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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把评论全部向作话一边倒,老身都不敢在作话里说话了。你们难道不爱申哥哥和肖弟弟了么?你们不想看老身开《蚀骨不化》了么?老身压力好大啊……

    写了一章,准时发布出去。吴忻心满意足,伸了个懒腰去洗澡了。

    泡泡在白炽灯下灿若白雪,仿佛永远不会破灭。吴忻胡乱洗了洗,很快就把自己扔回了床上。

    拿起手机,切换到qq小号,发了个动态:他要回来了。

    而后把手机丢到一边,关灯睡觉。彼时正逢月半,晴朗的夜空里,一轮圆月光华流转,遍地清辉。

    吴忻翻来覆去许久,终于叹了口气,起身把窗帘又拉了拉,不留一点缝隙。

    然而无济于事。她的世界灿若白昼,那一丝一毫的微光都让她觉得亮堂。吴忻向来准时的生物钟仿佛没电了。

    她清楚地听到桌子上时钟咔哒咔哒的转动声。

    一下,两下,像是不知疲倦地在走一条永远没有归途的路。

    他要回来了。

    他真的要回来了啊……

    可是就算回来了,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吴忻翻了个身,拿枕头捂住自己的脑袋,努力地沉心静气。

    然而胸膛的那颗心却愈发的躁动不安起来。

    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回来呢?

    为什么,还带了一个男朋友回来呢?

    拿枕头捂头的手麻了,吴忻小心翼翼地撤下手来,窗外的月光依旧皎洁璀璨,所有隐藏着的秘密都无处遁形,吴忻扯了扯嘴角,笑得格外勉强:吴忻啊吴忻,你还不死心吗……

    时针已划过了一点,吴忻却没有丝毫的困意。她的大脑仿佛刚被大雨清洗过了一遍似的,脑海中的一切都格外清晰。

    连带着那些她以为自己早已遗忘了的过去,也都从那碧波荡漾的海中渐渐浮起,升入空中,被绚烂的彩霞映得斑驳淋漓。

    大人们口中的那个“你”“我”不分的小故意,那个胖乎乎、傻兮兮,连打架都不会的小故意,那个跟在自己身后“走南闯北”、闯祸全背的小故意,那个由着她乱取外号的小故意……

    那个陪着她走过童年、闯过花季的故意,那个从来不曾被她拥有过的故意,就要被她永远地失去了。

    深夜真是个好东西,能让你最脆弱最柔软的地方不由自主地摊开来,任由黑暗侵蚀袭击。

    吴忻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之后,她甚至不记得睡前自己究竟都想了些什么。回忆是这样的东西,你需要它时,它随时能出现在你的脑海里,可是若你非要随时随地将那一点一滴都牢记在心里,它又会乱做一团,化成脱缰的野马奔腾而去。

    只剩尘土飞扬,黄沙万丈。

    吴忻坐在梳妆桌前仔仔细细化了妆,性取向不同,她再怎么努力也变不成他喜欢的样子。既然如此,如何勉强,怎么勉强?

    早餐依旧没有顾上吃,孟素兰早已摸透了她的习惯,早早就给她打包好了递给她,“年轻时候随便任性,到老了有你受的。”

    吴忻厚着脸皮嘿嘿一笑,想说谁知道我能不能活到那么老呢!话到嘴边了,又觉得大清早地这样说实在是太不吉利,索性闭了嘴。

    孟素兰却看出来了,白了她一眼道:“有话就说,藏着掖着干嘛呢。”

    吴忻嬉皮笑脸地往孟素兰身上蹭了蹭,腆着脸皮道:“妈,我要是二十八岁之前没把自己嫁出去,你真会把我赶出去啊?”

    孟素兰抄着手冷笑一声,“你看我像是在骗你?”

    吴忻看向吴栋梁,撇了撇嘴,“爸——”

    吴栋梁把即将送到嘴边的包子放到了盘里,目光闪烁,“小忻啊,不是爸不帮你,爸什么时候争得过你妈……”

    吴忻嘴角抽了抽,“你们就不怕我找个糟老头子?!”

    孟素兰气定神闲地把吴忻抓着自己手臂的手掰开,笑道:“我还不知道你?要是长得还没慕阳帅你能入得了你的眼?你要是自己愿意把标准降低点,倒还遂了我的意呢!”

    吴忻张了张口,正找不到词反驳,孟素兰已经把她推出了门,“行了行了,都是当老师的人了,迟到可不好……”

    秋风习习,几分萧索,几分冷意。

    出了门,吴忻突然发现,这个秋天似乎冷得有点早。

    她还没有从盛夏的热情中走出来,就这样被推入了萧索的秋风里,有些猝不及防。

    但是就算防不胜防,那也得防。

    不过是兵来将挡。

    吴忻加快了脚步。

    第06章

    不过一夜而已,吴忻的化妆技术并不可能有什么实质性的提高,但是初见讶然,第二次便能习以为常,第三次便可司空见惯,她走进办公室之后,再没有人对她的打扮有任何的意见了。

    无论是好是坏。

    彭东来见她进来,不过是看了一眼便低下头忙自己的了。

    吴忻心里叹了口气,与彭东来共事两年,总体相处还是挺愉快的。彭东来是个老实人,平时为人低调,兢兢业业教学,人也热心。如果吴忻没有记错的话,自她入教以来,彭东来一直教的高一物理,成绩一直不错。明明是可以和平共处,彼此相安无事的。

    奈何天有不测风云,老天爷向来任性,一手好牌尽往烂里打。

    上午第二节吴忻便有课,上课铃声敲响之前差不多一分钟,她拿着教案出了办公室。无论是再怎么有亲和力的老师,毕竟还是老师。课间不过只有十分钟,吴忻不想自己扫了少年们的兴致。

    高中课业这么重,课间的休息与放松弥足珍贵。

    “吴忻。”刚走出办公室没几步,吴忻便听到有人在叫她。

    这声音不甚熟悉,正是昨日喋喋不休的彭东来。

    吴忻犹记得,昨天离开之前,彭东来向来斯文的脸涨得极红极红,几乎能喷出血来。剂量用得过猛,奈何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她也没办法收回来,只好说了声“抱歉”,起身便离开了。

    那个时候的彭东来似乎尚沉浸在吴忻的那通毫不留情的唇枪舌剑里,也就是说,根本没有来得及与吴忻继续理论。此刻这样喊她,难道是要……

    无论是想要继续死缠烂打,还是兴师问罪,此时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