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产之日,那种疼痛,这辈子我都不想再有第二次。当时我多希望你可以在我身边,哪怕什么也不做,陪着我就好…”
“可是嬷嬷们说孩子的位置错了,怕是生不出来了。我当时唯一的信念就是那是我的孩子,我十月怀胎的孩子,哪怕是拼了自己的命,我也要将他生下来,好好看一看这个世界…”
“拼着最后一丝力气,我生下了他,模糊中我听到了他响亮的啼哭声…那一刻,我心里无比的欣慰,我的孩子,他来了…”
可是等我醒来时,一切都变了。碧月她们红着眼睛跟我说,孩子因为难产窒息而死。连母亲也劝我想开些…
可是你们怎么能如此的残忍,不让我这个做母亲的看一眼自己的孩子,便将他草草的埋了,埋在野外冰冷的地里。
我无数次在梦里梦见他对我说,娘,我冷,我冷……
凌天娇又哭又笑的絮絮说着,慢慢的语气阴冷了起来,带着恨,带着不甘…
“难道这就是我的命吗?我不信,凭什么她就可以有孩子,有你的疼惜,我却一无所有。若不是她的孩子克了我的孩子,我也可以做个好母亲的,叶莫寻,你可知我这一辈子再也不会有孩子了,再也不会有了…”凌天娇几乎是嘶喊着说出了这番话。
叶莫寻的眼角有些涩意,他眼中的凌天娇是明亮的,欢乐的。不是眼前这样泛着灰败的色彩。
“自己不如意,就要剥夺别人的来安慰自己吗?凌天娇,你可知道你生下的是个怪物,是个怪物…我们叶府与你们凌府是绝对不允许有怪物存在的…所有人为了安慰你这个大小姐,才编了个借口说是胎儿在腹中太久,生下来便是死婴。你可知,你该恨我的,恨天,恨地,就是不该恨隽娘的。此事与她毫无关系。”叶莫寻说完,转身决绝的离开了。
凌天娇软软的倚着墙坐着,满脑子里都是怪物,怪物,怪物…
其实私下里她也曾听下人们偶然说起,自己虽起疑,但到底是选择相信母亲所说的,生下的是死婴!
如今从叶莫寻口里说出来,何其的讽刺,何其的残忍,她的心瞬间就像是被利刃来了个对穿。有呼啸而过的夹着雪花的风穿过…
凉凉的,空了一块…
凌天娇保持这样的姿势从天明坐到天黑,眼泪从未间断过的滑落,她从未如此的寒冷过,于是不停的呢喃着冷,好冷!
碧月吓坏了,连忙准备了好几个暖炉放在屋子里。凌天娇才稍稍好了些。
隽娘到墨砚楼时,所有人都惊呆了。这时她来干什么?碧荷一脸戒备的看着隽娘。
隽娘进门时,看到的是缩成一团的凌天娇,那样的娇小,那样的无助…
那日大婚,她远远的瞧着一身红色嫁衣的凌天娇,娇艳如花,神采飞扬…
她曾无比的羡慕过凌天娇,她被人呵护着长大,又有好的家世…她的一切一切都是得意的…
“你来了…”凌天娇抬眸看了一眼道。
隽娘回道:“嗯。我来了!只想问问少夫人一句这一切值得吗?”
“就算今日我身死,你如愿得到了少武,可是莫寻的身边还会不停有别的女人…到时你又将如何?”
凌天娇暗自问着自己值得吗?她也不知道值不值得。
她何曾不知道叶莫寻的身边会有无数的年轻的漂亮的姨娘…
只是她咽不下这口气罢了…
这是她仅有的骄傲,她的抗争…
无所谓值不值得,这都是她的选择…
隽娘何时走的她不知道…
此刻,她无比的累,无比的虚弱,只想好好的睡一觉,至少被窝会给她温暖,在这寒风刺骨的冬日雪夜里!
☆、第二百一十八章、怎么哄女孩子?
司马烈最近有些困惑,自从上次将额娘送的玉佩塞给叶绾后,看着叶绾冷静的面容,他很奇怪通常女子收到这样的礼物,不是该欣喜若狂?流着泪将他抱住,再有就是给他一个香吻?为何叶绾没有这样的感动呢?
司马烈皱眉想着,女人心海底针,此言倒是不假!
底下一众手下都随着司马烈左右手换着托腮的姿势,也歪着头跟着一道歪着脖子。
末了,有人提着胆子咳了几声问道:“殿下,您这是?”
司马烈这才恍然大悟,这会子正在跟手下商量来年的军队人员调动事宜。怎么好端端就走神了?
司马烈圈手置于唇边轻咳了几声,用来掩饰尴尬。又想到司马衍先前的话:我又没有喜欢过女孩子,也没成过亲,你问我如何讨女孩子欢心,我怎么知晓?
司马烈恍然大悟,司马衍没经验,自己这些手下可都是有家室的人?三妻四妾的,经验肯定丰富之极!
复又想到这样问会不会招来手下的嘲笑?又觉着现在事态紧急,不问出个解决办法,自己又不放心,自己绾儿聪明貌美,难保有心人惦记…
“那个,不好意思。走神了。”司马烈这歉道的更显尴尬。
底下众人干笑回着无妨。
司马烈咬了咬牙,下定决心似的问道:“再坐诸位在战场上那自是不必说的,各个神勇无比。只是不知在哄女孩子方面是否也颇有经验呢?”
话未说完司马烈就是老脸一红,底下众人先是面面相觑,接着就是哄堂的大笑。
原来殿下这是为情所困啊!
司马烈一直身在军营,一直未娶妻纳妾,早前在军营里还有谣传说司马烈是好男风,对女子不感兴趣。所以才一直未有婚娶。
如今回京,接触到心仪的女孩一时手足无措也属正常。
“难得殿下也春心荡漾,属下们自当全力相助。”军营的人说话直接,豪气的说道。
“不知哪家的姑娘这么幸运能被咱们殿下给相中了?”有人好奇的问道。
司马烈想着自己在军中立得威严只怕往后就没有了。有些踟蹰的回道:“叶府的四小姐,明知顾问。你们别磨叽,有主意就给出出主意,没有的就给我闭嘴。”
“我家那婆娘,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有个大胡子男子回道。
有人不同意:“女人,是用来疼的。武力哪里能解决问题。”
众人以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眼神相互交流了下,哈哈大笑起来。
司马烈看着一众粗人荤素不忌的开起了玩笑,一手捂着额头,痛苦道,自己脑袋是被驴踢了吧,否则怎么会想起来问他们呢?那些个胭脂俗粉怎么能跟自己的绾儿比呢?当真是病急乱投医了。
“好了,问你们也白问了,你们都下去吧。我静一静。”司马烈挥手道。
众人安静了下来,终于有人提出了些可行的意见。道:“我家婆娘每次生闷气时,我就给她买些礼物,发簪,衣衫,胭脂水粉…等到晚上再好好温存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