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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没意义了。”

    “你担心什么,不可能的事儿……”秦氏说完,顾玉瑶仍不放心:“怎么不可能,您从前也没想到,祁世子有一天会住到咱们对门儿去啊。我觉得,您还是快些给顾青竹随便物色个人家,免得她成天野心大的勾搭人。”

    秦氏看着顾玉瑶,总觉得女儿的反应太过激烈了,随口问道:

    “我怎么觉得,你最近脾气那么大呢。谁都跟欠了你的钱似的,招惹你了?”

    顾玉瑶知道自己说的太急,低下头把弄自己腰间的宫绦,抬头见秦氏还在疑惑的看她,顾玉瑶才无奈说道:

    “哎呀,还不是锦如嘛。我和她有些矛盾,哥哥去接我之前,才和她吵了两句嘴,心里憋闷着呢。娘您就别担心了。”

    秦氏是知道宋锦如的脾性的,自高自大的狂妄大小姐,跟玉瑶一起玩耍时,也总要占个上风,不肯妥协认输,偏偏玉瑶还特别喜欢与她一起玩耍,过年都不愿分开。

    “你且冷她两日,过两日便好了。”秦氏给她出谋划策。

    顾玉瑶继续心不在焉的点头:“我知道了娘,那顾青竹的事儿……”末了,顾玉瑶还是不忘提醒秦氏这件事情。

    秦氏应声:“让你放心你就放心,等过了正月,我就让你舅妈去物色些人选来。”

    顾玉瑶一听,乐了:“让舅妈去物色人选,那敢情好啊。一定得给顾青竹物色个好的才行。”

    顾玉瑶有个泼妇似的舅母,爱贪便宜,她那种眼界物色的人能有几个是好的?想起这些,顾玉瑶郁闷的心情就忽然开朗起来。仿佛只要顾青竹嫁的不好,她就能获得莫大的满足似的。

    第75章

    顾青学跟着顾青竹回到琼华院, 半躺在顾青竹的软塌上, 看着顾青竹将矮桌上的账本给翻开,正要打算盘算账,顾青学按着算盘, 没让顾青竹做。

    “姐,大过年的,咱们说说话,就别忙了。”

    顾青学对顾青竹这般笑言,顾青竹看着他, 放下账本:“说什么呀。说来说去我就该说到明年春天你们书院的试题, 你不是不愿与我说这些嘛。”

    顾青学虽然自己在用功, 却不想被人逼得太紧,闻言坐直了身体道:

    “姐, 提到这个,上回你知道我那状元师兄为何会帮我吗?”

    顾青竹眉眼一动:“什么为何会帮你,你不是说他与你是同门师兄弟吗?互相帮助来的。”

    “哪儿啊。一开始我也以为是这样, 可我和师兄学了几回后才听说了一些,师兄告诉我, 他是帮了武安侯世子祁暄的忙。你说, 武安侯世子为什么要让师兄教我?我和他就见过两三回, 说的话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 他图的什么呢?”

    这份疑惑困惑顾青学已经好几天了,一直没找着机会说,也不敢将这告诉父亲知道, 总觉得不宜将武安侯世子私下找状元郎帮他补习的事情闹大,毕竟……

    顾青竹见顾青学盯着自己看,故作镇定:“你盯着我做什么?”

    顾青学靠过去:“姐,你真不知道为什么?那武安侯世子今天怎么会到咱家来?还送了祖母那么一份大礼,你可别以为我年纪小不懂,他存了什么心思,我总能看出来一些的。”

    顾青竹听他越说越离谱,拿起一本账本就敲在顾青学头上:“你懂什么懂?这么聪明,也没见你把心思花在读书上啊。”

    凭白被姐姐打了一记,顾青学仍不学乖:“你怎么知道我没花心思读书,我门先生说了,今年的秋试,我考个童生不成问题,就是名次前后的事儿吧。不过这事儿你先别跟父亲说,我没告诉他,他一门心思的想要培养大哥,可大哥自从跟严公子那帮人混在一起之后,读书就越发懈怠了,今年的秋试还不知道能不能参加呢。”

    顾青竹怎会不知顾衡之是什么样的人,他会有心读书才怪了。读书对于秦氏和她的孩子们而言,只不过是通往富贵门的一个手段,等到一旦摸到富贵之后,这读书就变得没他们的交际重要,这可能是他们秦家的通病,看似读书人家出来的,清高自傲,骨子里却爱财如命,为了钱什么都能做。

    “你别管他怎么样,你把你自己管好就成。”顾青竹教导弟弟。

    顾青学很是受教,自从他自己想明白事情,不再叛逆以后,确实很努力的想要改变现状,当然也看分明了他们姐弟今后的尴尬处境,说什么他也得快些强大起来,这样姐姐才不会被人欺负了去。

    “我不管他。他跟我借钱,我就两个字‘没有’,真不知道他们那帮公子哥儿出去吃饭喝酒,怎么要花那么多些钱。人外面都说他是个冤大头,就他自己不知道,还打肿脸充胖子,真以为那帮人是敬他的才华呢。”

    “他如何,你自看在眼中,背后论人非君子,在家里与我说不打紧,到外面可别露了风,凭白给自己招麻烦。”顾青竹吃过那种暗亏,不想弟弟受牵连。

    “我知道,姐,在外面我不会说的。咱还是继续说说武安侯世子的事情吧,他……”

    顾青学是打破砂锅问到底,非要从顾青竹这里问出什么所以然来,弄得顾青竹这一个年过的都不是很爽快。

    初五是仁恩堂开张的日子,周六爷住在后院,昀生和良甫两人每天给他送团子,饺子等各种年货,还邀请他去他们家中做客,所以,周六爷虽是一个人,但这个年过的也不算寂寞。

    正月初五,铺子开张放炮仗,迎财神,但医馆不同于别的铺子,炮仗什么的就能免则免了,顾青竹和周六爷泡了一壶热茶,坐在医馆大堂里下棋,谁能想到,武艺超群的周六爷,下起棋来也是一把好手,并且还比较痴迷。

    红渠端着一簸箩的年糕走进医馆,在医馆外头,就嚷嚷起来:“公子,隔壁的张婶儿送了咱们年糕呢,中午咱们蒸年糕吃吧。年糕蘸红糖,可好……咦,你是干什么的?鬼鬼祟祟?”

    红渠话没说完,就在医馆门口瞧见一个探头探脑的人,她一出声,昀生和良甫就出去观望了,过了一会儿,就给押了一个脸涨的通红的少年公子进来。

    顾青竹抬头一看,居然是陆延卿那小子,自从去年上元节之后,这小子就突然消失了,顾青竹以为这小子是知道她这儿无望,所以就对她失去兴趣了呢。

    放下棋子,对有些局促的陆延卿道:“陆小公子,您这出没还得看日子,看时辰?每年就正月里有空是吗?”

    陆延卿哪里听不出来顾青竹奚落他,心中不觉有些气,抿着唇扭捏好一会儿,才憋出一句:

    “你,你跟我出来,我有话跟你说。”

    顾青竹没把他放在心上,并不想与他说什么,可那小子说不动就想直接上手,可手刚要碰到顾青竹的胳膊,就被周六爷一个棋子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