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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贵,张家更是如日中天,朝中关系盘根错节,切不要说他李承基,即便是直隶周大人见了那张有正也得历经三分。

    陈平一直听着,这越听,眉头就皱得越紧了,这一夜,几乎是李承基一人在说。

    第二日天明,太阳都已经爬上了三杆,陈平皱着眉头,慢慢的喝了一口茶,淡笑道:“李大人,小生不过是一介寒门学子,今天过来,本也是遵余大人的吩咐,专门前来拜访李大人,你这一见面就和我说这么多,不知又是什么意思?”

    这些都是暗语了,意思是我陈平一介平民,似乎和朝中没什么牵扯,你李承基这一来就和我说这些,这可是有拉帮站队之嫌。

    “哈哈…”

    李承基闻言大笑:“若是在平时,老夫恐怕还要想些办法将你拉进来,不过现在嘛,你竟然打了张有正和姜鲁州的儿子,看来冥冥中自有天定,咱们已经是一根绳索的蚂蚱了,哈哈…”

    果然都是老油条啊!能当上知府的人,你可不能被他表面书呆子的样子给骗了。

    陈平巨汗:“李大人竟然早就知道小子和那张继业与姜胜章的恩怨…”

    “哈哈…”

    李承基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老夫会告诉你是我故意叫人将他们二人引过去的吗?哈哈…”

    “你…”

    陈平无语了,如此看来,自己是脚刚一踏这荣州府的地界,就已经落入了这李承基精心设计的圈套之中。

    只是,陈平弄不明白,这知府和推官司理神仙打架,怎么会牵扯自己这么一个小蚂蚁进来。

    见陈平有暴走的趋势,李承基接着又道:“行了,也不瞒你了,想要让你牵扯进来的,可不是老夫,而是另有其人…”

    “谁?”

    李承基笑道:“若是老夫没说错的话,过了今年,你也快十六岁了吧?”

    “嗯…”

    陈平依旧不解:“那又如何?”

    李承基一脸的欣慰道:“这落河县的雄鹰已经长成,是时候展翅翱翔了,不瞒你说,老夫和杜相乃是旧识,当年的同科一甲进士,此次要拉你进来的不是老夫,而是杜相…”

    “嗯…”

    陈平有些无语了,看来这杜学易对自己还是没死心啊,当年的杜学易就一直想收自己做关门弟子,被自己将陈子玉塞过去,没想到都这么多年过去了,杜学易还没有死心。

    陈平一脸的苦色:“不知杜老拉自己进来,又是何意?”

    “哈哈…”

    李承基大笑道:“杜相都已经给你算好了,如今我荣州府这一个烂摊子,就是你这只雄鹰展翅的第一个考验,杜相需要一个得力的帮手,而你,需要一个崛起的机会,如今的张有正和姜鲁州,就你的垫脚石…”

    “啊…这个考验是不是太大了一点?”

    陈平巨汗:“那杜老说怎么做了?”

    李承基一脸兴灾乐祸的摇头:“杜相交代老夫的事情,我已经完成了,剩下就看你的,杜相只要结果,第一科考必须得一路考下去,这个门槛,你若连个秀才功名都没有,即便是杜相想要给你保举也没办法,这第二嘛,等你走出荣州府的时候,你要还我一个太平的荣州…”

    卧槽!

    陈平不干了,嗖的一下站了起来:“尼玛要人没人,要钱没钱,你就让我一介布衣,这么赤手空拳的去和人家两个超级大佬斗?一个的后台是省一把手,另外一个还是皇亲国戚,你怎么不说让我去死?”

    李承基继续摇头:“这是你的事…”

    ……

    此刻,陈平只觉得万千只草泥马在自己脑门上奔腾而过……

    (这两天在出差,请大家见谅一下哈,欠下的章节,过两天回到家里一定补上!)

    ☆、第126章 科考(十一)

    第一百二十六章科考(十一)

    不论这件事情是杜学易有意考验自己,还是李承基在走头无路之下将赌注下到自己一个小小的落河县陈家庄地主家大少爷身上。

    但是,有一件事情始终是改变不了的,那就是宁杨河的家产,不在李承基的算计之内,张推官和姜司理也是在自己来荣州之前就确确实实的将宁杨河的财产据为己有。

    说到底,这件事情至始至终都和自己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郁闷过后,陈平又一次沉默了下来,似乎,脑子里总感觉还有什么事情是自己没有想到的。

    府里的婆子送上来了早餐,放下食盘,婆子转身正要出门,走到门口又忽而停了下来,问道:“老爷,今天还接着办吗?夫人说这礼咱们要是再这么收下去,恐怕以后整个荣州府都是老爷的骂声了!”

    李承基无所谓的笑了一下,随意拿起桌上的一个干麦饼子啃了一口:“办,怎么不办?五十步和一百步有什么区别,难倒我现在停了别人就不会骂了?告诉夫人,这条路既然走了,就得一条道走到黑...”

    “哦...”

    那婆子恩了一声,转身便出了客堂。

    陈平苦思无果,也不知道这李承基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反正除了将张有正和姜鲁州的背景说得很清楚之外,其他的什么事情都是一问三不知。

    陈平觉得继续待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便起身和杨九告辞了。

    等陈平和杨九离开,这个会客的房间隔壁,立刻轻手轻脚的走出来了一个约有四十多岁,留着一缕山羊须的中年男子。

    这人倒也不见外,挨着李承基坐下,目光向陈平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李大人,此子还太过年轻,我看最多不过十五六岁,杜相将希望压在这么一个少年身上,恐怕不妥...”

    李承基的眉毛抖了一下,也没扭头,而是带着几分苦色,有些无奈道:“那又能有什么办法,如今的雨南直隶,几乎完全都是周大人的人了,咱们这些上一朝的旧臣,犹如西边的太阳,你也看见了,府试啊,本是为朝廷选拔人才的大事,可周大人派来的巡考就一直住在老夫家里,这礼,是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很多事情是由不得我和杜相的,身不由己啊...”

    说到这里,李承基叹息着从怀里拿出来一封信递给旁边的男子手上:“这张姜二人不除,我荣州永无安宁之日,我二人虽一个名为知府,一个名为通判,可实际上只是一个摆设而已,你我二人即便是有心杀贼,又能拿什么来和那二人斗,杜相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拉陈平进来,算是压一个宝了...”

    这男子看着手里的信,同样是一脸的无奈:“哎!杜相有心了,只是可惜了这陈平小小年纪就要卷入这种朝堂的争斗之中...”

    说到这里,李承基忽然打断了此人的话:“昨日,杜相暗中派来助我的一百个高手,老夫已经让他们连夜赶往落河县的陈家庄接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