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虽然是个冰山脸,脾气又臭,人黑了点…但是他个子高,身材好,长得也好看,至于脾气不好,以后可以调教的嘛…”
叶绾简直佩服福安的脑洞,于是骗说自己想吃枣泥山药糕,打发她去厨房忙活去了。
叶绾有些纳闷着想,难道我是觊觎他的美色吗?否则怎么会胡思乱想呢?
又觉着自己不专一,应该一生一世跟着师傅才对的嘛。
脑袋里像是千头万绪的被打乱的丝线一般,剪不断理还乱。
到底是武人体魄,不出三日,司马烈的伤就好的差不多了。
回头看着眼前破败的屋子,他没有等来叶绾的再次光临。
司马烈命人将房子买了下来。想着第一次嘛,总得留个念想。
第一次对一个女子说:我会娶你的。
“殿下,您是回府还是?”属下问道。
司马烈道:“备马,本王要进宫面圣。”
“哦?烈儿回来了?”司马楚对着进来禀告的李公公问道。
“是的,陛下。五殿下自离京赈灾已有两个月。如今凯旋而归,正在殿外求见呢。”李公公回道。
“赶快让他进来吧。”司马楚吩咐道。
“儿臣给父皇请安。这是此次赈灾的奏章。”司马烈行礼,双手举着奏章。
李公公将奏章递到皇帝的手上。皇帝仔细看了看,见奏章条理清晰,用字准备,不由的点了点头。
“嗯,此次朕将于你办的事。办得相当不错。听说西北那边人人都称赞五殿下贤德。”司马楚笑道。
“儿臣不敢当此称赞,都是父皇心系天下,如此才有百姓之福。儿臣不敢居功。”司马烈惶恐道。
皇帝笑道:“你不必紧张,事情做的好自然就得有赏。”
“能为父皇分忧,实乃儿臣的福气,不敢讨赏。”司马烈一板一眼的回道。
皇帝对着李公公道:“你看这孩子就是太实诚了些。要是换了其他皇子那都是急忙磕头谢恩的。”
李公公眯着眼睛道:“五殿下实在,就要靠陛下多偏疼些了。”
司马楚不容置疑道:“君无戏言,朕说赏那就得赏,况且烈儿先前战功累累,也当得起亲王这个称呼。就封烈儿为秦王。加赐皇珠两颗。”
“儿臣谢父皇隆恩。”司马烈行大礼谢恩。
“好了。你先退下吧。在外奔波两个月回去好好休息。”司马楚嘱咐道。
“儿臣告退。”司马烈拱手退出御书房。
“烈儿这孩子就是实在,晒黑了不说,也瘦了好些,估计许多事都亲力亲为,否则也不至于…”司马楚说道。
李公公笑着道:“都是陛下教子有方。”
司马楚笑着吩咐道:“一会儿去传旨时,记得挑几样好东西一道送过去,以示朕的心意。”
“陛下爱子心切,老奴照办就是…”李公公拱手道。
果然,傍晚时分,宫里传旨的公公就到了七皇子府。
不对,以后就是秦王府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皇五子司马烈,骁勇善战,德才兼备,文武兼修,逸群之才,着册封为双珠亲王,钦此。”太监念完后,将圣旨递到司马烈的手中。
“谢父皇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太监又拱手祝贺道:“秦王大喜啊…”
司马烈拱手回礼,又示意属下打赏。
待到送走宣纸的公公后,满府的人又跪下齐声贺道:“给秦王请安。”
司马烈道:“不必如此多礼。跟以前一样即可。”
脑海里浮现的第一个想要通知的人居然是叶绾!而不是九弟司马衍。
正寻思着,就听见一道冰冷的声音传入耳中,“九哥这才一回来,就如此热闹啊。又封秦王,又得赏赐的。”
司马烈冷笑道:“怎么样?你嫉妒,羡慕,还是恨?”
司马衍看怪物似的看向司马烈,心里道这还是我五哥吗?出去赈趟灾罢了,居然还会开玩笑了?
☆、第二百零三章、母亲的祭日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秋雨寂寥,雨打芭蕉,淅淅沥沥的细雨已经飘了第三天了。
去年此时,同样的雨天,母亲惨死,如今才过去一年,怎么就觉着有一辈子那么长呢?
叶绾抬眸看了看香案上供着的通体漆黑罐子。
那时她抱着母亲的骨灰,带着跗骨嗜血的恨意回了叶府。
只是本性里的良善,终是一次又一次放过那些处心积虑想要害他的人。
叶绾单手撑着下巴,看着屋子外的细雨,天空灰蒙蒙的也让人压抑的慌。
眸子里没来由的就蒙上了一层水雾,他在心底对自己说,也对娘说,自己会活的很好。努力的活的很好。
好到让那起子小人需要仰望的高度,那么她们也就没有害她的胆量。
隐逸远远的看着叶绾,这样的叶绾不多见,柔柔弱弱的模样,不似平日里的老气横秋,运筹帷幄,安之若素。
只是看着怎么就那么让人心疼呢?心疼到想要上去给她个拥抱,借个肩膀。
可是依着隐逸的性子这些她是做不出来的,于是她捣了捣难得安静的福安,朝着叶绾的方向努了努嘴。
福安叹了口气,一副操心大妈似的表情,理了理衣衫,走了过去。
叶绾觉着仅有的昏暗的光线被一团黑影给覆盖了,知道必定是福安。心下不由一暖。
“小姐,我有个绣花的地儿不太明白,您过来教教我呗。”福安眨巴着眼睛,一脸求知欲的看着叶绾。一动不动。
叶绾终于没忍住,被这样长时间的盯着到底也是挺怪异的,转身一指点在了福安的脑袋上,“小妮子就没个消停的时候。”
福安揉着脑袋委屈道:“都说大脑门有福,若是小姐将我的额头给点平了,丢了福气,以后福安就缠定了小姐。”
叶绾笑着被叶绾拉到绣架前,绣架上是一幅卍字的蚕丝被面。
这是叶绾准备烧给娘的,原是打算自己亲力亲为一示孝心的,只是福安看着自己受累,硬是磨了许久,叶绾无奈也只得答应由福安帮衬着。
修长的如羊脂玉般的玉指轻轻扶过绣架上的料子。娘,一生未曾享福。死后再做这些有用吗?大抵只是活人的安慰之举吧。
“小姐,您这两日怎么了?恹恹的不说话,也不练字,也不下棋的…”福安有些担忧的问道。
“这雨什么时候停啊?”叶绾答非所问的说着。
“小姐要出门?”隐逸准确的抓住叶绾话外的意思问道。
叶绾点头淡淡的说道:“过两日是娘的祭日,我得去看看她。”
福安有些好奇的看了看香案上的漆黑盒子,道:“夫人的骨灰咱们不是日日供着的吗?怎么………”
叶绾自嘲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