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着白眼,心里腹诽着这样没有怜悯同情之心的冷血家伙自然是不会在意什么道义之类的。
“无事,草民就告退了。”不想与司马烈多做纠缠,叶绾福了福身子告辞。
“五哥,刚才那位姑娘是谁啊?”司马衍推着轮椅从假山后出来。
“一个很有意思的人。”司马烈朝着叶绾消失的方向牵起了嘴角。
“真是难得啊,我还是第一次从五哥的嘴巴里听到用很有意思来形容一个女人。”司马衍笑着意味深长。
“就你话多。”说完径直走上前推着司马衍往前厅走去。
司马烈对人向来冷血严肃。对着军中的手下自是不必说,那就是想着法的折腾。但是对着女子也都是如此,永远一副生人勿进的姿态。
京城有一段时间还盛传着五皇子久在军队,实乃好的是男风。
流言一出,直让满京城的闺阁女子哭湿了枕巾。
“五哥,刚才那个姑娘到底怎么个有意思法,说来也让弟弟听上一听。”司马衍手指在腿上一下一下的点着。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与其他的姑娘不太一样罢了。”司马烈回道。
司马衍暗自腹诽,这样的回答也叫回答吗?
“哪里不一样了?”司马衍没好气的继续追问道。
“其他的女子见到我要么噤若寒蝉,要么热情似火。虽说今日也才见了第二次,但是总感觉她对我没有好感,时时的对我存了戒备之心。说个话也是呛声呛语的,总是一副要抬杠的样子。”司马烈难得的将事情解释的如此之清楚。
“难道五哥这是动心了?”司马衍开着玩笑颇为暧昧的问道。
“自从……”司马烈叹了口气,没有继续往下说。
司马衍自知戳到了哥哥的伤心处,也识相的闭了嘴巴。早些年。五哥是真心实意喜欢过一位女子的,只是后来却无辜惨死。以至于五哥抱憾至今都未婚娶。
“对了,刚刚在假山处,五哥可有察觉?”行了一段路后,司马衍开口问道。
“你也察觉了?”司马烈反问道。
司马烈想着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鱼小虾罢了,也就没放在心上。
叶紫澜自从上次窥得叶绾与顾云凡之间的事情,叶紫澜是夜夜不得成眠,只怕一个不留神顾云凡就被叶绾勾了去。
叶紫澜自知貌不如叶绾,又带着个不足之症。今日见得叶绾初露锋芒,自觉才情也逊色于叶绾。愈发的不安起来。
见到叶绾跟云瑶公主嬉闹着跑远,也悄悄的跟了过去。不想瞧见了叶绾与一男子在隐蔽处私会。男子身材颀长健硕,虽穿着常服,但是看着气度,自知也非常人。
心下对着叶绾更是不齿。既然有着相好的了,怎么还狐媚着想要勾引自己的顾云凡。真是不知礼义廉耻。
“姐姐,你可让我好找啊。”云瑶出其不意的从后面蹿了出来,伸手摸像叶绾的腰间。
叶绾只咯咯的笑着求饶。
“云瑶,怎么没回去园子里跟着众人吃茶闲聊。”叶绾微微喘着气问道。
“每年的聚会都大同小异,实在是无趣。”云瑶无所谓的摆了摆手。
“那云瑶可愿到姐姐的逸云轩走上一走?”叶绾出言相邀。
云瑶自是拍手称快,拉着叶绾就往前走。
☆、第一百一十七章、左右逢源
司马烈推着司马衍道前厅时,众人皆起身行礼。
司马衍依旧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司马烈只抬手示意众人免礼。
“五弟,可真是好大的架子。太子今日都便服前来,又体恤众人免了跪拜之礼。”司马睿这番话直指司马烈端着皇子架子,又越过太子之上行事,实在狂悖至极。
司马烈素来目中无人,只当没听见司马睿的话语,朝着太子抱拳,然后若无其事的回到自己的雅间。
司马睿饶是性子再好,也是黑着一张脸,甩着衣袖,愤愤道:“仗着自己的几分军功,就如此目无兄长,实在是孺子不可教也。”
众人也楞在原地,面面相觑,都说皇子间诸多不和,不想竟不和至此境地。这五皇子素来不拘小节,竟见着太子也只是按照江湖儿女的似的抱拳行礼而已。
“无事,无事,大家继续畅饮美酒。”司马杰挥手示意众人不必拘谨。
众人应是,见到太子入了雅间,外厅的众人才渐渐的又热闹起来。
少倾,叶逢春便携着叶莫寻站在厅房的东北角,手持酒盅,对着众人压了压手,示意安静。
又干咳了两声,朗声道:“今日犬子大婚,承蒙各位抬爱,拨冗前来参加犬子的婚宴。叶某满饮此杯谢谢众位大驾光临。”
众人举杯一饮而尽。
边上有侍女将杯中酒倒满,叶逢春说道:“第二杯,我们大家一起敬太子殿下,以及几位皇子殿下。叶某何德何能,只是一介商贾,犬子大婚,竟然惊动太子与诸位皇子们,着实受宠若惊。这也是我叶府的无上光荣啊。”
叶逢春举杯先是对着太子的方向示意,又对着五皇子方向举杯示意。这才一饮而尽。
场中的格局明了,叶逢春原想着太子为尊该是先敬才是。左思右想又觉着似又冷落了五皇子。为了两边都不得罪,只得拉着众人一起敬了诸位皇子。
如此一锅端,倒是谁也怪不到自己身上。
今日到府的都是非富即贵的京中权贵之人。叶逢春丝毫不敢怠慢,携着叶莫寻挨个敬酒。等外厅的一应人等都应付妥当,又仔细的思索片刻却无遗漏或招呼不周的地方。
最终还是先到了太子的雅间。“今日诸事琐碎繁忙,招呼不周,还请太子殿下及三皇子殿下莫要怪罪。”
“草民自罚三杯,以示歉意。”叶逢春也不待太子劝阻,连着喝了三杯烈酒。
“本王与令公子私交甚好,按辈分来算,该称呼一声叶伯父的。您实在是太客气了。”司马睿笑的一脸谦逊连忙起身迎着叶逢春坐在了太子的下首。
叶逢春这样富可敌国的人,自然有让皇子屈膝奉承的资本。
叶逢春推脱了一会,见三皇子执意,太子也放话说是今日无君臣之分。只得略有不安的坐下。
“太子殿下今日能够光临寒舍,实乃草民意料之外啊。草民敬太子一杯。”叶逢春起身端起酒杯在太子的杯身偏下处轻轻碰了下。
“叶老着实客气了。如今犬子娶得佳人。往后咱们也就是一家人了。本宫今日前来也是应当。”太子很是给面子的也满饮了杯中酒。
户部尚书乃太子一党的肱骨之臣。这在京城里,也算不得什么机密。虽不是人尽皆知,但凡稍稍留心朝政的都有所耳闻。如今尚书之女嫁到了叶府。那往后自然就是一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草民乃一介商贾,能娶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