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字。
看着泪中带笑的刘氏,叶绾悄悄的往外走去。这一刻让四娘一个人待着更好些。
刚走出门外时,又回头叮嘱着:“四娘,记住看完就烧了。以免多生枝节。”
刘氏点了点头,眼神未曾离开信纸半分。
“小姐?”福安看叶绾的情绪有些低落出声喊道。
叶绾很是羡慕莫问与四娘的母子情深,想着若是自己的娘亲还在……
“小姐,是不是想娘了?福安也很想自己的娘,只是若是当娘的泉下有知,大概唯一欣慰的就是看着自己的子女能够活的快快乐乐,平平安安吧。”福安出言安慰道。
叶绾深吸了口气,抬头看了看碧蓝如洗的天空,低声道:“娘,女儿定会活的好好的!”
“福安,我的脚好酸啊。”叶绾对着福安撒娇道,声音轻轻柔柔的。
福安没好气的回道:“知道啦。我已经让隐逸先回去了。一会咱们回去热水已经备好了,玫瑰花茶应该也沏好了……”
主仆二人正没大没小的相互打趣着,一道含着醋意的声音响起。
叶紫曦从远处走来,上下打量着风尘仆仆的叶绾,出言讽刺道:“还知道回来呢?不知道的还以为跟哪个野男人私奔了呢?”
“大姐这话说的,我只是去探望下弟弟罢了,况且安国寺乃是国寺。大姐这样说也不怕给叶府招来祸事?”叶绾轻笑的回击道。
“事实是怎么样的,你我都清楚的很。”叶紫曦回道。
“哦?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叶绾笑着回道。路过叶紫曦身侧时低声的说道:“迷情之药……”
叶紫曦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心下又狐疑到她怎么可能会知道如此隐秘之事呢?定是自己想多了。
叶紫曦在意的只是叶绾可能会遇到清悠而已。她看上的东西从来不允许别人染指半分。
刘氏将信伸向火盆,眼看火舌就要将纸张给点燃,刘氏又将手缩了回来。如此已经反复好几次了,还是不能下定决心。
虽然叶绾交代过一定要将信件给烧掉,不能留下半点蛛丝马迹。
但是这不仅仅是一封信,它是自已与莫问之间存在的仅有的联系。心里有无数个声音在喊叫着留下这封信,留下这封信。
刘氏到底没能忍住内心的蛊惑,取了一个匣子,将信放在嘴巴亲了亲。又仔细的将信抚平然后放在匣子内。悄悄的放在挂画后面的秘密机关里。
夜里,刘氏难得的睡了个安稳觉。梦里她们母子团圆,叶莫问成婚还有了孩子,一家人其乐融融的。
☆、第一百四十七章、过敏
自打先前凌天娇服软在先,又一味的表现的贤良淑德。隽娘知道自己在月子里伺候起来也不方便。
又深知叶莫寻是个那样的人物,于是就软言相劝,叶莫寻心里早已是饥渴难耐,只等找个机会就回去墨砚楼,一亲美人芳泽。
“小姐,这可是夫人从外间得来的上好坐胎药,您可不要浪费了。”碧月盯着凌天娇手中的汤药,见还留了些底,于是出言劝道。
凌天娇心里一万个不愿意,这坐胎药实在是太苦,直喝的人舌头都发麻。
但是俗语有云:良药苦口利于病。抱着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的心态,捏着鼻子,一仰头将剩下的给喝完。
碧月先递了杯浓茶给凌天娇漱口,碧荷连忙将上好的蜜饯端了过来:“小姐,尝尝新制的蜜饯。”
凌天娇连吃了几个,才觉着口中的苦味稍稍淡了些,有些愤愤不平的说道:“怎么别人怀孕生子就那么简单,到了我这里就得受尽苦楚,天天喝这些汤药。”
“要是有用就罢了,若是没用这罪岂不是白遭了?”
“小姐,夫人来信不是说了吗?这怀孕的事急不得,得放松心情。越是着急越是不得呢。”碧月在一旁附和着说道。
“索性这些日子姑爷一直宿在咱们墨砚楼,小姐还是像以前一样得姑爷恩宠。怀孕不就是早晚的事情吗?”碧月也帮腔答道。
凌天娇听得二人如此说,心里却也高兴不起来。总觉得叶莫寻虽日日睡在枕侧,但总感觉少了些什么?
凌天娇觉着叶莫寻的目光看着隽娘时有着温柔、有着爱怜等等情绪。看着自己时就跟看着陌生人一样,要么就是满眼的***罢了。
“都是那个狐狸精给迷惑的。”凌天娇恨恨的说道。将这一切的罪责都算到隽娘的头上。
碧月只以为凌天娇是在为孩子的事情闹心,出言安慰道:“小姐,您不必着急。按着大夫所说的,很快就能有孕的。”
“你懂什么?每次都说很快就能有孕,只是你看看现在这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凌天娇越说火气越大,直拿着手捶打着小腹。
碧月见状连忙哭着上前拉住凌天娇的手,“小姐,您这是干嘛呀?仔细伤着自己了。”
“小姐,您要是心里有气,您打奴婢吧。”碧荷拉着凌天娇的手往自己脸上打去。
“小姐,就算您不信奴婢所说,总得相信夫人啊。这药方可是夫人费尽了心思所得的。若是按照方子吃药,小姐定能怀孕的。”
凌天娇的情绪稍稍稳定了些,伸手将跪在眼前的碧荷与碧月虚虚的给扶了起来。
“姨娘,不好了。小少爷一直哭闹不止。不停的吐奶呢。这可怎么是好啊?”奶娘扯着大嗓门喊着。
隽娘听到喊声,只觉三魂丢了两魂似的,直直的往后倒去,好在流苏眼疾手快将其扶住了。又对着进来回话的奶娘喝道:“有什么话好好说就是,如此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要是吓着了姨娘,仔细大少爷揭了你的皮。”
流苏心想着小孩子家吐奶乃是常事,又何必如此大惊小怪。
奶娘被流苏一通吓唬,连忙跪倒在地,哭道:“姑娘,错怪我了。小少爷自打出生就是我在照顾,那就是自己家的孩子似的。虽说从前也偶有吐奶。只是今日却是吐奶不止,而且身上烫的厉害。”
流苏一听,心下一凛。连忙吩咐院子里的人去禀告大少爷,又差人回了老爷与夫人。
隽娘迷糊中听得奶娘的回话,眼泪似是断线珍珠般的啪嗒啪嗒的往下滴,又捶胸顿足的痛哭着:“老天啊。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你要这样对待我的孩子。有什么事情你冲着我这个当娘的来。”
叶莫寻赶来时,只见秋霜居里乱成了一锅粥。隽娘披头散发的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哪里有半分做主子的仪态。
叶莫寻大吼道:“都给我住嘴。”
满院子里的人都像被定住了般,都愣愣的看向叶莫寻。
叶莫寻吩咐道:“流苏,扶姨娘到里屋休息。”
“大夫派人去请了吗?”
“奶娘,你给我说说到底是何情况,每一件事都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