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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

    远在北方的许老板,接到这通久违的电话时,着实吓了一跳。

    他几乎是在那头尖叫起来:“哎哟喂祖宗,您还惦记着给我来个电话啊?”

    念秋不好意思吐吐舌头,反正许岩也看不到。她说:“对不起,家里有事,就没有再回学校读书了。”

    许岩可能是进了那间小办公室,原本嘈杂的声音停歇下来。他说:“嗯,我听笑笑跟我说了。”

    念秋心突突跳,有些紧张地问:“她都跟你说什么啦?”

    千万不要是些什么正室小三相爱相杀的桥段,她可不想自己的隐私被太多人知道了去。

    许岩说:“她也没说太多,就是开学时过来跟我说你不来上班了,也说你因故转校了。”顿了顿又说:“你不在,她也不常来了。一天到晚不知在忙什么。”

    念秋松口气,不去多想其它。直接说明意图:“许师兄。”她第一次这样喊他,郑重开口。“我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吗?”

    许岩也被那声师兄弄得严肃起来,他说你讲吧。

    念秋说:“我跟你说个秘密,你不要告诉任何人。其实..我现在在山区支教。”

    许岩好,不说不说。然后呢?

    他一向温和的好脾气。

    念秋又说:“你能不能帮我在咖啡馆发个爱心贴士,募捐一些旧衣服旧书籍什么的。反正不要的旧东西我都收...”

    许岩一口答应下来,完全没有一丝犹豫或者怀疑。问念秋要了地址,说:“我会一直帮你募捐,够数就给你寄去。”

    念秋感动,道不完的谢谢。

    许岩低了声音,有些沙哑的孤单。他说:“你跟我又客气什么呢,有空就回来看看我吧,和笑笑那丫头一起。没你俩天天在耳边喳喳呼呼的,我这店看着生意都差了。”

    念秋说师兄我一定,一定。然后挂断电话。

    南风从山谷吹过,发丝都在附和悠扬。念秋伸开双臂去拥抱风香,她心存感激。

    但愿再艰难的人生,你也会遇到这种,不问缘由不求回报就对你好的朋友。

    ☆、101

    新教室落成的那天,念秋收到两个包裹。一大一小,被放在马背上驮来。她去校门口签收,送给邮差一袋草莓,早晨刚从校长菜园里摘的。

    邮差淳朴,再三推辞。念秋也坚持,说:“你来回一趟多辛苦,我知道的。这草莓是我和学生们一起种下的,送一袋给你试试,可好吃。”

    邮差终于收下,帮念秋把包裹搬到办公室。

    然后骑马离开。

    念秋先拆了小的那个袋子,是退学申请书,签满了学校领导的字,还有红色的印章。念秋小心收进抽屉里。

    然后是大的那个,编织袋缠绕成方方正正的形状,拆开原来是高中班主任寄来的旧书。一两百本,没去细数。

    黄鹂下课回来看到,惊喜又惊奇。除了翻破了的教书课本,她一本杂书都没有看过。如今多了这么多五花八门的课外书籍,她觉得单一惯了的生活都有了些活跃的乐趣。

    校长和李老师回办公室休息喝水,顺便告知她们,教室放个一周时间就能使用了。

    大家都击掌庆祝,事事都这么顺利。

    最开心的当然还是孩子们了。崭新的事物他们都喜欢,念秋明白这种感受的,毕竟她也并没有脱离那个年纪太久。

    不过规矩提前教过了,要洗干净手,爱惜书籍,不争不抢,保持安静。

    孩子们纯真,听话无比。

    于是课程表里多了一节图书课。念秋还被任命为管理员,听了都忍不住发笑。

    但这欢喜,也找不到更多的人分享。

    六月想给孩子们过儿童节。其实在这里,人们没有过一般节日的概念。他们有自己传统的民俗节日,还有就是信教的一些节日。

    所以提议说起来时,没有得到呼应。

    黄鹂说:“我以为的过节,就是请酒吃席,载歌载舞。孩子们的节日要怎么过?”

    念秋说:“大家就在学校,表演节目什么的吧。”其实她也没有太强烈的观念。

    黄鹂摇头,说:“太折腾,没必要。”

    这事就搁置了,六月一号就给他们放了一天假。可以来学校,图书室整天开放。

    念秋本来以为不会有人来的,谁知到了中午时,挤满了坐不下。

    这样的热情,念秋不想辜负。拍了几张照片,发彩信给班主任。附言:谢谢老师的爱心,孩子们很喜欢。

    对方回:照顾好自己。

    这个世界偌大,我们只要做好自己的小事。贡献有了,影响就会随之而来。

    ☆、102

    从师范学校来实习支教的那个女生,就要回去了。三月初来六月底走,中间是三个月的短暂时光。

    校长在办公室里宣布这个事情后,黄鹂居然哭起来。

    怎么说也是朝夕相对过来的,心底难免不舍。校长这样劝她:“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年年都要送走多少老师,你又不是不知道。”

    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黄鹂抹眼泪,问念秋:“你是不是也要离开了?”

    念秋一边改作业一边说:“不走的,放心吧。”

    不出太大意外的话,一辈子都不走的。

    黄鹂就问校长:“你看,念秋就不走,那个妹妹为什么要走?”

    校长解释:“人家要回去大城市教书,念秋是我们特聘过来的。性质不同。”

    黄鹂还是哭,她毕竟是个多愁善感的女人。

    念秋也同为女人,没有落泪大概是因为少了多愁善感。

    走的那天,孩子们如常上课,没人知晓也没人去送。否则又是流不干的眼泪,别不完的离情。

    少一人,工作量又增大。

    念秋两个年级穿梭,连着上了四堂课。脚掌心痛起来,都快站不住。

    校长也心急,说新来的老师已经在路上了,可是火车汽车马车,总也要等过这两日。

    念秋头痛发作,也咬牙坚持。只当天道酬勤。

    周末休息,放松半刻就病倒了。体质孱弱,看消瘦的肩胛背骨就可知一二。

    黄鹂赶来照顾她,在厨房生火给她煲了山参鸡汤。

    念秋也不知道自己得了什么病,就是头痛身软。黄鹂把汤端给她,跟她说起:“新老师来了呢,刚我在岔路口遇着了,和校长一路的,年轻帅小伙。”

    念秋扯了嘴角,调侃她:“我们李老师,你也说他帅来着。”可实际那颜值,仁者见仁。大概在黄鹂眼里,老校长都是帅的。

    黄鹂明白她的意思,手舞足蹈地说:“这次是真的呀,个子高皮肤白,长得比你都好看。”

    那就还是丑了。念秋想着自己的样貌,给那未见面的人做了评分。

    热汤喝了感觉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