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
落寞的低着头,正准备往回走时。一道温柔的声音响起在了耳旁,却暖了心!
淸悠睡眠向来很浅,叶绾开门的吱呀声响起时,淸悠便起身了。
“又做噩梦了吗?”淸悠轻轻的将叶绾肩上的落雪拂去。
叶绾有些娇羞的低着头‘嗯’了一声。
说完,二人便各有心思的站在原地。一会便落了满头的白雪。叶绾想着:如此算是白头到老吗?心里窃窃的欢喜着。
淸悠心里却有着丝丝的担忧,叶绾太过安静了。安静的压根不像是个12岁的女孩。眼睛大却空洞,不似别的女孩般有着天真水灵的眸子。
入冬的第一场雪,断断续续的下了好几天。满世界银光素裹,白茫茫的真是干净、纯白。
天终于放晴了。在阳光的反射下,一不留神就容易晃着眼睛。
连续几日,淸悠都一大早带着叶绾,驾车来到城北的叶府门前。一呆便是一天。
叶绾冷眼看着这偌大的府邸,进进出出的,有衣着朴素的送菜老农,有穿着显赫的达官贵人,有呼来喝去的家丁小厮。一切都如旧。谁也不曾知道,也不会关心叶府有个四小姐,已经失踪多日了。
叶绾只觉着自己与娘亲这些年的委曲求全像是个天大的笑话般。了无生息的来,了无生息的走。
叶绾空洞的眸子里,渐渐的有了些火苗浮在眼底。慢慢的化成了熊熊烈火。
那些属于自己的,属于母亲的东西。都要一样一样拿回来!叶绾坚定的点了点头。
淸悠不再带叶绾去叶府了,而是让叶绾在院里抄写佛经。
“师傅,我这佛经要抄到什么时候啊?”叶绾揉着酸胀的手腕对着淸悠撒娇的说着,软软糯糯的。
淸悠笑着:“这才是女孩子家该有的样子。我的绾儿也该如其他富贵人家的小姐般天真可爱才是。”一边准备了热毛巾轻轻的附在叶绾的手腕处。
外面虽然天寒地冻,屋内却是温暖如春。配着袅袅的檀香。叶绾觉着心从未有过的安定。
想着师傅苦心的为自己筹谋,叶绾轻轻的环上淸悠的腰,脑袋靠在淸悠的胸口上。听着师傅渐渐变快的心跳声。
“师傅,绾儿将来什么都听你的。”叶绾发誓般的说着。
“佛经也抄的差不多了。等过些日子便回叶府吧。”淸悠用着无奈的口吻说着。
“回叶家?师傅,我不想回去。”叶绾恐惧的摇了摇头,仿佛叶家是比洪水猛兽还让人害怕的去处。
叶绾觉着,自己在叶家的这些年日子过的虽然清苦无比,但好在有娘作伴,日子过的倒也开心。现在娘去了,叶府对自己来说就是个寒冬里的冰窟罢了。全无半点温暖可言。
淸悠语气淡淡的,一针见血的说:“哦?那你在你母亲目前发的誓,你打算如何完成?”
叶绾低头,默然不语。
“让你回叶府,是对你的磨练,也是对你的考验。如何生存下去,更好的生存下去,考验的是你的本事。如果这关都过不了,何谈你那些誓言,何谈做我的弟子!”淸悠莫名的带着怒气,语气重重的说着。
“好!我回去。”叶绾,定定的说了句。眼神里有满满的信任。
叶绾觉着只要是师傅说的,不管刀山火海自己都会也都得去的。
不止为活命的恩情,更为那一丝不可多得的温暖。
淸悠笑了笑,向她招了招手。
叶绾走过去,伏在他的腿上,任由他温柔的抚着自己的发。
“绾儿,不要怪为师心狠。以后你会明白的。”淸悠呢喃着,眼睛望向虚空处,目光深邃。
昏暗的灯光下,画面定格的像是美丽的剪影。
“绾儿,今后在叶府一切当心。照顾好自己。将来的路,必将会是难上加难。”淸悠摸了摸叶绾的脸颊,又说道:我请了教学师傅在这,你得空,便回来这里。我隔段时间会检查你的功课。
“恩!有师傅在,绾儿不怕。绾儿也会好好学的。”叶绾重重的点了点头。
记得在叶府时,有一次,她去偷听大姐她们上课的时候,还被留着山羊胡须的老学究狠狠的教训了一顿。
如今,终于也有了自己的先生,于是暗暗的下了决心,一定好好学,不能辜负师傅的期望。
经过这段时日的休养,如今叶绾的模样像是即将要长开的花骨朵般明艳了起来。
☆、第三章、回府与初见
叶绾身着孝衣,站在叶府门外,定定的看着鎏金的匾额,思绪万千。心里却是冷笑着:我叶绾回来了。你们的好日子也到头了。咱们有冤的算冤,有仇的报仇。
“哪里跑来个小女娃,穿着孝衣在咱们叶府门口,平白招来晦气。”一个看门的小厮看见叶绾,急忙跑了过来,推搡着要叶绾离开。
“我要找我爹,我爹是叶逢春。你放我进去。”叶绾撕扯着要往里面冲,可是哪里敌得过五大三粗的小厮。
一个踉跄,叶绾重重的摔倒在地。手掌被擦出一条长长的血痕。
这时叶绾的眼里映入了一双黑色带金色绣边的鞋子,一看就是非富即贵的主。叶绾缓缓的将身子直了起来,看见眼前是个棱角分明,眉目硬朗,眼神却如同古井般毫无波澜,让人看不出深浅来的富贵公子。跟师傅是截然不同的类型。
如果说师傅是苍翠的松柏青竹,眼前这位则是笔直安稳的楠树。
看着一旁点头哈腰的小厮,叶绾心思一动,眼角含泪的看着眼前的公子,轻轻的拽着他的衣角,说道:“求求您,帮帮我,我要找我爹。”
司马烈垂眸看着脚下楚楚可怜的小女孩,淡漠的抽出了被小女孩攥在手里的衣角,转身离开。
叶绾心里想着果然都是为富不仁的家伙!于是恶作剧般的很是抹了一把鼻涕眼泪,又拽住了司马烈的衣角。
一旁的小厮见着司马烈的眉头微皱的样子,很是很看眼色的将叶绾的手狠狠的打开,躬身请司马烈入府。一脸谄媚的狗腿子样。
叶绾吃痛的松了手,挣扎着站了起来,想继续找看门小厮去理论。被一旁的头发花白的老奶奶给拉住了:“小姑娘啊,不要逞强。你找他们理论,到头来吃亏的还是你啊。”说完又递给叶绾一个馒头。
“谢谢,大娘。可是我要找我爹。我娘走了,临终前交代我来京城找我爹。我爹就住在里头,叫叶逢春。”叶绾委屈的抽噎着。
“小姑娘,别哭了。总会想到办法的。”说完又摇了摇头,往远处走去。
接下来的几日。
叶绾就跪在叶府门外的街道旁,抱着个墨色的骨灰坛子,脸上泪痕斑斑。看着可怜兮兮的模样。身前摆着一张字条:卖身葬母。
京城里传的最快的便是流言,最不缺的也是流言。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