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些道句歉言。”
周觅文说道:“爹!你没疯吧!”
周景芝提声怒喝道:“你说什么呢!”
周觅文不再多话,闷着头气得不轻。
对此,周景芝轻轻的闭上眼皮子,从鼻孔深深入气一下,说道:“罢了罢了。”睁开眼,又道:“草七,你应该清楚我当初让你进入周家并非只是因为你是块美玉。”
草七说道:“我没那般单纯,老爷你直言便是。”
见周景芝沉默片刻,应尚全说道:“这里并无外人,景芝你就说吧。”
周景芝抬手啜了口茶,对草七说道:“在你们入我周家的前一日,我家觅文在镇妖山上取得一颗龙丹,此丹乃龙族生灵体内之物,得之可获天力,觅文闭关数月,仅是吸收龙丹皮外之力,恰巧在此之前沧海日落岛的玄门想要收我家觅文为门内弟子,玄门秘术可操纵万千灵物,此乃大好时机,只是,龙丹绝非凡尘之物,龙族定会派人下来寻找龙丹,而有通天之能的玄门自然会联合龙族寻找龙丹,届时,觅文体内的龙丹怕是藏不住的,因此……。”
草七说道:“老爷不妨把话说完。”
点了点头,周景芝又道:“十日后玄门会来人接引觅文,我想草七你一并跟去,依你资质过人,也能成为门内弟子,若是玄门搜查龙丹一事,你就供认不讳。”
说完,周景芝看向应尚全,就见应尚全取出一个锦盒,打开后则现出一颗蓝色的圆丹,约有鸽蛋大小。
周景芝说道:“这是一颗灵兽体内的内丹,我们已经把龙丹所具备的灵气灌入其内,进入玄门后你就以此物为龙丹,他们也会难分真假。”
草七勾唇一笑,说道:“如果难分真假,就不会寻我为替罪羔羊,待他们发现此物为赝品,而我又供认不讳,怕是性命难保了吧。”
周觅文得意的笑着,甚是中意。
雪凝神色注重的望着草七。
周景芝说道:“我已为你想好对策,若你真的性命不保觅文自然会用龙丹护你魂魄,我们也会尽全力带你去木族求其重生,怕只怕木族不肯出手相救。”
草七说道:“我倒是听闻木族有神树灵枯可使亡者再生,只是非有缘人所能得此之福分,不过,去海岩湾采摘绝代椒,好像有木族之人暗中出手相助。”
应尚全缓缓而道:“海岩湾的绝代椒早年有枯死之愁,便是木族派人复苏万株绝代椒,而护椒子一向严谨守护绝代椒,通常会以木族允许方才松手不管采椒者何人,那些自然都是与木族有缘之辈,草七你此话如若属实,想来是与木族有缘。”
草七说道:“那我便放心了,周少爷的忙,帮帮便是,只是日后有所大成,可别忘记今日之事。”
周景芝说道:“觅文。”
周觅文连连笑道:“自然不会呢。”
周夫人这才欢声说道:“都别说了,快些吃饭吧,菜都要凉了。”
饭后。
后院内,花草醉沐春光暖浴,百花便有□□争艳,雪凝望着一株鲜红如血的花朵,瞧它艳的别致,竟有种爱慕之心,雪凝扭身望着眼前的草七,说道:“你怎会答应他们?”
草七也注意到那株红艳的花朵,瞧上去并不觉得舒服,虽是醒目,却不及旁边那朵纯白色的无言花,像极了眼前的雪凝,不染纤尘。
草七说道:“在你看来这是件很傻的事情对吧?只有这样才可以更好地保护你。”
雪凝顾目四方,确认无人偷听,便道:“你自己往火坑里跳,还谈何保护我呢?”
草七说道:“我若不答应,周景芝又岂能饶我?而周觅文对你美色垂涎,只有跟在他身边才能更好的保护你。”
雪凝神色变了变,道:“可……,或许你是一个勇敢的人。”
草七轻柔的对雪凝说道:“老爷先前找我,我该过去了。”
望着草七的背影,雪凝面上是一种无法言喻的愁容。
周景芝近日有批生意要出门一个礼拜,临行前交代刘管家打理好家务琐事,并把草七和周觅文叫到房内让他们好生相处,可周景芝一离开周家,周觅文便大摆阔少之态,说话总要压在草七上头,幸及草七不爱言语,更没心思理会那狂言妄语,刘管家倒是省心不少。
自周景芝离家三日后,草七想见见张大林,便一人去寻,不过那狼也跟着去了,这张大林在院内练习功夫,什么拳法腿功统统演练若干遍,欲求精益求精,他见草七来此,急急相迎,呵呵朗笑而道:“好小子,还知道惦记我张大林呐,我教那周觅文也有数十年,听说他出关多日,可没见他人影何在啊!”
草七淡淡说道:“他应该是忙,我也就随便过来看看。”
张大林仔细瞧了瞧草七,忽然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壮实不少,晚上别走了,我烧狗肉给你吃。”
到了晚上,在房内等候多时的草七一见刚入房门的张大林便问道:“这么久才回来,哪偷得狗?”
张大林嘿嘿笑道:“吕秀才家的,你可别讲出去啊,怪丢人的。”
草七看着地上的大黄狗,见其双目通红,应是被拳掌重击而毙,草七说道:“忽然肚子不太舒服,先出去一趟。”
张大林说道:“那你快些回来,我这就剥狗煮肉。”
一刻钟后,吕秀才的夫人从茅房出来,唤了唤家中的大黄狗,久久不见其影,皱着眉头就进了正屋,不经意间发现堂案上摆放着一块银锭,十两银子,她拿着银子来到吕秀才的书房,对那正在提笔画字的吕秀才问道:“秀才,堂案上的银子谁放的?”
吕秀才抬了下头,说道:“不知。”
草七推开门,便觉肉香扑鼻,狗肉已然煮好,也放好了盐巴和佐料,张大林搬了一坛陈酒,说道:“快坐下我们俩好好喝一顿。”
草七微笑着就地而坐,端起酒杯,说道:“我酒量不好,几杯即可。”
张大林伸手撕下一块后腿肉,递给草七,说道:“那你多吃肉。”
此时夜色浓郁,星月争辉,门外的狼孤傲的望着天上的那轮明月,绿油油的眼睛是无情的凶狠。
草七拉开门,回望了一眼醉酒大笑的张大林,而后说道:“大傻,我们回吧。”
待草七回到周家后院,夜更深了,并未入房便隐约听得见雪凝房内有轻呼声,他意识到什么,走过去伸手推门,门却是紧紧反插着,房内烛光正燃,有一团身影蠕动着。
房内传来周觅文的声音,不耐说道:“谁啊!滚远点,别烦我!”
听出此人是谁,草七哪容多想,抬脚用力猛踹,门碎了一地,房内周觅文和雪凝衣衫不整,雪凝轻轻抽泣,周觅文理直气壮的整理着衣服,就要迈步而出。
草七沉声说道:“该死!周觅文你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