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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去。

    叶莫寻低着头没看到,茶盏直接落在了脑袋上。

    好在水只有八分热,但是在抬头时,有血顺着额头流下。

    “不成器的东西,我不求你有多大的本事,只求你不要四处给我惹事。你看你倒好…”叶逢春气的胡子都在抖。

    “爹既然觉得儿子不成气候,索性以后将叶府拱手让给旁人就是,儿子不稀罕…”叶莫寻怒极,说着浑话。

    从小到大,在叶逢春的眼里何曾有瞧得上自己的时候。

    索性今日翻脸,就翻的彻底些吧。

    反正叶府也没其他继承人了。老子看你这看东西归西后,这叶府还能给旁人不成?

    “滚,给我滚…出…去…”

    叶逢春气的眼前直发黑,一口老血喷出后,直直倒了下去。

    叶莫寻也被吓傻了。一时忘了脑袋上的伤,起身喊道:“来人啊,来人啊,快传大夫。”

    阮氏到了书房,见叶莫寻的额角流着血,惊慌着问道:“寻儿,你这伤怎么回事啊?你爹又是怎么了啊?”

    叶莫寻拨开了阮氏的手,不耐烦的回道:“我这都是小伤,只是爹被我气的吐了好大一摊血…”

    “这爷俩有话就不会好好说嘛?怎么就伤成这样了。”阮氏哽咽的拿着手绢替叶莫寻擦着血迹。

    “娘,都怪我不好,我不该说那些话气爹的,若是爹有个三长两短,我……”叶莫寻有些慌张的回道。

    阮氏再听完叶莫寻絮絮的话后,才理清其中的关系。

    叶逢春若是醒来,只怕对叶莫寻就更有隔阂了。

    若是此时叶莫问再好好的回来了。

    阮氏摇了摇头,这样的场景她想都不敢想了。

    “你啊你,你就不能放些心思在生意上吗?没事给你爹帮帮忙,解解忧。整天混在胭脂堆里也难怪你爹动了大气。”阮氏恨铁不成钢的教训道。

    叶莫寻突然声音就提高了些,几乎喊着说道:“怪我,都怪我。我也想帮爹的忙,可是爹给机会了吗?永远只会说我什么都不会,你们给过我机会吗?”

    说完就怒气冲冲的跑了出去。

    叶莫寻自小就是个散漫性子,读书不用功,一味的躲懒。成年后,叶逢春也让他去管理铺子历练学习。可是叶莫寻眼高手低,又目中无人,将店里的老伙计给赶走不说,后来生意不好。叶逢春怪罪又有百般借口说辞。

    这样的人,永远意识不到自己的错误与不足。所有的错误都在别人。

    阮氏叹息道,示意小厮跟了出去。

    “大夫,老爷他怎么样了?”阮氏问道。

    大夫回道:“没什么大碍,怒极攻心。以后要注意不能让病人情绪太过激动。我再开些安神宁息的药。”

    阮氏吩咐丫鬟送大夫出去。心里一团乱麻似的坐在床边。

    眼前的男子,双眼微闭,唇色苍白。哪里还有昔年意气风发之姿。

    阮氏轻叹,摸了摸叶逢春的脸,眼角有泪闪现。

    ☆、第二百五十五章、叶逢春的托付

    前几日夜里,刘氏一脸惊慌的跑到逸云轩。

    直直的跪在叶绾跟前,哭诉道:“绾儿,你救救问儿吧。都怪我不好,我不该不听你的劝告将莫问的信件私自藏起来。今夜那些信件全部不见了…绾儿,都怪我浪费了你的一番苦心安排了。”

    刘氏不时的打着自己的耳光。

    叶绾一时愣在原地,她没曾想过刘氏会将那些信件私自留下。

    复又一想,大抵是做母亲的想留个念想吧。

    于是温言安慰道:“四娘,您先起来。咱们再想办法就是,况且事情未必有咱们想的那么遭。”

    刘氏哽咽道:“我知道这样信件有多重要,所以收的很仔细,藏在暗格里,从未示于任何人。如今无故消失,可知是有心人为之,你叫我怎么能不担心呢。”

    叶绾眉头紧锁,道:“安国寺乃是国寺。就算她们想安插人手也不是易事。况且有清悠大师照拂一二,想来一时三刻是出不了什么事的。四娘,尽可宽心。”

    刘氏这才止住了抽泣,抬眸看向叶绾,疑惑道:“当真?”

    叶绾点头又道:“既然他们已经知晓莫问装傻一事,想来必有动作,如今她们在暗,我们在明,得仔细防范着才是。”

    刘氏一副六神无主的模样,点了点头道:“绾儿,就靠你了。”

    “莫问是我弟弟,我自会尽心竭力的。四娘放心。好生照顾自己,千万别让我跟莫问分心才是。”叶绾又拉着刘氏的手叮嘱道。

    叶绾又命隐逸飞鸽传书与清悠,让其最近一段时间多多留意,务必保护好叶莫问。

    年下里的喧闹声,鞭炮声不绝于耳。

    天边有乌压压的黑云,翻涌而至。北风呼啸而过,带着压抑的气息扑面而来。

    福安将暖炉放在叶绾的手里,又往碳炉里添了些银碳。

    福安搓着手道:“看着天边的乌云,只怕是要下好大一场雪了。到时候奴婢多收集些雪水,来年好泡茶喝。”

    “你看着办吧。”叶绾盯着窗外暗沉的天气,随意的答了一声。

    心里想的都是叶莫问一事。前几日父亲被叶莫寻这个不成器的给气到一病不起。

    自从与叶逢春生疏后,叶绾与许久没有见过这位父亲了。

    说到底终究是他赐予她一场生命。让她有机会见识这人间悲与乐,生离与死别。

    心底有丝丝的担忧,但是却倔强着没有去探望。

    “小姐,是在为二少爷的事烦心吗?也对,大少爷只一味的吃喝玩乐,若是我是老爷,也不会要他继承叶府的,没的将叶府偌大的家伙给霍霍完了。”福安嘴里念叨着。

    叶绾突然警觉,在这样的当口知道叶莫问的事,只怕她们会狗急跳墙。行狠绝之事。

    主仆二人正有一搭没一搭的叙话。却听寒风里依稀传来敲门声。

    叶绾狐疑,这样风雪欲来的冬日夜晚。会是谁呢?

    自己这逸云轩,虽在叶府之内,却又独立于叶府。

    除了刘氏,只怕也没人会踏足吧!

    没想到来人却是黄管事!

    “黄叔,漏夜前来所谓何事?”叶绾轻声问道。

    “四小姐,这不是明知故问吗?”黄管事笑道。

    “四小姐,老爷有请。”

    叶绾愣了一下,不确定的回道:“爹,找我?”

    黄管事点头,做了个请的手势。

    看着躺在床上的叶逢春,叶绾有一瞬间的失神。

    任你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任你富可敌国,权倾天下。终抵不过病势来袭。缠绵于病榻…

    从前的叶逢春腆着肚子,手持玉珠,逢人带笑。眸中精光微露,可谓是志得意满,运筹帷幄。

    可看着眼前侧卧在床上的叶逢春,眼神浑浊无光,脸色苍白,哪有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