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烈只觉怀中有一阵柔软靠了过来,浑身带着馥郁的香气,以及自己渴望已久的冰凉。
司马烈紧紧的抱着怀中的人儿,脑子里想的都是初次与叶绾温存时的场景…
司马烈低头看着怀中人儿娇媚的眼眸,低头便吻在了那红唇上,触感冰凉而柔软。
“绾儿…绾儿…我爱你…”
司马烈喘着粗气呢喃道。而聂云央在听到司马烈的呢喃之语时,身子一僵,瞬间就愣住了。他,到底是爱叶绾的。即使在意识全无的情况下,他依然念着的是那个该死的叶绾。
聂云央有一瞬间的冲动,想要推开眼前的男子,她多想告诉他,此刻在你怀中的,是我,是我聂云央,而不是她叶绾。
有晶莹的泪珠滑落,身下是一阵刺痛,聂云央咬着嘴唇,倔强的不想让自己喊出声音。
可是渐渐地,她也迷失在无边的快乐里了,双腿不自觉的盘在司马烈的腰间,随着他的动作,发出阵阵的娇吟。
直到拂晓时分,司马烈才沉沉的睡去,聂云央虽全身疼痛,但却怎么也睡不着,偏头看着司马烈棱角分明的侧脸。
无关爱与不爱,至少能站在他身边的人,一直都是她聂云央。这便够了。
☆、第三百四十二章、怎么是你?
冬日的天亮的晚些,天空阴沉沉的,昨夜的小雪没有存下半分。
司马烈带着满足正想将手臂轻轻的抽出来,动作温柔而小心。只是原本温柔的眼神在看到臂弯里熟睡的女子时,瞬间愣住了。
如同被蛰了般,猛的将手抽了出来,因为动作幅度太大几乎要将聂云央给嫌烦下床。
聂云央羞涩的将被子往上拉了拉,只是锁骨处留下的点点草莓似的斑点,似是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司马烈,昨夜的他是如何的激烈。
“殿下,您这是怎么了?”聂云央看着缩到床角处的司马烈,楞楞发呆的样子,担心的问道。
“怎么是你?”司马烈狐疑着问道。
聂云央的眸子有一瞬的暗淡,抬起头时脸上却有了温柔的笑,回道:“臣妾是殿下的妻子,伺候殿下原本也是分内的事。否则殿下以为该是谁呢?”
司马烈露出一抹慌张的神色,一个箭步跃下床,迅速的披上衣服就要往外走去。手附上门时又偏头说了句对不起。
门开的瞬间有呼呼的北风吹进屋子。
聂云央的眼角一阵湿润,他就嫌恶她至此吗?
为了他,即使在两情缱绻相爱时,他喊的是别的女子的名字,她也不曾想过要找他质问。
看着司马烈近乎落荒而逃的样子,聂云央的心如同水晶落地,被摔成无数个碎片。
聂云央平静的躺下,将头也埋进被子里,似乎躲在暗影里,便不那么难受了。
只是眼泪,却怎么也止不住。
司马烈将自己关在偏殿里,满脑子都是为什么?为什么他会那么情不自禁?为什么他明明以为是叶绾的,为何一夜缠绵睁开眼睛时看到的却是聂云央?为什么有些片段他怎么想也想不起来了?
司马烈痛苦的将手插进头发里,倚着门缓缓瘫坐在地上。
他该如何跟叶绾交代呢?说他一时情难自已吗?
“殿下还没出来吗?”问话的是已然恢复平静的聂云央,一样的微微抬起的下巴,略微垂下的眸子。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萧瑟不太喜欢聂云央这样目中无人的姿态,但是先前的经历让他很好的帮住自己的情绪,恭敬的回道:“启禀太子妃,殿下还未出来,连午膳都未用。”
聂云央的嘴唇微抿,吩咐道:“去拿着吃食过来,本宫亲自去劝劝殿下。”
萧瑟恭敬的应是,虽然他清楚殿下生气时不愿有人打扰,但是他不愿意提醒眼前的聂云央。触了霉头,下次她自然就会学乖了。
聂云央端了几样饭菜,热气腾腾的香气四溢直让人馋虫大动。
“殿下,我进来了…”
聂云央想着若是自己问可以进来吗?得到的肯定是否定的回答,索性她也顾不得许多,直接推门就进去了。
司马烈正欲发火,见来人是聂云央,有些不自在的偏头看向别处,没太好意思吼出口。人家一个黄花大闺女终究是被自己给毁了。
“殿下,吃点东西吧。臣妾特意让小厨房的人准备的,您尝尝看合不合口味。”聂云央柔声道,将碗筷摆好。
“本宫不饿,你先出去吧。”司马烈冷声道。
良久没有动静,司马烈抬头看了看,见聂云央正默默抹着眼泪。
顿时心里也生了几分愧疚之意,于是声音也柔和了几分道:“那个本宫不是故意冲你发脾气的,只是最近烦心事有些多,所以…”
聂云央这才破涕为笑,拉着司马烈用膳道:“臣妾是殿下的妃子,殿下心情不好,作为妻子却不能替夫君分忧,是臣妾无能。况且咱们既是夫妻,殿下如此说倒是见外了,何况昨天…”
说着说着聂云央的声音便低了下去,满脸通红的不敢看司马烈的眼睛。
司马烈听到聂云央说昨夜,心里的负罪感瞬间爆棚,结结巴巴的解释道:“那个,云央…昨天是个误会,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聂云央娇羞道:“殿下是臣妾的夫君,夫君想要做什么,臣妾配合就是,殿下不必如此的…”
对着如此油盐不进却又温柔如水的聂云央,司马烈突然就觉得这件事只怕是解释不清了,只能是越描越黑。
司马烈有些着急的脱口而出道:“云央,昨天本宫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本宫错把你当成了旁人,所以才……”
聂云央撑大了眸子不可置信的看着司马烈,眸子里瞬间涌上一层水雾,几乎歇斯底里的喊道:“司马烈,我恨你。”
说完也顾不上礼数,提着裙角便跑了出去,心里的委屈如同汹涌的浪潮一波接着一波,眼泪怎么擦也擦不干净。
心里暗骂道,司马烈你就是个大混蛋。她明明都已经在装傻充愣的不想提起那个女人,那个即使是死也不消停的,隔在她与司马烈中间的那个女人。她用了多大的力气才说服自己不要紧的,无所谓的。只要能陪在他身边就好。
可是司马烈怎么就能那么狠心,一遍又一遍的将结了痂的伤口狠狠的撕开。
昨天躺在他怀里的是她聂云央,自己能不知道他伏在自己耳畔时喊的是绾儿,而不是云央?
为何他要如此反复的提起,来戳自己的心?他可曾知道对于一个女子来说,这是何等的残忍?
即使她心里清楚他是这天下最不可能专情的人,不久的将来在他的呓语里会有许许多多的绾儿。
聂云央伏在床头,嚎啕大哭,瘦削的肩剧烈的抖动着。
萧瑟进屋后意味深长的看了看司马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