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小少爷成了彻底的小花猫。
“噗……”木雪没绷住,笑了出声。
“谁!”钱玉惊问道,抬头见是木雪,脸上一抽,慌忙背过身去,拿箭袖狠劲擦了擦自己的脸,羞恼道,“你怎么过来了,你不是专心与魏大娘学着做糕点么!”
“大娘要做午膳,我留在那边反而妨碍她,就过来这边了。”木雪说着,看着她的背影,想想她方才的狼狈模样,不禁好笑道,“倒是你,方才我就不见你人影,总道你是去了铺子,谁知,你怎么一个人跑这儿来了?”
钱玉气急地转过身,脸上还斑斑点点地粘着白面,拿起木舂,一下击到积满白面的盆里,被扑起的白面粉呛得直咳嗽,还不忘恼怒不已道,“这该……咳……该死的面,一点儿也不像魏大娘说的那样,一用力就软了!”
第39章
</sbsp; 木雪听得莫名其妙,“什么一用力就软了?”
钱玉委屈道,“方才我站在那儿听魏大娘说,加些水,再好好用力揉,就能醒面了。我看你全心全意跟着魏大娘学,也没人理我,我自个儿干站着也没趣,就让与咱们一块来的小丫头替我盛了一大盆面,搬到这儿,自己想要醒面试试,谁知道,这面太不省事,一大盆用手揉起来慢,就让小丫头拿个木舂给我,可谁知道,这东西那么难弄!”
说着,她还死命踢了那木盆一脚,“真是该死!”
白面挨着木盆撒了一地,堆了约有几指厚,若是把这些面收集起来,指不定能够普通人家吃上几天呢。
偏钱家少爷不懂黎民疾苦,肆意糟蹋粮食,嫌弃踢着不能解气,她竟弓身捧了一把面,撒灰尘那般就要撒出去,木雪实在看不下去,忙制止她,“别撒!”
“为什么?”钱玉捧着面,停下来奇怪道。
“你……”木雪叹气,“这哪里有为什么,米面就是金银,你不知么?”
“本少爷有的是银子,还在乎这个?”钱玉不屑道,“况且,这该死的面惹到我了,本少爷现在心里憋闷,想要解解气,都不行了?”
“那面是死物,你又何必和死物计较?”木雪叹息道,“如今青阳城外难民居多,你撒出的面,若是被他们得了,指不定就能救活一个濒饿死的人。”
钱玉听得直皱眉,想说那些饿死的人关本少爷什么事,又恐说了惹得她又来说自己,只得把面抛回盆里,拍拍手上的面,气道,“那你过来教我,怎么才能把这些面揉软!”
木雪无奈地看着她气呼呼的模样,这又不是孩子玩泥巴,她那么较真做什么?
把手中面盆放在一边,木雪走上前,看她满头满脸都是白面,笑道,“你不先回去把衣裳换了,再洗洗么?”
“反正还要再脏,有什么要紧。你带手绢了么,借我擦擦就好。”话落,她讨糖似的伸手在她面前,大有不给她东西,她就不肯罢休的意思。
木雪见了,无奈地依言递给她自己的手绢,她拿在手里,不急着擦脸,却忽然委屈道,“你得赔我一个绣囊。”
木雪一愣,“什么?”
“就是方才给魏大娘的那个啊。”钱玉道,“那可是我贴身带的,我爹在我去年生辰时候,去光华寺给我求过来的福袋呢。”
“你……”木雪无言以对,拿福袋当钱囊,钱玉是她见过的第一个。“既是福袋,待会儿,我替你向魏大娘再求回来吧。”
“不成。”钱玉不愿意了,“都已经给人家了,怎么还能要回来的?况且,就算魏大娘做糕点做的好吃,她也是个老妪了,给她的,我就不想要了,既然是你给她的,我不管,你就得替我重做一个!”
既然嫌弃人家不干净,怎么人家做的糕点你还吃得那么欢?而且,她为什么要把那绣囊给人家,究其原因,难道不是因为某位少爷想吃糕点么,怎么还倒打一耙了?
木雪叹气,“好,我替你重做一个就是。”
“那你可不许骗我。”
“不会骗你的。”木雪苦笑着保证道。
“嗯。”钱玉这才高兴起来,囫囵擦过脸,把手绢往自个儿怀里一塞,“好了,你过来教我吧。”
木雪皱眉,“你……”
“怎么了么?”钱玉桃花眼眨啊眨的,无辜回道。
“我的手绢……”
“啊,你说这个么?”钱玉恍然大悟,从怀里掏出来描了素兰的丝绢,问道。
“嗯……”这不是明知故问么。
“啊,被我擦了脸我以为你不会要了呢。”钱玉可惜地摇摇头。
木雪道,“手绢不比其他,用得时候久了,忽然换上新的不大惯,脏了去洗洗就好了。”说着,她伸出了手。
钱玉听说,心里一动,眨了眨眼,无赖地把想要还回去的东西又塞回到怀里,若无其事道,“这么脏了,还是别要了吧,我明儿着钱多去替你寻一块上好的织锦做手绢。”
“你……”木雪不知该说什么好,她一个富家长大的,要什么没有,竟然还要贪她的一块手绢,真是……
钱玉可不管她怎么想,急道,“好了,好了,快来教我醒面吧!”
拿她说风就是雨的性子没法子,木雪心里暗叹一声,只得走上前,从一边的纱橱里新拿出来个木盆,走至钱玉弄的一大盆面粉前,铲了一些面到自己端着的盆里,又去水缸里舀了些水,端到钱玉面前,与她道,“你看,像这样,一面匀水,一面将面粉搅匀,你方才倒的面粉过多,水又加的少了……”
她今日穿了掐银素羽轻质的外衫,沿着纤腰一周又以浅锦四合绦束了,勾勒出了窈窕身段,她专心地低头与她说话,声气柔柔的,一绺秀发调皮地翻过她的贝耳,沿着她白皙柔美的侧脸搭到她粉淡的唇边,钱玉在一边看着,不自觉喉头动了动,眼眶逐渐变红,着魔似的摸了摸自己的唇。
“就像这……唔……”想要说的话戛然而止,木雪身子一僵,全身的注意力都到了身后忽然拦腰把她抱住的钱玉身上。
“你做什么?”木雪异常冷静地问。
身后的人不说话,只是紧紧抱着她,体温烫得吓人,温热鼻息不断吞吐在她脖颈间,牙齿在她耳边不断磨着,“咯噔咯噔”的响。
这场面似曾相识,木雪再难以维持镇静,心头慌乱难当,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