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在侧也差不了多少的。自己女儿的清誉是要还是不要了?
司马烈装作听不懂的样子,将头转向一边。
叶逢春摇头,又吩咐下人搬来桌椅,准备了晚膳。
一来司马烈是皇子开罪不起,况且来着是客也不好让人饿着。
“奴婢给老爷请安。”隐逸虚虚的行了礼。
“绾儿这是怎么了?”叶逢春问道。
“奴婢也不清楚,只知道二小姐将姨娘的骨灰盒给摔碎了,小姐就变成这样了…连大夫也诊治不出来…”隐逸回道。
叶逢春狐疑想着,澜儿素来安静,还会跑到绾儿院里闹事?
难道先前她们说的绾儿与云凡的事是真的?否则依着澜儿的性子是断断不会做出这样的事的。
叶逢春看着床上躺着的脸色苍白,连嘴唇都没了血色,又听隐逸提到叶绾的娘来,心里难得的有了一丝愧疚之意。
司马烈见叶逢春从进屋到出来用了差不多盏茶的功夫,心里冷笑,果然就是来走个过场。
叶逢春看见司马烈眸中的轻蔑之意,也不悦司马烈的霸道。拱手行礼也不言语就从司马烈边上走了过去。
深秋的夜里,已有了几分寒意,司马烈对着几乎缩成一团的下人道:“这里不用伺候了,你们下去休息吧。”
下人面面相觑,又私下得了老爷的招呼要伺候好殿下。于是愣在原地,并不离开。
司马烈暗自腹诽,妈的,老子难得发个善心,夜深露重的,体谅你们罢了,不想却都不领情。
于是厉喝道:“本王想一个人静一静。听不懂吗?”
下人们见司马烈动了火气,于是逃也似的散开了。
司马烈想,果然好好说话就是不好使,非得疾言厉色才行!
冷风里依稀有打更的声音传来: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司马烈盘腿坐在地上,修炼内功,以抵御夜间的好冷。
“有人…”
司马烈的眸子猛然睁开,双眼如电似的看向树丛深处的方向。
以叶府的防卫,来人居然能避开所有耳目来到这里,看来是冲着绾儿来的,心里又暗自庆幸自己未离开,否则绾儿就危险了。
脚尖点地,施展轻功悄然往树丛那边飞去。
清悠得到隐修的飞鸽传书时,是在讲经休息的间隔里。
叶姑娘,病重。五个字直让清悠原本平静的内心,翻起了滔天巨浪。
也顾不得其他,一个闪身就消失在寺院里。好在这次讲经的寺庙,离京城不远,一路狂奔…
终于赶在城门下钥时入了城,休息片刻用了些晚膳后,就继续往叶府赶去。
只是在靠近逸云轩时,惊然发现院外竟有高手守护。
清悠虽心有牵挂,但想到自己身份特殊,只得咬牙往府外奔去。又将僧袍撕了一块将脸给包上,只露出一双清亮的眼睛。
路过前院时,顺手又拿了件小厮的衣服换上。
虽一路疾驰,但是还是未能甩掉后面的尾巴。
司马烈没想到来人如此警觉,见形势不对,点头就走,更不想轻功如此的好,于是也激起了司马烈的好胜之心。
二人一前一后的在夜里京城的上空你追我赶。
清悠想着既然甩不掉,就挑了一间废弃的宅子落下,双手背后等着司马烈。
“跑啊,你倒是跑啊…”司马烈见来人停下,大喝道。
“你到底是谁?去叶府做什么?有什么目的?”司马烈见来人不说话又连声问道。
“只是看望故人罢了,少侠又何必如此穷追不舍?”是一道苍老的声音。
司马烈狐疑着想叶绾的娘亲已死,哪来的上了年纪的故人。只以为来人耍诈,不由分说,一掌就劈了过去,带着破空之声。
清悠见来势凶猛,躲闪不及,只得迎着拼了一掌,二人各退了三步。
司马烈想来人竟与自己拼了个旗鼓相当,也收起了轻视之心。
“咔嚓…”
有一道细长的闪电划破天际,司马烈准确的发现来人的手掌白嫩,骨节微凸,这明显是个年轻男人的手,为何又要装腔作势的学老人的声音蒙混自己呢?当真是居心不良。
于是又与清悠缠斗在了一起,一声闷雷响起,接着就是瓢泼的大雨。
清悠与司马烈拼了百十来招,并未分出胜负。于是拼着挨了司马烈一掌,借着后退之势,一个闪身消失在雨夜里。
“小心调虎离山…”远远传来一句提醒。
司马烈一拍大腿,暗自恼火,刚只顾着打的痛快,没想到还有这茬。
于是又飞驰回了逸云轩,见叶绾无事才放心的守在门外。
“阿嚏…”司马烈打着喷嚏揉着头疼欲裂的额角。
隐逸兴奋的喊道叶绾醒了。司马烈听到此话傻笑着就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一个病才好,一个又病倒!生个病还会传染不成?
☆、第二百零七章、她是本王要娶的女人
清悠中了司马烈一掌,真气逆行,嘴角溢出的血丝混着雨水滴落。
撑着最后一口气,敲响了别苑的门,好在欢伯年纪大了,睡眠浅,稍有动静便醒了。
打开门时,发现清悠脸色苍白浑身湿透的躺在门外。
欢伯连忙让人将清悠给抬了进去,又让郎中仔细的瞧了瞧。
听见大夫说并无大碍,休息几日变可痊愈,压在心口的一块大石才落了下去,长舒了口气。
这个时间少主不应该在讲经吗?怎么会出现在京城?还与人动手并且受了内伤?一系列的疑问涌向欢伯的脑海里。
莫不是少主的身份暴露了?思及此只吓的欢伯整夜未能成眠。
天刚拂晓,清悠便醒了,看着守在身边的欢伯苍老的容颜,心里有瞬间的怀疑,自己跟他们的坚守有意义吗?
“少主,你醒了啦…”欢伯连忙去倒了水又让下人准备些流食。
欢伯突然就跪在清悠面前磕头道:“还请少主珍重自身。此次少主不打招呼一个人进城,又跟人动手受了重伤,若是您有个好歹,让我怎么跟老主子交代…”
欢伯说的老泪纵横。清悠做着保证回道:“欢伯,您快起来。我以后一定注意。一定不让隐逸离开我的身边。”
欢伯这才好了些:“少主身负的使命非同小可,万万不可有半点差池…否则这么多年的心血岂非付之东流,老主子在天之灵岂能安息…”
清悠带着歉意道:“欢伯,您老都守了一夜了,下去休息吧…我知道分寸的,以后不会以身试险的。”
清悠看着欢伯颤颤巍巍的略显佝偻的背影,眼神空空的盯着远处。
秋风扫落叶,秋雨凭添愁。叶绾在潮湿的细雨里醒来的。
“福安,我饿了。”叶绾睁开眼后的第一句话。
福安连忙将熬好的小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