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绳子的束缚,又取下了铭牌利用它隔开了绑着另一只手的草绳,这才算完。
原来的营地也不能睡人了,她只能照着地图找到云朵这。
好在是云朵,只要不被别人发现她擅自离开了营地住在别人这,她就万事大吉。
“反正今晚你好好在我这休息,你的烧也没退,再这样下去你可能会大病一场。”陈云朵收拾完东西,又给她偷偷塞了一块压缩饼干,“我男人给我的,你吃吧,最近你估计也没吃到什么能吃的。”
余笙拆了那块饼干,咬了一口,朝她道谢。
不过她又再一次捕捉到了重点。
“男人?你喜欢的人来找你啦。”
“啊,但是来了一会就走了,只给我偷偷留了块饼干,还有你放心,这块是他管的,没人会来找我们不痛快。你好好睡一觉。”
余笙点点头,小脸儿虽然苍白,但还算是有精神:“好。”
大概睡了半个小时,帐篷外有对话传来。
“你说她是秦队的女朋友?!”
“是不是女朋友我不清楚,但秦队和她互相喜欢我是知道的。她的手臂受伤很严重,发炎了,现在发高烧。”
“那要不要按响呼叫器啊?都那么严重了,万一烧出问题来,我们不能承担。”
“还是不要了。我看得出,余笙很想坚持下去,如果她想半途而废,早就按呼叫器了,来找我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我得尊重人家。”
“那行吧,我去找秦队,你照顾着点人。”
“嗯。”
之后是穿梭草丛的声音,看起来那人已经离去。
余笙这才翻了个身坐起来看向陈云朵。
“我没事,不要按呼叫器……”
“我知道的,你别担心。”陈云朵坐到她面前,给她理了理发,“这才几天啊,感觉你都瘦了一大圈了。”
“我没事。”余笙咬咬唇,“待会那个人来怎么办。”
“怎么办?什么?”
“我不想见他。”她这几天都不要理他了,真的很生气啊,说什么喜欢她,可还不是救了别的女人,哪怕救了人她都不会如何,可多来看一下她会死啊。
余笙都悲愤了。
陈云朵好奇,问了事情经过。
余笙便也告诉她了。
最后叙事部分以陈云朵一句“靠”而结束。
从没有想象过陈云朵这样的淑女会骂脏话,余笙有点儿小震惊。
“必须的,不理,什么人啊,多来看一下你会怎样!害你被挂那么久!”陈云朵翻来覆去看她的小手,“我都心疼死了。挂你的是谁啊!还有没有人性了……”
“不知道,戴着帽子,看不清脸,但听声音是女的,可力气比男人还大。应该也是教官一类的。”
“好。这仇咱们先记着。”
“随便了,反正假真训练都无所谓,我还是要坚持下去,直到狠狠打她的脸。”
这边还在谈天,另一边就有人传来说话的声音。
余笙抬头看去,只见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视线里。
她心下一阵慌,将头埋进双腿里,不去理他,就像是躲起来的鹌鹑。
她能感受到男人蹲在自己的面前。
“余笙……我来了。”
“嗯。”她声音闷闷的,表示知道了,但不想理人。
之后是另外两个人离开的声音。
余笙心里悲剧,怎么就走了,说好的战友情谊呢!
男人要抱她,余笙推了他一把。
“走开,不要抱我。”
那声音是无比冰冷。
“告诉我,怎么了?”
“不关你的事。”余笙很冷静,她清楚知道自己在闹别扭,但也想这时候男人还是别来烦自己了,说不定,两人闹的别扭更大。
她需要一个冷静期。
“我没来找你是有原因的。”
“知道啊,救人呗。”
男人见她情绪不好,脸色也不好,便伸手盖在她的额头上:“余笙,你怎么又发烧了?”
“因为我弱鸡.吧。”余笙笑笑,语气有点自暴自弃。
“余笙,你在生气什么,告诉我。”男人的语气也很平静。
“女人的心思你别猜。”她忽然扬起一个笑容来,“如果你猜得到我的心思,那我还有没有一点女人的神秘感了。”
男人也不跟她废话了,将她打横抱起,语气恶狠狠的:
“再这样说话,我让你变成真的女人。”
也不知是不是男人的动作大了,余笙的手腕被摩擦到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
“粗暴!”
“呵。”男人显然也生气了,直接抱着人离开了陈云朵的营地。
所以等到陈云朵他们回来的时候,营地里哪还有人。
——
余笙被秦歌抱着放回自己的小棉被里。
男人在一侧修修补补,不多时就弄好了歪倒的帐篷。
“这个怎么回事。怎么就倒了?见我没来,气得踢帐篷?”男人轻笑。
见小姑娘还是一脸不爽,便半跪在她的面前,一只手捧起她的脸,然后去亲她。
姿势亲昵,满含柔情。
“余笙,你有委屈都可以告诉我,我可以改。我这人心思不是很敏锐,但是我愿意为你改。”他的脑袋抵着她滚烫的额头,用尽所有柔情想要抚平她心中的郁闷。
似乎没有想到铁汉也能如此柔情。
余笙也放低了一些情绪,伸出手给他:“吹吹,疼。”
男人这才低下头用手电筒去照她的手腕,看到红肿的手腕上涂满了药草,伤痕累累。
“怎么会?”男人不敢置信,整个人充斥着危险的气息。
“秦歌……我疼,你吹吹。”
男人二话不说扯下自己手上的绷带给余笙绑上。他又去翻看一侧的医药箱,发现除了血清、退烧药,就只有消炎药了。
他取出一粒消炎药给余笙。
“快,吃了。”
余笙乖乖吞了一颗下去,可喉咙小,卡着了,又苦,一张脸都皱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