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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语气里带着不满。她不明白小姐怎么就能如此自如的与三夫人合谋呢?难道就没有恨吗?

    “瞧瞧,瞧把我们福安给气的。有个成语叫做来日方长,你没听过吗?”叶绾低眸看着绣着花枝的被面,笑着说道。

    看着福安不解的样子,又跟着解释道:“双拳难敌四手,我回叶府不久,根基未深。怎能树敌太多?只得从中和着稀泥,以求自保。”

    福安这才恍然大悟般的张大了嘴,反应过来后点着头表示自己听懂了。

    叶绾看着头点的跟小鸡啄米般的福安,咯咯咯的笑个不停。又想到早前吩咐福安将那日未烧完的衣物送到师傅那,让博文多学又见多识广的师傅看看,能否找到些蛛丝马迹来。于是问道:“让你把未烧尽的衣服送到别院,那边可有什么回话?”

    “有,说明日让你晌午过去一趟。”福安边熄着屋里多余的烛火,最后只留下两盏油灯,原本亮堂的屋子,一下子就昏暗了下来。

    叶绾看着忽高忽低的烛火,烛影晃动间,带着催人入眠的魔力。眼皮似是压了千斤石般,眨了眨就沉沉的睡着了。

    福安原本还想等着叶绾吩咐呢,不想转过身时这才发现叶绾已经入睡。于是悄悄的关了门退了出去。

    冬日里的阳光,似是可有可无般,在这西北风呼啸而过的季节,更突显着这光丝毫温度都没有。像是凉薄的人心。

    叶绾裹着厚厚的大氅,寒风将长发吹的四处翻飞,叶绾吸了吸鼻子,疾步向别院走去。

    欢伯特意留了门,看着叶绾冻的微红的鼻尖,连忙拉着叶绾到书房烤火。

    一进书房,一股暖气扑面而来。冷热交替,直让人不舒服。叶绾来回的走了一会,这才适应了房间内的温暖。看着这简洁,干净的房间,叶绾就觉得心安。脸上不自觉的就浮起一抹微笑。

    淸悠师傅就是那个自己在溺水时抓住的救命稻草,唯一的救命稻草。而心里所有的依赖与心神便在这个人身上再也无法移开。

    淸悠走路原本就轻,到了门前,叶绾竟都未发觉。淸悠看着眼前这个身材清瘦的女孩。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就蜕变成迷人的蝴蝶般。可以独自展翅飞翔。

    说实在的,此刻淸悠很是欣慰。欣慰自己的识人断人的眼光,欣慰叶绾如今在叶府有能力足以自保。

    “在想什么呢?这么出神?”淸悠出言问道。

    叶绾的思绪被打断,看着眉目平和的淸悠说道:“没什么?就忽然想到遇到师傅后,生活上的变化。”

    “那说说这变化,你是喜欢呢?还是不喜欢呢?”淸悠反问道。

    叶绾歪着脑袋想了许久,说道:“我喜欢现在的自己,却不喜欢现在的生活。”

    现在的自己那是以师傅为模板朝着这个方向努力发展而来的。不似从前的胆小懦弱,遇事知道了沉着冷静,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知道了但凡是想要的,都得自己努力去争取。等等。

    不喜欢现在的生活,那是就目前看来,自己还是不太习惯这尔虞我诈的日子。提心吊胆的极尽讽刺。只叹自己没有生在平常人家。

    淸悠笑着说道:“人生可以选择的事情很少很少,因果循环,因缘际会,自有天定。岂是你我凡人可以违逆的。”

    叶绾见淸悠说的无奈,想了想也是,既然选择不了,那就努力的保护好自己想护着的人,想护着的事。

    “师傅,上次送来的焚烧未尽的衣物,师傅可看出哪里有不妥之处吗?”叶绾岔开这略显沉重的话题。

    “有些想法,但是得结合现场来佐证。绾儿,你仔细的说说那日的详细情况。”淸悠皱着眉说道,然后走到一旁的紫檀软塌坐了下来。

    叶绾将那日的事情娓娓道来,事无巨细的都说了出来。一旁的淸悠不时的点头,或是摩挲着下巴。

    待到叶绾说完,淸悠的表情才舒缓了开来,说道:“这样一来,我大概知道是什么原因了?”

    “是什么原因?我一直都想不明白。”叶绾有些迫不及待的问道。

    “西域有一物,粉末状,极易燃烧,名唤白磷。低温下燃烧会出现淡蓝色的火焰,而大面积燃烧则会产生白烟,且伴有明显的蒜臭味。”淸悠慢条斯理的解释道。

    等到淸悠话语落下,叶绾便猜的**不离十了,说道:“难怪叶紫筱会无缘无故的想绊倒我,原来是想将白磷洒在我身上,而且祭祀时,多为香烛的烟气,即使有蒜臭味也不明显。再者,帷幔烧着时,烟雾也很大。加上当时情况紧急,人人自危,就更不会有人关注这些了。”

    淸悠点着头示意,不知是赞同叶绾的推敲,还是赞赏叶绾的聪慧。一叶落而知秋。

    ☆、第三十章、归来

    既然知晓了着火的根源,那这凶手应该就是碧霞阁的那位了!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咱们骑驴看唱本咱们走着瞧咯!叶绾恨恨的想着。

    复又想到李嬷嬷的事,算是阴差阳错的激化了大娘与三娘的矛盾,也算是值了。

    “笑什么呢?像是个得逞的小偷似的。”淸悠看着笑着像个狡猾的狐狸般的叶绾问道。

    “没什么。误打正着罢了。”叶绾笑靥如花的回答着。如羊脂玉般的肤色有着淡淡的绯色。

    淸悠一时不注意便走了神,缓过来时心里直默念着罪过、罪过。如此豆蔻年华般的美好,最是穿肠毒药。

    “师傅,过几日就是过年了。您在寺院还是在别院啊?”叶绾私心里想着除夕夜自然跟师傅一块守岁才算得过年呢,于是带着满眼期待的看着淸悠。

    “应该会在安国寺的,不过…”淸悠不确定的说着。最终没有将“不过”后面的“你如果来,我自然会来的”,给咽了回去。

    叶绾的脸色也随着淸悠的话语由原本的希冀变成了落寞。这是没有母亲陪在身边的第一个年。此刻,叶绾多希望淸悠说出一起过年守岁的话语。

    气氛因着一个想说不说的人,一个想要不要的人而略显尴尬起来。事事往往都是如此,你不言,我不语,便如此错过的比比皆是。

    腊月二十八,天阴沉沉的,有呼啸的西北风狂卷而过。阮氏站在叶府的正门外,不时的左右张望着,神色慌张中带着期待。

    “娘,咱们还是回去等吧。哥哥回来自然会第一时间去来仪阁请安的。外面的风太大了,冻坏了身子,哥哥可是要责怪我服侍不周的。”叶紫曦挽着阮氏的胳膊劝道,一张略施粉黛的脸被冻的有些发紫,瑟瑟的立在冷风中。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哥哥怎么还没到呢?来信不是说晌午就能到吗?不会路上出了什么事情吧?”阮氏絮絮叨叨的说着,似是要听到回答的看着一旁的叶紫曦。

    叶紫曦见劝不动阮氏,脸上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