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将自己的阿妹护在身后,让她受到了那人的屈辱。
崔锦大惊失色,完全没有想到竟然会被大兄看到了。
她道:“这些事情,我心中有分寸的。大兄不必生气,阿锦可以处理好的。他……他对我并不像大兄所想那般。”
“你倾心于他?”
崔锦叹道:“大兄,阿锦从未怪过你。相反多亏了大兄,爹娘才愿意放任我,让我做女子不敢做的事情。至于谢五郎,还请大兄相信阿锦。”
崔湛也叹了声。
崔锦低声道:“大兄,有关谢五郎之事还请大兄为阿锦保密,莫要与爹娘说起。”
他看了她许久,方低声道:“好。”
崔锦弯眉道:“大兄太坏了,生自己的气却迁怒于我,还害我担心了一整日。”
崔湛说:“你的确走神了,此乃事实。你知我向来最不喜欢别人下棋时走神的。”
她扯扯他的手,软声道:“好啦好啦,以后不走神便是。”
两兄妹和好如初。
崔锦离开梅花亭子的时候,倏然见到不远处有一道黑影。崔湛比她还眼尖,立马喝道:“是谁?”回答崔湛的是一声“喵”。
一只浑身通黑的猫晃悠悠地走出。
显然是不知哪儿来的野猫,大户人家都不爱养黑猫,觉得晦气。
崔湛道:“只是猫而已。”
崔锦此时却是愣住了。
她蓦然想起了一事。
那天她和闵恭在欧阳府的梅园里见面时,分明是有人在里头的。当时阿欣说是猫,可猫哪里有这么大的动静。
那一天阿宇洗手作羹汤,说是欧阳小郎要吃。
而闵恭是跟着欧阳小郎来的。
崔锦心中一紧。
她明白了!
使得阿钰情窦初开的人,是闵恭。
作者有话要说:欧阳钰:(┳_┳)阿锦,不要放弃我呀……
谢五郎:你这是什么语气,以及站在什么立场说的。
欧阳钰:→_→这章没有工资的你何来资格说我。
闵恭:点头。
谢五郎:……起码昨天我亲够了。
作者菌:今天的这章有两个小伏笔呢~~~
☆、第六十五章
翌日一大早,崔锦便起来了。
她如同往常那般,盥洗换衣,随后陪同家人用了早饭,接着又作半个时辰的画。阿欣看得出来自家大姑娘心情不太好。大姑娘一心情不好,便会自己梳妆换衣,连厢房的门都不让她进。
她只好在外头眼巴巴地等着。
一片,两片,三片,四片……在她数了两百多片落叶的时候,厢房的门忽然开了。
一张有暗纹的帖子在她的眼前晃了下。
“送去欧阳府,给欧阳姑娘的。”
阿欣不由微微一怔,往日里大姑娘都是直接欧阳府找欧阳姑娘的,哪里用得着送拜帖。她不由想起昨天的事情,在画墨铺子里时,也不见欧阳姑娘有什么异样呀?莫非是当真应验了那两个长舌妇所说的?
阿欣忐忑地打量了崔锦一眼。
大姑娘今日穿得很是简单,月牙白的掐花衫子,象牙白的如意纹襦裙,耳垂上的明珠坠子圆润而光滑。若非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今日的大姑娘就像是邻家少女一般。
她应了声,迅速去了欧阳府。
回来崔府的时候,已经是小半个时辰后的事情了。她回禀道:“大姑娘,欧阳姑娘今日身子不适,说是让大姑娘明天下午再过去。”
崔锦淡淡地点了下头。
同时的,她又唤了阿宇过来,低声吩咐了几句。阿宇听后,立马离开了崔府。阿欣并不知大姑娘吩咐了阿宇什么,不过见两人神色,似乎都有些凝重。
很快的,阿宇就回来了。
只听他回禀道:“闵家郎君今日的确跟着欧阳小郎一起回欧阳府了,我在外头见到了闵家郎君。”
崔锦了然。
她不由轻叹了声,事情果真跟她预料中差不多。她明明什么都没做,却因为闵家郎君而与欧阳钰产生了间隙。俗语有云红颜祸水,依她看,蓝颜亦是祸水。
.
“还请崔姑娘稍等。”
侍婢低眉顺眼地欠身,又道:“我家姑娘在陪夫人说话,约摸片刻便能过来了。奴婢准备了茶水果品,请姑娘跟奴婢来。”
崔锦微微颔首。
侍婢离开偏阁后,阿欣小声地说道:“大姑娘,以前欧阳姑娘都不用通报的呢。”方才那侍婢是欧阳姑娘身边的贴身侍婢,待大姑娘虽然一如既往的恭敬,但是却隐隐有些不一样了。
她这么粗枝大叶的人都感觉得出来,又何况是心细如尘的大姑娘?
崔锦说:“以前只是正好碰上阿钰得闲,休得胡乱说话。”
阿欣听到此话,也不敢造次,低低地应声,随后退到一旁。
约摸两盏茶的功夫,欧阳钰终于姗姗来迟。人还未到,便听得她的笑声:“阿锦,我知你下午要过来的。只是不曾想到母亲方才唤了我过去谈阿弟的事情,一来二去便有些耽搁了,让你久等了。”
见桌案上的茶水果品不曾碰过,她又说:“咦?莫非是今日的茶水不合口味?我知你爱喝五指山雪茶,特地让侍婢准备的呢,连瓜果糕点也是你平日里喜欢的。”
崔锦站了起来,拉过她的手,说道:“没有的事情,只是前不久刚用了午饭。今日午饭吃得有点多,现在肚里头还是撑着的,哪里还是吃得下糕点?若是阿钰觉得我不赏脸,等会我回崔府时你便让我装上食盒带回家去。”
欧阳钰连忙道:“哪里会不赏脸,我没这个意思。阿锦你莫要多想。”
崔锦笑了笑,说道:“我也没其他的意思,阿钰你也莫要多想。之前我大兄还说你们欧阳府的糕点做得好吃,我若带回去了,大兄肯定高兴都来不及。”微微一顿,她打量着欧阳钰,关心地道:“阿钰身子可有好些了?昨天听到阿钰身子不适,我心里头担心着呢,原想着过来看你的,但想了想你也要多加歇息,就不便过来打扰你了。今日阿钰气色不错……”
欧阳钰轻咳了一声,似是有些不自在,只听她说:“仅仅是有点风寒,睡了一觉后便好了许多。”
一时半会的,两人之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了,像是生分了一样,明明之前两人几乎是无话不谈的。花灯节那一日,靠在船舫上,崔锦吹着和煦的河风,看着圆盘般的月亮,心中还很是欢喜,想着人生得一知己足矣。而如今不过是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