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也嫌燥人,一床就好了。”
木雪听不懂她话里的含义,只当她不想多带,也不多劝,反正她只是出于夫妻名分对她勉责,又不是真担心她会得了风寒,听说,点头,不再言语。
马车里重又陷入沉默,钱玉思索着,正要再说些什么,就听见外头钱多高高兴兴的唤,“少爷,您快和少奶奶出来用饭吧,我带人在林子里头逮到了几只兔子,咱们今晚上有口福了。”
钱玉挑挑眉,钱多这小子,倒是聪明得力的很。
遂转身看向木雪,温柔笑道,“走吧,出去透透气,你一天闷在这里怕也闷坏了吧?”
木雪沉默地点点头,扶着马车壁站了起来,她一天没进食,起身时一阵眩晕让她站的不稳,晃了晃就往前面倒去,钱玉一直注意她的动向,见状,慌忙上前就要接抱住她,木雪虽说头脑昏沉,意识还是有的,看她要抱自己,慌得身子往旁边斜了过去,虽避开了她的怀抱,还是栽到了马车板上,“咚”一声,面色惨白的整个人靠在上头。
钱玉徒伸着手,脸色阴沉如夏日暴雨前的满天乌云。
所以,她是有多十恶不赦,以至于她怕她,厌恶她,到这种地步?
缓了会儿,头总算不晕了,就是撞上马车的额角处有些疼,木雪扶着马车壁慢慢站了起来,转身看见钱玉一脸冷色的保持着伸出双手的动作,不由得心里一凉。
坏了,她又惹到她了。
木雪两手抓着马车壁,指甲嵌进去了都没发觉,怕钱玉发怒,还是对她嗫嚅道,“你,你不走么。”
将她脸上的惊俱默记在心,钱玉心里愈发冷,脸上却瞬间绽放出笑容,看着她的眼神阴晴不定,“走吧。”
说着,掀开车帘自己出了去,出去瞬间脸上笑容便被冷色取而代之。
时间还长,她倒想看看,木雪这只进了笼子里头的兔子,还能伤她心到几时!
钱多兴高采烈的招呼几个家丁们把兔子皮剥了,取出内脏后拿着兔肉串在火架上烤,听见脚步声,忙抬头一看,见钱玉一步步走过来,忙炫耀的向她举起来自己手里正烤的兔子,“少爷,少爷,咱们今晚可以开荤了。”
“你倒是能干啊。”钱玉淡淡夸奖他道,钱多听了,愈发得意,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一拍脑门,一脸喜色地向钱玉道,“少爷,前年小的跟老爷过去漠南做生意时,曾经看过那边的人吃肉,都是用酒浇在肉上吃的,少爷,您,您能不能赐给小的一壶酒啊。”
说着,他咽了咽口水,钱玉见状,淡淡一笑,“你小子倒是会享受,你想喝酒了?”
“嗯,嗯。”钱多不迭点头,他没啥别的嗜好,平常就爱喝几杯,方才取米的时候看见马车里运了好十好几囊酒,光闻着香味他就觉得馋虫勾着心,心里痒的难受。
钱玉了然笑了笑,“你想喝就拿吧,我不怎么喝,我老爹却还是以为我嗜酒如命硬要塞给我,记得别拿那羊皮囊里的,也不知道是谁把……”
话头一窒,忽然脑里灵光一闪,钱玉眼眸暗了暗,转身去寻木雪,见她下了马车后就和几个丫鬟坐在另一处取暖的火堆旁,方才放下心,低声招呼钱多过来。
“少爷?”钱多不解的看着她,走了上去。少爷怎么这么神秘了。
压低声音,钱玉附在钱多耳畔轻道,“你去把马车里头用牛皮囊装的酒都拿出来,分给家丁们,再去把那羊皮囊的单独拿给我,记住,千万别叫少奶奶知道了。”
“知道了。”钱多笑着答,他还以为是多大事儿呢,值得少爷这么神秘。
“快去吧。”不欲多说,钱玉催促道。
钱多兴致勃勃的跑过去把酒都拿了出来,分给家丁们,教把酒浇到兔肉去,家丁们照做时,钱玉向钱多要来了一只兔子,拿着羊皮囊,一面眼神暗寂的将酒倒到那兔肉上,一面翻烤着兔肉,不大一会儿,那肉就外焦里嫩,远处都能闻见喷喷的香味。
钱多见了,不由崇拜道,“少爷,你真厉害。”
“去去去,你小子就会拍马屁,”钱玉淡淡一笑,“快去请少奶奶过来,吃饭了。”
“唉!”钱多答应着就往木雪处跑,到的跟前,高兴道,“少奶奶,吃饭了,少爷让咱们过去呢。”
木雪淡淡笑应着,带着丫鬟们随他过去时,就见钱玉拿着一个木盘,上头放了切的均匀不一的肉和一双竹筷,笑着向她走过来,将东西递到她面前,“来,试试,我烤的怎么样。”
望见那油油的肉,木雪没什么胃口,可看见钱玉期待的目光,她也不好推辞,勉强夹了一块放入口中,紧实酥润,“很好吃。”
“那就多吃些。”钱玉颇有深意对她笑笑,对她身后的丫鬟道,“去取些米饭来。”
吩咐完,又看木雪,“难得本少爷亲手烤东西,少奶奶不打算多吃些犒劳一下我的劳动成果?”
木雪被她说的理由堵得哑口无言,只能吃了些许米饭后,又食用了一些肉。
用完饭,已经夜色四合,钱玉看着家丁丫鬟们安寝后,才上马车上,抱了一床被褥就要下去,她身后,木雪颇为善意的嘱咐道,“夜里凉,小心风大。”
“不碍事。”反正都还要上来的。
说完,冲她淡淡一笑,下去了。
待她下了车,木雪才松了口气,原先因为紧张绷起来的身子也放松下来,收拾了一下床褥,解开自己的衣裳,穿了里衣躺了下去。
钱玉选的马车很大,放下坐板后的睡卧更是大的能让木雪在上面翻过来覆过去,四周静悄悄的,挺舒适的环境,偏偏木雪睡不着。
热,好热。木雪推开被褥,解开中衣,只穿了一件小衣,还是觉得全身被火笼罩烧着似的,热得她睡不着,脑袋也迷迷糊糊的,像是浆糊一样,唯一能感受到的,就是嘴里浑身的火热。
“热,水,水……”
钱玉静静躺在外头,听着身边的家丁们的鼾声,静静等了会儿,确定所有人都睡了,才蹑手蹑脚的向马车跑过去。
还没掀开帘子,就听见木雪的喊声,连忙返身拿了一囊水,复进去时,就见木雪身上衣裳半褪不褪,露出冰肌玉骨还不自知,依旧是双眼迷蒙的扯着自己衣裳。
见状,钱玉眼神瞬间暗下来,慢慢走上前去,方脱了鞋,挤到榻上,身上火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