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想还是算了吧。
要是司马烈厚着脸皮回一句,本王要的就是这个。那自己岂不是下不来台了。
气氛一时有些静默,司马烈干咳了几声,道:“衍儿,这两天天天往我这跑,我怕他太闹腾,扰了你休息,所以一直拦着。你出事,这家伙可急坏了。”
叶绾轻笑,想着司马衍冷着脸一副无赖的模样。
又问道:“那碧玉呢?殿下打算怎么处置?”
司马烈皱眉道:“这还用问吗?这丫鬟倒也识时务,还没用刑呢,就招了个干干净净。”
叶绾正想张口说几句求情的话,希望司马烈从轻处置。
司马烈抢先一步开口道:“绾儿,你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事情到了自个身上,就看不透了呢?你一味的心软退让,只会让他们得寸进尺。到时候吃苦受罪的还是你自己,我救得了一次,那么以后呢…若是你真有个三长两短,我会内疚到疯了的…”
叶绾点了点头,司马烈说的对,短短一年多的时间,发生了太多事情了。事实证明司马烈说的是对的。
“谢谢你。殿下。”叶绾低声说道。
司马烈板着脸道:“你喊九弟都是衍儿。以后无人就喊我阿烈。不准拒绝。”
叶绾诧异的看着司马烈。这有些太亲密了吧。
“对了,一会儿先别回去,我让人把九弟接过来,否则他不知道还要闹我到什么时候呢。”司马烈安排完之后,就自顾的忙去了。
又吩咐府里的嬷嬷带着叶绾逛逛皇子府。
司马烈的府邸多了些武人的直接明了,没有太多庭院的弯弯绕,就是满眼的开阔。
叶绾有些失神,想到自出事后就没有见到过师傅。
搁着以前他就算不来,也会递消息给自己的。
这次,终于是嫌弃自己是个麻烦,不愿再替自己出头就算了,连只言片语的安慰之言也没有吗?
叶绾苦笑,想着若是自己有个只会惹事的徒弟,天长日久也是会心生厌烦的吧。
“绾姐姐,五哥只说你没事,没亲眼见着我可不放心。五哥是个粗人,我哪里放心…如今看来除了精神短了些,其他倒还好。”司马衍推着轮椅在叶绾轻笑身边转了一圈说道。
司马烈在一旁黑着脸,自己把这小子接来,是来拆台的吗?哪里有人这样说自己的哥哥?还粗人?本王要是粗人,只怕你就见不着你绾姐姐了。
叶绾笑道:“哪里就那么脆弱了,这不是好好的嘛!”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姐姐以后千万要小心…”司马衍小大人似的叮嘱道。
一阵闹腾后,叫天色已晚,叶绾起身告辞时,司马烈坚持要派人想送。
叶绾坚持说要静静,又让隐逸露了一手。司马烈才稍稍放心了些。
只是与隐逸过招后,心里有些疑惑这个叫隐逸的招数怎么那么熟悉呢?
夜色浓郁,司马烈突然意识到隐逸的招数跟那个雨夜里的黑衣人似有相同之处。
“来人,去查查绾儿身边那个叫隐逸的丫头。”司马烈沉声道。
出了五皇子府,叶绾向着叶莫的方向看了看,又往着别苑的方向看了看。
不觉间,就走到了别苑的门口,叶绾在门口踟蹰了许久,几次将抬起敲门的手放了下来,她有些害怕,害怕听到师傅淡然说着:绾儿,你不在需要我了。
末了,终于下定决心转身离开时,自暗处传来温和的男声。
“怎么不进去?”清悠自暗处走来。
叶绾有些紧张的低下头道:“怕扰了师傅的清修。”
“这话不老实,你知道的我这个时间一定不在打坐的,更何况即使在打坐,你来了……”清悠的眸子里透着睿智。
叶绾像是做错的孩子般跟在清悠身后进了屋子。
“说吧,怎么回事?为师看你神色不太好。”清悠柔声道,伸手将叶绾额前的发给拢到耳后。
叶绾再也管不了许多了,直接扑倒清悠的怀里,将头埋在清悠的怀里。双手环着他的腰。
“师傅,你是不是不要绾儿了,嫌弃绾儿只会惹事。师傅你别不要绾儿,绾儿以后乖乖的…”叶绾的泪将清悠的胸前打湿了一片。
清悠抚着叶绾的长发安慰道:“傻丫头,瞎想什么呢?为师怎么会不要你呢?”
其实,清悠还想说句:你是我在这世上最牵挂的人了。想了想终未说出口。
“绾儿差些就见不到师傅了,可是师傅都不似从前那样不关心绾儿,师傅,你可知道当时绾儿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死也不能让那绑匪得逞。”叶绾说的有些语无伦次。
清悠的眉毛拧在了一起,他知道也猜测出欢伯他们瞒着他关于叶绾的事。
为师永远都不会嫌弃绾儿的!
☆、第二百三十章、又是一年
有了叶紫筱的断指做例子,叶府相对的平静了一段时间。
叶绾似是住在叶府里的客人一般,除了与隽娘,与素日深居简出的四娘刘氏有走动外,其他的要么对她避之如蛇蝎,要么对她恨之入骨髓。
除夕之夜,灯火通明,烟花绚烂,鞭炮声不绝于耳。
叶逢春虽着人来请她参加家宴,但叶绾哪里不知道他只是做个表面的功夫,与其一会儿在家宴上闹的不愉快,还不如直接称病不去来的自在。
福安带着丫鬟婆子们在剪窗花玩,有说有笑的好不热闹。
叶绾看着就觉得心里暖暖的,想着过一会儿要去陪着师傅守岁,心里有期待,时间便显得流逝的格外慢些。
“小姐,你看奴婢剪的和合二仙怎么样?”福安拿着栩栩如生的剪纸小心翼翼捧到叶绾面前讨着夸赞。
叶绾笑道:“咱们院里就属福安最是心灵手巧。”
正厅里的家宴倒是一派其乐融融的样子,空着的位置,一个是叶绾,一个是远在安国寺的叶莫问。
“真是好大的性子,请都请不来了?难不成真当自己不是姓叶的?要学那哪吒似的,削肉还父,剔骨还母,自此与叶府划清界限不成吗?”莫氏阴阳怪气的讽刺道。
“再不愿意又如何,身子里流着的不还是叶府的血。再者说了如今不还住在府里头,每月拿着府里的月供…”阮氏难得的与莫氏意见相同。
“装什么清高与可怜,弄的好像咱们一家人都欺负她,容不下她似的,搞不好去殿下那告个状,倒霉的又不知道是谁咯…”叶紫曦撇嘴应和着。
叶逢春看着一家子人冷嘲热讽的,哪里有吃年夜饭的心情,将手中的筷子重重的拍在桌子上。
“食不语,寝不言…大过年的还让不让人安安静静吃顿饭了…”
一桌子人瞬时静了下来,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叶逢春。
这年夜饭吃的着实憋屈,大家几乎都没怎么动筷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