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疼爱,视若掌珠。后来嫁与岳老太爷,两人鹣鲽情深,恩恩爱爱,便是后来岳老太爷仕途顺遂青云直上,也没见纳个小妾抬个通房的。
相比之下,二老太爷无能且猥琐,新婚头一月里就把她身边的大丫鬟给睡了。
妻凭夫贵,凭着丈夫的能力、尊重和一心一意,岳老太太地位超然。
这让二老太太嫉恨不已,人家舒舒服服地就能拥有她努力了一辈子也得不到的东西。可嫉恨又有什么用呢?她也只敢在心里这么想一想。
众人呵呵地笑,七嘴八舌地赞着叶棠和林婉。黄老太太运用她自然而圆滑的交际手腕,隐晦而又特别强调她性子温和、有耐心……绝对是贤妻良母的最佳人选哦!让叶棠都佩服起了这个没见过几面的姨祖母,真是个推销高手!
有小丫鬟进来禀道:“老太太,几位爷来给您拜寿了!”
岳老太太笑盈盈地坐到了厅堂的罗汉床上,除却上了年纪的女眷,其他人纷纷回避。
叶棠站在屏风后,目光微斜,就可以看见来给岳老太太拜寿的人。
岳见燊当先走了进来,后头是本家的几个兄弟。
他穿了件墨绿色绣宝相花暗纹的盘领袍,乌黑的青丝用白玉簪绾着,和腰间的古拙大方的玉佩相映成辉。
再一次看到岳见燊,叶棠的眼睛有片刻都没有办法从他身上挪开。
这人仿若行走在隔绝的空间里,不染俗世的尘埃。怎么有人生得这样好看,不,是比从前还英俊……脱尘。
咳咳,这花痴病真是随时随地犯啊。还好小檀发现了她的异样,使劲拉了她的袖子。叶棠回过神来,赧然得看向身边的陈氏,见她正喃喃道:“没想到岳府大爷这么俊啊。”对叶棠的反常完全没有注意到。
黄老太太也没怎么见过岳见燊,没有想到他这长得这么好。单凭长相,这沅洲城里的公子少爷们与之相比,就如星子和皓月般,没一个比得上……哎,可见人无完人,要不然,以他的家世,上门提亲的还不把门槛踏破了。
不过即使如此,想把女儿嫁入岳府的还是大有人在。当中大多数是庶女,只要一个庶女就能和岳府做上亲家,简直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黄老太太毫不违心地夸道:“大爷长得真俊,和那画里走出来的一样。”
岳老太太笑眯眯得拉着岳见燊的手,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
叶棠发现同样站在屏风后的林婉,正杏目圆睁,嘴巴微微呈“o”型,好像看到什么令她惊讶的事的。
林婉心中暗道:姑祖母没有骗她,这人长得太俊了吧。若非他身有残疾,凭她的家世,怎么也轮不到她来攀亲。
昨天晚上她娘还劝她:“傻丫头,你嫡嫡亲的姑祖母能害了你不成?岳家大爷虽说是个哑巴,但身体没毛病。外头传得那些都是谣言,他就是不太爱搭理人。再说岳府人口简单,你要是嫁过去,上头只有一个太婆婆,岳老太太也不是会为难人的,他们定然不会像对待平常媳妇那样待你。
最重要的是,大房只有这么一个独苗苗,老太爷夫妇平日恨不得当眼珠子似的疼。待他们驾鹤西去,大房所有的财物不都是你们小俩口的。你奶奶瘫在床上四五年了,每天都得用人参吊着命,你爹又是不管事的。我平日里省吃俭用,将将够这一大家子的嚼用。你看看街头周老三家的姑娘,嫁了个鳏夫,进门就给人当后娘,可夫家有钱啊。每年送年节礼来,什么鲍鱼燕窝人参的都有。孩子,你生得好,可不能像娘这样稀里糊涂得活了!”
想到这里,她就打量起屋内的陈设来,沉香木雕的四季如意屏风、整块羊脂玉雕的佛手、白色阔口冰纹矮瓷瓶、玉□□桃盆景…… 一时间,林婉的心里仿佛有了决定。
待爷们给岳老太太拜过寿,送上了各自的寿礼,说了几句吉祥话,就退了下去。
女眷们从左右的屏风后面涌了出来,络绎地向岳老太太道着贺。
这时就有丫鬟高声禀道:“……戏台子的点景都搭好了。”
林婉主动上前扶了岳老太太。二老太太看在眼里,嘴角露出一丝笑来。谁不喜欢长得好的,就是吃盘青菜,也定是那翠绿水灵的好。
戏开了锣,唱的是麻姑拜寿。
如同前世的大多数人喜欢看电视剧一样,每天上学上班,大家可能会讨论一下剧情啊、明星啊、八卦啊等等圈内各种烂七八糟的事儿。在这个没有电视电影的神奇年代,也是一样的。所以男女老少少有不爱看戏的,实在是娱乐活动太贫乏。
叶棠因为听不太懂,觉得有些无趣,干脆和黄老太太说了一声,叫上小檀去了净房。
从净房出来,走了没一会儿的工夫,小檀苦皱着脸捂着肚子道:“小姐,我这会忽然觉得肚子痛,实在顶不住了!”说完脸上又是一白,叶棠觉得自己都听到她肚子在咕噜咕噜响了。
人有三急,可以理解。
叶棠指着不远处一个二层小楼:“你快去吧,我在那边等你。”
看着小檀急惶惶的背影,叶棠摇摇头,朝着小楼走去。人还未上到二层,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背负双手,凭栏迎风而立,墨绿的袍角飞扬。
是他!
叶棠忙收住步子,见岳见燊恍若未闻,身未动,头未回。
男女七岁不同席,孤男寡女相处一地明显是不合礼仪的。但叶棠按捺不住心里的好奇,走近几步行礼道:“恩公?嗯,天王盖地虎?”
岳见燊:“……”
叶棠心里涌起一阵淡淡的失望,虽然知道他不能说话,可如果他和她来自同一个地方,一定会有所反应的,对不对?
果然,他不是穿的!
叶棠见岳见燊微扬着头凝望着远处,不知在想什么,有点深情有点忧伤。明明知道自己不应该留在这,可叶棠莫名地就想和他说说话,虽然这会儿自己站在他身边儿,他也跟没觉察似的毫无反应。
叶棠并不介意他理不理她,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恩公,谢谢你,虽然上次已经和你说过,可还是想和你再说一次。若不是你,我现在就已经是祝三的媳妇了。看到他被打得像个猪头三,我很解气,但我知道这事给你给岳府会带来很多麻烦,对不起。”
“……我不想嫁人,可除非出家当姑子,否则我一定要嫁人的。一想到要和一个没见过面的陌生人一起生活一辈子,我就有点发怵。”叶棠耷拉着脑袋好像自言自语的呢喃着。
她是真的害怕,婚姻就应该是三观和尺寸都吻合。可世道对女人不公平,丈夫和婆家就是压在妻子头上的天。女人要管家理事、孝顺长辈、和睦妯娌、照顾儿女以及丈夫的小三小四们。
若是一个古代男人死心塌地、海枯石烂地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