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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门口迎接。

    而医院的几处小角落里,挤了不少来围观的无聊医生们。

    门口,一辆黑色的跑车停下。车门被楼下保安打开,一个高瘦的男人踏出。光头,小麦色皮肤,五官深邃,重要的,是那双锐利的眸子。

    若季泽浑身散发的,是一种不在人间的淡漠疏冷。那么这个vip,散发的便是扎根在红尘之中的张扬。

    “跟明星似的,够魔幻。”徐攸宁喃喃地说:“到底是江里市的扛把子。”

    “挺眼熟的。”阎墨凝睇着纪公子。

    徐攸宁笑了笑:“帅的人,都相似。你看他像不像我。”

    “嗯,特像。”阎墨勾了勾唇。

    纪殊走到大厅的中央,突然停了脚步。曹院关切地问着:“纪先生,怎么了?”

    他目光扫到大厅的一角,看到阎墨,接着,阔步走来。

    见曹院一直冲他们使眼色,徐攸宁赶快拉了拉阎墨。还没来得及离开,纪殊就到了阎墨的面前。

    双目相对,她想起来了。

    叙利亚,持枪的男人。

    “好久不见。”他邪邪地一笑。

    第10章 第9章

    纪殊的嗓音哑哑的,唇角带着一抹狷狂的笑。

    好张狂。

    徐攸宁诧异地瞪着眼,目光在纪殊和阎墨之间来回的梭巡。

    “阎医生,你们认识?”徐攸宁想了想,又收回了心中的讶异。不奇怪,阎墨看上去灵动媚人,又是从北京来的。纪殊,明显就是花花公子。

    阎墨的懒懒地回:“纪先生,你搭讪地方式有点老套了。”

    纪殊笑意更甚,操着一口老派的京腔:“你也是一如既往地有趣。”

    阎墨挑眉,微微颔首。

    “纪先生,这里请。”曹院在不远处默默看了一会,还是开口替阎墨解了围。

    纪殊手插在口袋,退了几步:“回见。”

    最好永远别见。阎墨的眸色暗了下去。叙利亚,他擦破自己的耳软骨,要挟她,这笔账她还没算。

    徐攸宁眼珠一转,揽过阎墨的肩:“阎医生,人脉了得呀。”

    阎墨被他推着朝前走:“他明显看中我的美貌来搭讪的,这点都不懂。”

    谈起美貌,徐攸宁突然语调严肃:“阎医生,八卦一下,昨晚你和泽哥进展到哪一步啦。”

    “先是躺在一张床,然后···”阎墨说。

    “我靠!”徐攸宁打断了阎墨:“牛逼啊我的阎医生。”在徐攸宁的印象里,清高如季泽,向来不屑于参与人类的低级交.配运动。大学宿舍一起看a.片,季泽同学都是心不甘情不愿被他们压着过来做日语翻译的。

    万万没想到,他还是沦陷了。而自己手里终于有了可以威胁到季泽的把柄。世界都美好起来了呢~

    阎墨瞥了眼美滋滋的大壮,勾了勾唇。

    *

    纪殊的来市医院治病的消息传的很快,不到一天,纪殊的病几乎全院上下都知道了。

    严重的先天性心脏病。

    阎墨再上班时,整个外科都洋溢着过年的喜气洋洋的气氛。纪殊有可能要进行心脏搭桥手术,那么主治医生,一定是这个办公室的某一位。

    心脏搭桥的死亡率很低,国内现有的心脏不停跳搭桥技术也很先进,无疑,他的手术成了一块肥肉,掉在普外科科室的上空,等着幸运儿认领。

    “别高兴的太早。”茶水间的小护士从办公桌一侧探出头:“我听说,他是庶子。”

    “什么嫡子庶子,都是儿子。”办公室的医生反驳:“现在都21世纪了,谁厉害谁来继承财产呗。”

    季泽换好白大褂,从隔间走出。阎墨倚着墙,递给他一碗粥:“早上好,季医生,病有没有好点?胃还好么?”

    季泽顿了顿,看着阎墨。她才到班,还未换好衣服。正是春冬交接的日子,整个办公室就她穿的最清凉。

    季泽皱了皱眉,接过阎墨的粥,走向办公桌。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有事?”

    “没有”阎墨说:“普通同事间的关怀。”她凑到季泽身边,扬着笑低声道:“毕竟,我们也是共处过一室的关系。”

    季泽微微一怔,坐下,掀开粥盖。选的真好,胡萝卜鸡丝粥。

    阎墨看见季泽皱了皱眉,又将盖子合上,摆在一边。

    “不吃么?”

    “不饿。”

    “如果不吃的话可以···”小薯粥煮多了,阎墨喝不了,与其扔了还不如犒劳一下被自己吸食过阳气的季医生。

    “过会喝。”季泽回。

    今早两人都没有门诊,季泽一天只有下午一台手术。办公室的医生走走回回,只有季泽和阎墨两个人一直尴尬地对坐着。

    “下午是肿瘤切除手术。”季泽开口。凝固的空气终于开始流动。

    “嗯”阎墨电脑上的麻将快胡了,紧盯着屏幕敷衍地回着。

    “你也来。”季泽说。

    “良性?”屏幕上,阎墨的麻将天胡,积分上飚了好几百。她得意地笑了笑,对上季泽清冷的眸子,笑容顿时又收了回去。

    “靠近大动脉。”季泽说:“手术罕见,值得学习。”

    阎墨的电脑屏幕叮的一声,邮箱多了一份病例。八公分的肿瘤,病人快70的年纪。肿瘤靠近动脉,失败的风险极高。整个科室除了主任,只有季泽能做这个手术。

    “好呀。”阎墨想着,万一去世了,她还能现场收割灵魂。

    “是徐攸宁的父亲。”许久,季泽补充了一句。说完,他继续低头看书。

    难怪这几日,徐攸宁一直说他的父亲要来江里。

    阎墨翻了翻病例和几张x光片,良性肿瘤,就是肿瘤生长的位置太危险。保守治疗了一段时间,没缓解。病人年纪大,只能手术切除。

    她窥了眼季泽,他正啃着一本权威的书,电脑也正放着手术的过程。半响,他合上书,开始在电脑前笔画着切除的动作。

    阎墨见季泽做了很多台手术,难度高的也不少。但只有这一次,他紧张了,在手术的前几个小时,还在不断的练习。

    中午过半,接近手术。徐攸宁等在门口,脸上已然愁云一片。

    “泽哥,我要不也进去吧。”

    “相信我。”季泽回的很郑重。

    徐攸宁凝睇着季泽:“泽哥,我从来都是信你的。”说着,他故作轻松:“下午还得门诊,隔壁泌尿科又让我帮忙去插尿管。”

    “那你忙。”季泽张了张口,还是吞下了到嘴边的安慰。

    *

    到手术室门口,季泽才被通知主刀医生换人了。

    因为季泽还在被处分的状态,科里怕他手术失败又被媒体大肆宣扬,主任临时决定,自己来做这场手术。

    他强忍着不满:“杨主任,你很久不做手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