。

    远方的路灯还亮着,晕出橘色的光圈,孤寂地发光,照不暖行路人摇摇欲坠的心。

    ☆、44

    第二天早自习,果然看到陈海被吴蔺带去办公室了。经过念秋窗户边的时候,还做了个很丑的鬼脸。

    念秋忐忑的等着,接下来挨处分的就是自己了。她趴在桌子上,失去了做事的积极性。她想放个假,去不知名的小地方流浪,最好比现在的处境还艰难一千倍,不然回到现实,感觉很难熬过今天。

    不多时白宇也被叫走了。许多眼睛盯着他走出教室的背影,许多眼睛盯着被留下的念秋。议论声响起,像虫鸣一样分享秘密。

    恶心的感觉布满了全身,念秋思忖几秒,也跟着走了出去。

    倒也不是打算去班主任的办公室,只是趁着那股怪力,溜出来透透气。

    吴蔺对白宇做思想工作,论调是古板一致的。无非是你自己的成绩,前途,吧啦吧啦。人生路长,不要被绊脚石牵制了脚步,吧啦吧啦。

    吴蔺口中那块石头变作最小年纪最贪玩的孩童,爬上了矮榕树。坐在枝桠间看蓝色天看白色云,看灰色鸽子结伴飞过,扇动翅膀自由在在。白衣黑发,都要融入斑驳的树荫里。

    吴蔺喝了两杯水,照样润不湿干哑的喉头。思想教育真的不适合他,虽然是语文老师,但柔软宽慰的情绪他掌握不好。青春期里的小孩,思绪又那么敏感。

    太凶不得,太纵不得。

    班主任不好做,他颇懒,带完这一届还是主动请退吧。

    最后就是找念秋谈话了,要找她时,她却已经不在位置上。

    值日生说,是和白宇前后脚出教室的。可来办公室的只有白宇,哪有看见那清瘦的小尾巴跟着?

    吴蔺又烦躁起来,他突然想抽烟。

    校园内禁烟,口号是这么喊的。但那只是应付应付教育局的抽查罢了。

    吴蔺走到学校边缘围墙的地方,从西裤口袋里拿出香烟火机,哒一声点亮火光。烟草被燃烧,变成白色烟雾,有了浓烈的气味。吴蔺吸一口略感平复,又开始思考念秋的问题。

    其实她又有什么问题呢?成绩没问题,人品没问题,性格都挑不出问题。

    吴蔺思来想去,几乎要放弃找她谈话这个想法了。也再一次坚定,自己不适合做班主任。

    杂七杂八想了许多,烟也燃到尽头,有了苦涩的糊味。吴蔺叹气,揉了揉疲惫的眉眼。

    念秋坐在树上从头到尾看着,她开口笑问:“吴老师,你为什么叹气?”声音软,是晒着太阳独有的慵懒。

    吴蔺烟蒂都吓掉在地上。你想,在你思维最放松的时候,空间里闯进来一个人一道声音,那感觉得多吓人。他抬头看她,端正地坐在树上,从上而下投来疑惑打量的目光。

    那是一双清亮到有闪光的眸子,好奇又警惕地看着他这个冒失的闯入者。

    一切都被弄反了过来。

    念秋又问:“原来吴老师会抽烟啊?”问完还调皮地吸皱鼻子,说:“烟味可真难闻。”

    吴蔺有些失语,按他的身份,他应该指责念秋,你不好好上课,跑来这里坐着干什么?或者昨晚你犯错了,为什么不来办公室作检讨?但他清晰的明白,这些问题他都不想问。

    此刻他放下了什么,轻松地笑了,说:“是啊,不好闻,其实也不好抽。”进入口腔,穿过气管,总是还有过滤不干净的苦味。

    念秋拍着袖口的秽迹,说:“那以后不抽了吧,抽多了人也要变苦。”她说完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糖,问他:“要不要试试吃糖,再苦的人,吃多了也要变甜。”

    吴蔺不受控制地点了头,念秋把那糖抛了下来。

    吴蔺接住,琉璃色的塑料纸,裹了粉色的水果糖,打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