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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帐,熟悉的叶绾。先前的记忆才纷涌而来。

    她刺死了阮氏,自杀未遂。

    阮氏只茫然的睁着眼睛,不哭不闹。似是个失了魂魄的行尸走肉般。

    “绾儿,你这又是何必呢?你救得了我一次,还能看得住我每次吗?我不能让莫问一个人孤孤单单的上路,我要去陪他的。”刘氏缓缓的说道。声音低低的犹如从地底传来似的空洞。

    叶绾偏头将眼角的泪抹去,强装着笑脸道:“四娘,您听绾儿一句。失去至亲的感受绾儿知道。当初娘亲走的那一日,我也曾想跟着母亲一起去了,好歹到了阴间还能做个伴不是,可是我知道娘亲希望我活着,比她在时要活的好。我相信莫问也是一样的,他定也希望四娘好好的活着,替他看一看这世界。”

    刘氏听着听着眼角的泪,顺着脸颊低落在软枕里。

    隐逸一脸凝重的走到叶绾跟前,俯身附在叶绾的耳边低声耳语着。叶绾的神情有着些微的变化。

    透着模糊的泪眼,刘氏的心里却无比的透亮,哽咽着问道:“出了什么事?是老爷要赐死我吗?”

    以她一个妾室胆敢刺杀正室,已是大逆不道,必死无疑的结局。

    叶绾摇了摇头,思忖良久道:“不是。阮氏给救回来了。”

    刘氏圆睁着眼睛直直的坐了起来,一把抓住叶绾的胳膊,问道:“怎么可能。我明明刺入她心脏的。不可能的。”

    “说是匕首刺偏了,所以才捡回了一条命。”叶绾低声道。

    刘氏的双手紧紧的攥着背面,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像阮氏这样的狠毒之辈,上天都要放她一条生路吗?

    刘氏灰暗的眸子里慢慢的就升起了恨意。此生她活着的目的就是要看着阮氏无比痛苦的活着。她能杀她第一次,就能有第二次。

    来日方长,走着瞧吧。端看着阮氏能否次次都这样幸运。

    叶绾再次踏入叶逢春书房时,看见暗影里坐着的叶逢春,突然就觉着他有些可怜。

    只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找我来有事吗?如果是说叶府的事,我看就不必了。先前说过的话我不会改的。”叶绾冷声说道,转身就要离开。

    叶逢春嘶哑着嗓子道:“你等等。”

    叶绾止住脚步。

    “绾儿,你可知叶府的生意现在如何了?”叶逢春问道,语气里带着负累感。

    “这与我无关。从前叶府风光时,我跟娘也没过过一天锦衣玉食的日子。如今叶府或落魄或依旧风光,于我都没半分关系。就算离了叶府,我也不可能比那时过的差。”叶绾冷声回道。

    叶逢春垂下眼帘,问道:“你当真冷血至此?”

    叶绾眼神狠厉的回道:“那该如何?你们如此狠绝的对我,对娘,对莫问,反过来却说我冷血?天下竟还有这样的道理?一句话,要救叶府不可能。”

    叶逢春不想叶绾如此的决绝。只是这决绝的背后是得有多深的伤口累积而成的。

    叶府的生意如今被逼迫着全线收缩。若是再无良策,只怕叶府百年的基业就要毁在自己手里了。

    ☆、第二百六十一章、案件进展

    叶逢春的眸子暗淡了下去,又继续道:“我知道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娘。只是叶府终究是你的家,你身上流的是叶家的血。”

    叶绾抬眸看了看叶逢春,道:“无事,我便回去了。”

    这样得争执是无谓的,她改变不了叶逢春,同样叶逢春也说服不了她。

    叶逢春叹了口气,身子又缩进暗影里。不再言语。叶绾顿了顿,转身离开。

    叶逢春在这一刻突然就有些信命了。从前他总以为自己可以掌控一切,在外他是人人敬畏的叶府老爷,在内他是妻妾孩子的一片天。所有人都得围在他的周边,讨好着奉承着。

    如今到了江河日下的境地,身边却连个可以说话的人都没有。

    他觉着自己活着一世,看似风光无限,内里却是孤身奋战。

    万家灯火,千家乐。烟花绚烂,孩童笑。

    倪震长长的舒了口气,抱怨道:“真他娘的累成狗了。整个年里都在忙这案子,还让不让人活了,都快忘了老婆孩子热炕头是啥滋味了。”

    申筑笑着附和道:“我看大统领这些日子可是乐在其中呢。”

    说完举起手里的酒壶朝着倪震举了举。仰头喝了一大口。全身顿时热和了起来。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也不枉这些日子的夙夜劳累,如今萧瑟一案的脉络依然清晰起来。

    倪震发出爽朗的笑声,伸手指了指申筑,道:“就你眼睛毒,难怪五殿下整日里说你是个老狐狸。”

    申筑也不恼怒,轻笑着回道:“那你可知五殿下说你是什么?”

    “什么?”倪震来了兴趣,凑上前来问道。

    申筑贼笑着道:“就不告诉你。咋的……”

    倪震看着申筑贼兮兮的样子,着实是欠揍,握了握拳头道:“不说,老子就打到你说为止。”

    申筑也来了兴致,将酒壶放在一边,迎了上去。

    一阵拳脚切磋之后,二人喘着粗气坐在地上。倪震道:“想不到你小子看着弱不经风的,身手倒还不错。老子许久没打的这么畅快了。”

    申筑将搁在一旁的酒壶拿起,仰头灌了一大口。笑着没有答话。

    倪震又不死心的挪了过来,用胳膊捣了捣申筑神秘兮兮的低声道:“五殿下称呼我什么来着?”

    “水牛。”

    风里传来的是申筑似笑非笑的揶揄回应。

    倪震在心里骂了一句我日。想了又想抚掌大笑,这称呼倒也贴切。

    又紧走几步追了上去,一把揽住申筑的肩膀。笑嘻嘻的道:“再怎么说也比你那个狐狸好听些。狐狸可最是狡猾善变的。不像水牛多老实可靠啊。”

    心里又窃喜着想到,自己当真是诚实可靠如意小郎君是也!

    申筑摇了摇头,正色道:“风也放完了。得回去整理线索了。你说陛下这回会有雷霆之动作吗?”

    倪震也收起了脸上的笑意,道:“圣意难以揣度,端看着开朝后陛下的旨意了。”

    复又大笑道:“咱们做臣子的,只管做好分内之事。至于其他的,不是你我可以左右的。”

    申筑看着一本正经的倪震,眸子里有睿智的光芒一闪而过。

    申筑的脑海里瞬间浮现一个词:大智若愚。

    元宵家宴,乃是宫中的大事。只是每年都是同样的花样,歌舞琴曲总逃不过这几样。司马楚看了这么些年。到底是失了兴致。

    按着惯例,今儿是月中,按理司马楚是该宿在皇后处的。只是近日频频收到倪震的折子。心里压的都是此事。于是早早遣了李公公去传话,今夜单独宿在御书房。

    袅袅的龙涎香婀娜着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