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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震所得的口供,都是那几个小喽啰的供述。

    夜色深重,此时正是下半夜的侍卫交接时间。

    一批侍卫打着哈欠跟来换班的另一批侍卫打着招呼。

    又有个领头的忽然大喝道:“都给我警醒着点。我里头关着的那可都是要犯,若是有个好歹,咱们的脑袋可都甭想要了。”

    “是。”侍卫恭敬的行礼。

    恰巧此时,暗影里有几道人影飞快的潜入了天牢里。

    时间短短的就呼吸的瞬间。

    “谁?”阴鸷男子低声问道,看着地上淡淡的影子,他知道木门外有人。

    “是我。”有个沙哑的声音响起。

    阴鸷男子听到熟悉的声音,满是惊喜的牵起了嘴角,艰难的抬头看向木门外一身夜行衣的身影,道:“你终于来救我了。再迟来一步,我只怕要交代在这了。”

    “快,快救我出去…”阴鸷男子见外面的黑衣人没有动静,连忙催促道。

    “主子有令,你必死无疑。”黑衣人寒声道,手里举起一个精致的袖箭对准了阴鸷男子。

    阴鸷男子的脸上满是不可思议的神情,喃喃道:“我不相信。主子不会如此待我的。况且我什么都没说,我没有出卖主子…”

    “这是主子的命令…只有死人才能永久的保存秘密。”黑衣人冷声道,并不听阴鸷男子的解释。

    “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你放我走吧,我以后隐姓埋名。再也不来京城了。求求你了…”阴鸷男子的眼里终于有了慌乱,有了害怕。没有面对倪震他们的那种淡然。

    黑衣人似乎是陷入了沉思,一时没有行动。

    另一间囚室里,黑衣人手持利剑,寒光乍现,几声重重的倒地声几乎同时传来。

    那几个大汉,眼睛圆睁,咽喉处有一道细细的伤口。

    待黑衣人走远了些,才有汩汩的鲜血流出。

    “还不快些动手,再迟就走不了了…”另一个黑衣人催促道。

    立在阴鸷男子门口的黑衣人,被人一催促,轻声道,抱歉。

    接着是咻的一声飞出的利箭。

    阴鸷男子只觉脖子处一凉,有温热的鲜血流出。

    到死他都不能相信,自己居然死在自己人的手里。

    小贾是才来的新兵,今天是第二次守夜。

    老兵欺生,指使他去巡逻。说是巡逻,只是例行公事,提着灯笼在牢里转一圈即可。

    可是深夜里的天牢,回响的都是呜咽的鬼哭声,阴森森的着实吓人。

    小贾提着灯笼,嘴里念叨着阿弥陀佛,一路小跑着迅速挨个看了下,想着快些离开这鬼地方…

    只是走到最里面的几间时,空气越发的冷了下来,污浊的空气里有浓浓的血腥气。

    小贾只觉得脚下似乎有黏腻腻的液体,于是提着灯笼低头向脚下照去…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传出。

    小贾看着地上暗褐色的血迹,吓的手上的灯笼都没拿稳,掉在地上,烛火熄灭。

    小贾双腿发软,裆中就是一阵湿热的尿骚味。

    看着鬼影重重的天牢,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第二百五十一章、天子一怒

    醉酒惺忪的倪震正准备拥着美人入睡。却被外头催命似的敲门声给扰了兴致。

    “大半夜的这是催魂啊,天大的事明天再说…”倪震捏了捏怀中的美人怒喝道。

    敲门声依旧没有停歇。

    倪震披了件外衣,骂骂咧咧的打开门,正准备发火,看见副统领一脸焦急的神色附了过来。

    这副统领是自己一手提拔上来的,为人持重。心下咯噔一下。

    “统领,大事不好了。牢里的罪犯全部死了。”

    “什么?”倪震惊喝道。

    天牢是从来都是只有进没有出的地儿。又有重兵把守,就算轻功绝顶也绝不可能杀人后全身而退。

    “是所有犯人都死了?还是?”倪震抓着副统领的肩膀问道。

    “只有玉樽被盗案,您带回来的那几人,全部一剑封喉。”副统领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倪震捏了捏眉心,道:“你去请巡防营的申筑去天牢。”

    “是。”副统领拱手应是,转身离开时,又被倪震给叫住了。

    “悄悄的也叫上五殿下。”

    寒风刺骨,却是满天星子。想来明日又是个晴好天气。

    天牢内,因囚犯被杀,通道上的油灯尽数被点着,灯火通明的让原本阴森森的天牢,居然有了些人气。

    司马烈蹲着检查了死者的伤口道:“一剑封喉。可见来人是个用剑高手。至于那个阴鸷男子,眉心一道短箭。也是精准无比。大致是袖箭一类的暗器所发。”

    “而且所有死者伤口发黑,可见那些人是有多么的小心。杀人灭口。”申筑补充道。

    “这下可倒好了。案子还没审,罪犯倒是死绝了。”倪震双手一摊颇有些无可奈何的说道。

    司马烈想了想道:“时辰也不早了。等天一亮,你就去回禀陛下吧。此事非同小可,还得有父皇来定夺。”

    倪震点头道:“如今也只有这样了。”

    司马烈摩挲着衣袖,暗道天牢只有一个入口,又有重兵把守,那么这些杀手是如何进来的?又是如何出去的呢?

    思来想去只有一种可能,有内鬼。

    三人正琢磨着囚犯被杀一事,只见一个身形高大,三角眼的男子一脸堆笑的走了过来。

    来人正是刑部尚书,郭闽宇。

    “郭大人,可真是姗姗来迟啊。温柔乡里待多了,只怕腿也软了吧。”倪震阴阳怪气道。

    这事毕竟出在刑部天牢里,这叫倪震怎么能不起疑。

    “倪统领,这说的哪里话。年纪大了,难免反应慢了些,不比你们年轻人啊。”郭尚书笑着回道。

    “哦?听尚书的意思是精力不继,难以胜任尚书一职,打算退位让贤吗?”倪震是个天不怕地不怕性子,谁都敢怼。

    郭尚书嘴角抽了抽,明显脸色沉了下来,一甩衣袖道:“发生这样的事,也非我愿。倪统领这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是给谁看呢?”

    “事情出在郭大人的刑部天牢,如此森严的守卫,杀手却如入无人之境般,来去自如,杀了要犯。你说这事怪谁?难道怪我吗?”倪震直接给呛了回去。

    郭闽宇心下一惊,他能漏夜敢来,也是害怕别人到陛下跟前胡言乱语…

    于是又满脸堆笑的拱手道:“倪统领此言有理。只是这刑部大牢历来都是按例安排守卫,交班巡逻那是一样不敢怠慢的。倪统领这样说,是存心要栽赃我一个懈怠之罪吗?”

    倪震板着脸正想呛回去,却被申筑给抢先了,和稀泥道:“郭尚书此言差矣。如今要犯被杀,若是陛下怪罪下来你我都逃不了要受罚。如今之计,只能全心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