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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菲疑惑道:“你怎么,受伤了?”

    “噢!……没什么?你就是吸干了爹身上的血,只要你能平安无事,爹也心甘情愿。”和武其淡淡地道。

    和菲菲这才发现身上轻爽多了,显然是毒已经解了。鼻子一酸,哽咽起来。

    “菲儿……”

    “爹……”

    就在这时,昆仑山暗设的警铃忽然响了起来。“叮铃铃……”和武其对和菲菲道:“菲儿……你好好休养,爹去看看是谁来了。”

    和菲菲不依道:“爹,我也要去。”

    和武其心疼地道:“乖,听爹的话,你还没复原呢,好好休息,啊!忘了告诉你了,你娘现在又有了身孕,我得去看看,别让她有什么闪失。你就快有小弟弟了,咱们和家就要开枝散叶了,你祖父在九泉下要知道,一定高兴死了。”

    和菲菲一怔,道:“爹,那你还会疼我吗?”

    和武其笑笑道:“当然会,爹的孩子,爹不每个都会疼的。再说,我不疼你谁疼你?”

    和菲菲不由得想起小时候山上的点点滴滴,半响道:“爹,你放心,我真的好了。不信,你看……”说着,从情里掏出一锭金子,双手用力搓圆。

    和武其摇摇头,道:“算了,走吧!真扭不过你,跟你娘一个样。不过,我就喜欢你娘这个样子。一辈子算是被她吃定了。”

    父女俩说说笑笑地走出堂屋,就听有人娇声笑道:“和公子,久违了。”

    和武其凝神一看,却不是李盼盼是谁,因笑道:“原来是李小姐,稀客,稀客,想当看京城一别,就是十多年啊!可是别来无恙呼!”

    “托福!一切还好。玉儿,出来跟世伯打声招呼吧!”蓝玉从李盼盼身后转了出来,高兴地道:“小侄蓝玉见过世伯。”又转身对和菲菲道:“晶儿,你让我找得好苦。”

    和菲菲暗自叫苦,早知如此,就该躲在室里不出来才是。

    李盼盼巧笑道:“晶儿,怎么不跟李姑说话了呢?对了,我忘了玉晶是你的化名,我应当叫你菲儿才对,想你小的时候,姑姑还抱过你呢?一晃眼,你都这么大了。都认不出来了。”

    原来,李盼盼带着蓝玉在江湖上行走数月,才打听到玉晶的真名实姓叫和菲菲。是当年旧友和,玉二人之女。

    几个人进了堂屋,分宾主落了座,李盼盼又对和武其道:“和大哥,我今个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我的这个玉儿呀,对你的菲儿可着迷了。就快要害相思病了。你可要给她冶病哟!”

    蓝玉满面通红,和菲菲心下暗自焦急,和武其打量蓝玉,见其器宇昂杨,星眉朗目,顾盼有神,果是唇红齿白一翩翩少年佳公子,堪称一表人才,暗自点头,心道:“这小子倒是堪与我的菲儿相匹配。比那黑不溜鳅的罗小儿,可要强得太多了。”李盼盼冲蓝玉一使脸色,蓝玉灵机一动,急忙下拜,口中道:“岳父大人在上,请受小婿一拜。”

    和菲菲芳心大急,叫道:“你瞎叫什么?又没人让你做和家的女婿。”李盼盼正想相询,遽闻山下警铃又是“叮当”大响。和武其淡然道:“看来,昆仑山今个儿可是要热闹一番了。想这巍巍昆仑,高处不胜寒,可是许久不曾热闹过了。”话音才落,就听有人朗声道:“阿弥陀佛,和施主,很不曾见了。”

    和菲菲闻言,登时欢呼雀跃了起来:“无尘大师,慧空大师!”

    和武其已然冷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你这老不死的贼和尚,我和家可让你害得不浅啊!菲儿,过来。”

    和菲菲一撅嘴,跺着小蛮靴道:“爹!你怎么对大师这么傲慢无礼呢。再说,我就不理你了。”

    和武其不悦地皱着眉头,他可不想失去这个宝贝女儿。无尘大师稽首为礼道:“和施主,别来无恙呼,这么些年了,还是老脾气。不知玉格格现在怎么样?”

    和武其冷冷道:“承蒙大师垂爱,内子一切都好。”

    慧空干咳一声,越众而出道:“阿弥陀佛!和施主,你我也一把年纪了,过去的恩怨,就让它过去吧!老衲也不想再提起了。今日此来,一是想看看故人玉格格。二来,主要是为小儿向令媛提亲的。还忘施主能成全他们。”

    和武其一怔,道:“你儿子?不是出家人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吗?你儿子又是谁?”

    和菲菲娇嗔道:“就是刚哥哥啊!人家是半路出家,当然有儿子啦!”

    和武其微微变色,断然道:“不行,这门亲事,我是决不会同意的。罗继刚,别说放着我们这么些年恩怨未了。就凭你儿子那德性,那里能配得上我这儿如花似玉,聪明绝顶的宝贝女儿呢!别癞蛤蟆吃天鹅肉,痴心妄想了。”

    和菲菲气道:“爹,您怎么可以出口伤人呢?你不也吃到天鹅肉了吗?”

    和武其愠怒道:“‘你,你怎么可以拿他和爹比,他算什么东西?”

    和菲菲一杨头,道:“他当然不是东西了,他是人嘛!只有你才不是东西!”

    父女两人一时僵持住了。“师祖,爹,你们怎么也来。”罗小刚同净根听得吵闹声,从偏房里走了出来。

    慧空苦笑道:“还不是为了你的终身大事,才舍了这张老脸,恐怕佛爷都要怪罪了。”

    和武其走过去,对慧空道:“你可给我生的好丫头,专门气我。”

    “这是你自作自受,我腹中这个,说不定更会气你,有本事就别要。”慧空淡淡地道。转向无尘大师裣衽一礼道:“净根见过大师。”

    和武其一时语诘,不敢再惹她,谁叫和家的命根子在人家身上呢。无尘大师看了看净根,僧不僧,俗不俗的扮相,虽自有一番灵秀气,迟疑道:“你,你是文秀,好端端的怎么出了家呢?”

    净根叹了口气。李盼盼此声脆声笑道:“玉格格,你怎的把我这儿老朋友冷落一旁,可不应该啊!”

    净根冷笑道:“你我姊妹情谊,早在十多年前,就已断得一干二净了。你忘了三兴酒楼割袍断义一事了吗?(事详《大漠女儿行》)我听小刚讲,尘儿已然是知道那些尘年往事了。却又全不尽知。我想,那些事,没有旁人知道。定然是你调拨离间,不然,尘儿断然不会送命,菲儿也不会受重伤。你不必解释,我料这搬弄是非的,除你再不作他人想。我料得是也不是。”一席话堵得李盼盼哑口无言。

    净根又对和武其道:“我不管你是什么意思?总之,这件事,我是做主了。菲儿喜欢的是谁?我就将她许配给谁?我不能再让她受我这番苦了。”

    “你,终究还是忘不了他。”和武其心下有些愤愤。

    和菲菲感激地看了净根一眼,心底暖烘烘的。净根慈爱地看了女儿一眼。和菲菲自感一股暖流打心底流过,心头一热,一头扑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