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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他没有丝毫的信任吗?难道她就不能再等一等吗?

    悔过崖下,他已经派人下去探过了,没有发现清悠尸首,只有点点的血迹。

    聂云央如今也已经死了。他花了那么大的力气,阻止聂忠国再送人入宫。

    一切的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她怎么就不能再等等呢?

    司马烈此时有多恨,就有多想念。

    司马烈出了逸云轩的时候,福安追了出来,道:“奴婢不知道殿下如今做了出云的帝王,是不是变了心思。但如果殿下还对小姐有半丝情意。那么奴婢求您,找到她,然后默默的保护她。”

    福安的三个响头磕进了司马烈的心里。这个固执的丫鬟,当真可爱的紧,难怪绾儿素日喜欢里待她极好。

    她竟然依旧唤他殿下。

    好在他的心自始至终从未变过。

    司马烈嘴角轻扯,山不转水转,你不来,还不兴我去找你了?

    御书房内,申筑,倪震等一众心腹大臣齐齐的跪在地上。

    “出云初定,百废待兴。您若此时扔下一切不管,出云必乱啊。还望陛下怜悯天下苍生,请陛下三思啊。”申筑情绪激动的喊道。

    “请陛下三思。”

    “请陛下三思。”

    众人齐声苦求道。

    申筑见司马烈只眉头紧锁,并未答应。又继续道:“若陛下圣意已决,臣也不敢阻拦。请陛下赐死。臣不愿辛苦平定下来的出云,不愿见出云的百姓再次陷入水深火热里,臣自知圣意不可转圜,请陛下赐死。”

    众人附和着,“请陛下赐死。”

    司马烈思索良久道:“三年。我给你们三年的时间,三年之后,无论出云如何,朕都不会再做这个皇帝。”

    只是万里江山锦绣繁华,若无你温柔再旁,此生又有何意义呢?

    景治四年,皇帝司马烈病逝,举国哀悼。叹世间再无此一心为民的君王。

    同年,先皇的弟弟司马衍继位。改国号为景元。

    新帝继承先皇的遗志,锐意改革,出云国力日益强盛。

    ☆、第三百六十三章、花好月圆人长久

    清晨,有薄雾飘飘,略微湿热的空气里,带着草木的清香。

    卧牛镇,是个依山傍水的,只有一千多人的小镇。

    袅袅升起的炊烟,随着细风在天空中蜿蜒而上。

    河边棒槌敲打衣服的啪啪声,孩子嬉闹的玩耍声。男人扛着锄头走在田间巷陌的田埂上,讨论今年庄稼的长势声。

    这样静谧而富有浓厚生活气息的地方,带着别样的魅力,吸引着叶绾。

    大抵人穷极一生所追求的不过如此。

    岁月静好,时光静默。

    这是叶绾在这里的第四个年头。

    四年前,叶绾只身一身几乎横穿了半个出云,来到南疆。来到师傅的故土。

    即使与师傅阴阳相隔,她也要来看看昔年里师傅生活的地方。

    她知道清悠只是师傅的法号,师傅的本名叫端木泽。南疆皇室的姓。

    于是,叶绾带着清悠的牌位,以及穿过的衣服,来到了南疆,来到了卧牛镇。

    许是缘分使然,叶绾第一眼便爱上了这里,爱上这里的静谧,爱上这里的平和,爱上这里的与世无争。

    而善良的卧牛镇人,只以为叶绾是个逃荒的,死了丈夫的弱女子,很是热心的接纳了这个温言细语,即使穿着粗布麻衣,也依旧打扮的整洁干净。

    她怀着最感恩的心里,对着每个人客气的说谢谢。

    叶绾喜欢清净,屋子盖在纳木湖的边上,后面便是延绵的青山。

    屋子整体用木头搭建,盖成了四合院的样子。

    前面有篱笆围城的院子,有几拢菜地,绿油油的一片。往后是主屋,主屋后隔了一段距离是茅房,主屋的东侧是厨房,西侧堆了些杂物。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叶绾有些懂得了昔年陶大家的田园梦。

    “阿泽,快起床了。前天不还吵着要去镇上买泥人玩吗?再不起来娘亲可就走了。”叶绾柔声的冲着屋子里喊道。眉眼里全是柔情,如同一泓清泉。

    司马念泽用肉乎乎的小手揉了揉眼睛,不情不愿的坐了起来,奶声奶气道:“娘亲,阿泽还想要棉花糖,还想要小老虎,还想要小宝剑…”

    司马念泽掰着手指算着要买的东西,一只手不够又伸出了另外一只。

    叶绾责怪道:“娘亲的这些刺绣若是都卖了。阿泽就可以挑几样最喜欢的。若是没有卖掉,那只能挑一样买,否则娘亲跟阿泽就要饿肚子了。阿泽愿意看娘亲饿肚子吗?”

    司马念泽,撅着小嘴,环住正帮他穿衣服的叶绾的脖子,委屈道:“阿泽不想娘亲饿肚子的。那阿泽听话,阿泽就要……”

    想了许久,司马念泽都没想好究竟要什么?那些可都是他想了好久的东西呢。

    每逢双日,卧牛镇便有集市,一条长长的青石板街两侧,都摆满了琳琅满目的东西。

    叶绾寻了一处人流相对密集的地方,取出了一块方巾铺在地上,又将前些日子赶出来的刺绣整齐的摆在方巾上。

    司马念泽,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东看看,西看看。他就喜欢的就是集市了,可以看到好多有趣而又新奇的东西呢。

    趁着叶绾不注意,便迈着小短腿,一溜烟的跑去玩了。

    司马念泽双手托腮,蹲在卖泥人的摊子面前,乌黑的眼眸里透着满满的渴望。

    卖泥人的老伯也是卧牛镇人,自然认识司马念泽这个小不点,于是拿了个张飞耍刀的泥人,送到司马念泽面前道:“小泽啊。你喊我一声,伯伯好。我便把泥人送你可好呀?”

    司马念泽眨巴着眼睛,伸出了手想了想又缩了回去,一副小大人的模样道:“娘亲说了,无功不受禄。泥人也是老伯伯辛苦捏的,阿泽虽然很喜欢的。但是不能要的,娘亲说卖了刺绣就会来给我买的,老伯伯你把这个给阿泽留着,好不好?”

    老伯笑着点了点头。心里满是赞许。一个女子只身一人还能将孩子教育的如此之好,当真是不容易啊。

    司马念泽看完泥人后,又去看了如同天上云朵的棉花糖,又去看了栩栩如生的布老虎……

    转了一圈,这才有些辛苦的想要往回走,只是却被一个身形高大的男子挡住了路。

    司马念泽有些警惕的往后退了退,仰着头奶声奶气威胁道:“你跟着我做什么?”

    司马烈蹲下身子看着眼前的小不点,伸手捏了捏司马念泽粉嘟嘟的小脸,问道:“小子,叫什么名字?”

    司马念泽嫌恶的打开了司马烈的手,往后退了几步道:“娘亲说了,随意捏小孩子脸的陌生人都是坏人。还有我有名字的,我叫念泽,司马念泽。”

    司马烈的眼睛一阵酸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