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犯司马杰,你可知罪?”有威严的声音响起。
“知罪,知罪…”司马杰连连点头重复着说道。
躲在暗处的司马烈嘴角扬起一抹轻蔑的笑,平时看着威风凛凛,不可一世的模样,内里也不过是个色厉内荏的草包罢了。这样的人物也就落了个出生好罢了。否则这样的资质也配承继大统?当真是笑话,这是要将司马家的江山给断送掉吗?
司马杰絮絮的交代着自己的罪行,说着说着声音就低了下去,似是想到什么一样。
他不是在跟芸儿共度春宵吗?怎么会出现在这种鬼地方?
司马烈冷笑,蠢货还不至于无可救药,总算是反应过来了。
想来再过一会儿七皇子的人马就该到了吧。
司马烈在将太子抓获后,就派出暗卫将消息传到了七皇子那。
依着七皇子谨慎的性子,未必会全信,但是必不会放过此次能狠狠踩上太子一脚的机会。
如今自己在暗处,他们在明处,算起来还是自己占了先机。
眼见时机差不多了,打了个暗语,人便齐齐的都撤走了。井然有序,丝毫痕迹没有留下。
司马烈心情大好,他知道这样的小打小闹,不过是无关痛痒的,只是能恶心他们一把,倒也痛快,否则只以为这天下都尽在他们手上似的。
前面有脚步声,四五人,脚步匆忙,落地无声,一听便知是个中高手。
司马烈隐在暗影里,借着雪光依稀看到领头的身形有些熟悉,一时却想不起来再哪里见过。
“林先生,奴才等沿着脚印一路找过去,并无发现。”
“林先生,芸儿姑娘醒了,也未问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林绝有些心烦的摆了摆手,道:“给我继续查,就算掘地三尺也要在天明之前将太子给我找出来…”
林绝正准备转身回霓虹阁亲自审问芸儿,不想一道黑影极速而来对着林绝拱手道:“林先生,七皇子府有异动。”
林绝冷笑,深更半夜的必有蹊跷,怎么把他们给忘了,难道太子是被七皇子那边给算计了?
七皇子带了一队人行动迅速的往字条上的位置奔去。
这样的机会不管是不是陷阱,岂有白白放过的道理?
这是一间破败的院落,久无人居住的样子。
司马炎抬手示意后面的人停一停。侧耳仔细听了听,然后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
他听到屋子里传来的是熟悉的求救声音。那是他的太子哥哥!
司马炎挺直后背,理了理衣服笑着道:“走,咱们去救自己太子殿下…”
屋子里被人设计成天牢的样子,司马杰赤裸着上身,披头散发的被绑在刑具上。
这模样要多凄惨就有多凄惨。
司马炎幸灾乐祸的嘲笑道:“呦,本王当是谁在这呼救呢?声音如此凄惨,着实让人闻之心软呢。原来是太子殿下呢。”
司马杰只恨不得立马晕过去算了,也比看着司马炎这小人得志的嘴脸来的痛快。
“只是深更半夜的,太子殿下这是干什么呢?”司马炎意味深长的笑道,“难道殿下还有这种嗜好?”
又顺手拿了鞭子,在司马杰身上轻轻划过。
司马杰浑身起了战栗,道:“七弟,这深更半夜穿戴整齐的又是为何?莫不成?”
司马炎立马摇手道:“本王可没那个闲情逸致,想来是殿下树敌太多,如今得以见到殿下如此狼狈模样,当真不枉漏液前来…”
司马杰直气的牙根痒痒,恨不得一口咬在司马炎身上,这才解恨。
一道闷哼响起,接着就是烛火被灭,混乱的打斗结束后,司马炎命人将油灯点着,只是空空的架子上哪还有司马杰的影子。
司马炎脸色阴沉的骂了声废物,甩着衣袖离开。
☆、第二百二十二章、解药
林绝跟在司马炎身后,果然找到了太子。于是趁其不备,将司马杰给救了出来。
“废物,一群废物…”司马杰将茶盏茶杯全部扫落在地。
想他堂堂太子,竟然受到如此屈辱,受屈辱也就算了,竟然还被死对头老七给逮了个正着,让他颜面尽失,这让他如何不动气。
这个时候旁人是不敢劝的,林绝却毫无畏惧,冷声道:“殿下,也该冷静下了。”
司马杰将手中扬起的青瓷瓶子给缓缓放了下来。
“先生说的是。是本太子气昏头了。”司马杰声音平静了些。
“殿下此次落入别人算计,好在有惊无险。否则只怕…”林绝说道。
司马杰也有些狐疑,把他抓起来,却没有杀他,也未以他为要挟,索要钱财,权利。那么此举的意义又是为何?
林绝也摇头道:“属下也未参透其中原委,只是此人行事似乎是恶作剧般,但是咱们也不得不防…”
司马杰点头赞同。
林绝暗道,吃了这次亏,想来司马杰该安生些时日了。
司马炎虽看了一出好戏,但到底未能真的有所斩获,况且送来消息之人,是敌是友,也未明朗。
以他的不是朋友就是敌人,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性子,是断不会容得下这样的隐患存在的。
才回府就让人按着蛛丝马迹务必找出幕后之人来。
只是见惯了太子眼高于顶的样子,能亲眼见到司马杰的惨状,倒也不算全然没有收获。
隔日早朝,金銮殿前。
“呦,太子殿下真是勤勉,这么早就来了。”司马炎迎了上去拱手行礼道。
司马杰轻咳了几声,以掩饰尴尬,道:“七弟不也一样吗?”
“那可不一样,臣弟是高兴的一夜未睡,有些人恐怕不是吧?”司马炎意有所指的怪笑道。
司马杰的脸抽了抽,回道:“七弟说笑了。有人欢喜有人愁罢了,但愿七弟往后只知高兴而不知忧愁…”
“该说殿下是好气度呢?还是该说殿下忘性大呢?同样的事若出在弟弟身上,只怕要找个地洞钻起来再也不见人才是…”司马炎大笑着离开。
司马杰看着司马炎张狂的模样,双眼微眯透出一丝阴狠的光。
来日等自己登上宝座,看你还能笑的如此畅快?只怕也得冲自己摇尾乞怜吧!
“师傅,当真就一点其他办法也没有了吗?”叶绾神色担忧的问道。
隽娘的千日醉之毒,眼见着就要到百日了。如今却缺了一味药引这可如何是好。
前几日去瞧隽娘时,她都在睡着,神色安详,面色红润。看起来当真跟睡熟的常人一般。
少武许是感觉到了不对劲,只一个劲的哭,想要往隽娘怀里钻,就连从小带着他的奶娘也无方。
清悠摇了摇头,叹息道:“若是有其他法子,也不会拖到现在了…”
又劝慰道:“生死有命。绾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