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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当得可真是窝囊,你说是不是?”

    靳承乾的声音轻的几乎听不见,“朕一直想当个千古明君,为了平衡朝中势力,为了博一个好名声,牺牲了我所拥有的一切珍贵的东西,快乐、身体、爱情…可是呢!朝堂上奸臣当道,后宫里奸妃作乱…朕每天看着她,却是到死都连抱她一下都没能够,因为她是罪臣之女。呵,狗屁的罪臣之女,狗屁的千古明君。”

    “若是有来世,朕一定要活出想活的样子来,除了她,谁别想束缚朕!咳…咳…”

    “陛下!”看着靳承乾咳得都要喘不上气,符延心神一乱,黑色的药汁洒了一地,扔了碗急忙上前伸手去给捶背。

    靳承乾松开捂住唇的手,一看,竟全是鲜血。

    “陛下,奴才去请太医。”

    唤住急慌慌想要出门的符延,靳承乾摆摆手,叹了口气,“罢了罢了,朕撑不下去了,也不想撑了。你去告诉慕言,让他起兵谋反吧,这江山,只有让给他朕才放心。”

    正好身体,靳承乾平躺在床上,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轻松

    “你下去吧,朕再睡一会,在梦里,朕就能见到她了。”

    圣德十八年夏,帝殁,享年三十八岁。

    作者有话要说:  一直在找男主重生的爽文,可是好看的都看过了qaq

    那就自己把想象中的故事写下来吧!

    哇咔咔

    第2章 罚高丽陛下转性?

    靳承乾觉得自己这一觉似是要睡到地老天荒,再一睁眼,天色已经大亮。

    朕还活着?

    靳承乾猛地起身,扶住床板稳了稳有些晕的头。

    嗯?床褥怎么这么厚?屋里还烧了地龙?

    起身往窗外望去,竟是白茫茫一片。

    下雪了。朕竟昏睡了整整两季么?

    伸手摸了摸胸口,温热的,心脏还跳着,很久没有这样强而有力的跳着过了,可是那种被狠狠剜了一刀的痛感却还在。

    靳承乾皱了皱眉,闷哼一声。

    菀菀…

    “陛下,陛下您醒了!”门口传来符延惊喜的声音。

    靳承乾转头一看,却是惊得往后退了一步。这符延莫不是趁着朕昏睡偷练了什么邪功?怎么还年轻了这么多。而且这脸上涂脂抹粉的,他不是总嫌这样娘娘腔么。

    “陛下,奴才扶您上床歇着去?您受了凉,可得好好养着。”

    看着符延翘起的兰花指,靳承乾心头又是一跳。符延早年跟着他时确实总是这样一副自暴自弃,半男不女的样子,可自从鱼真表达过嫌弃后就再也没这样过了啊,这是受了什么刺激?莫非…

    靳承乾心里有个极为异想天开的想法,且急于想证实。

    “符延,现在是什么时候?”

    “禀陛下,午时了。”

    靳承乾眉心一动,脸色黑了下来。

    符延看皇帝脸色不好,也是一头冷汗,自己也没说错什么呀。绞尽脑汁想着该怎么答。

    “禀陛下,现下是圣德三年冬日十二月二十三,小年了。”

    圣德三年…果真。老天厚待我靳承乾!

    靳承乾此时此刻心里波浪滔天,狂喜似要淹没他。上天竟真的可怜他,给他一次重来的机会,这一次,他定不会愧对自己,不会愧对胸膛里跳动的心脏,不会愧对老天对自己的厚爱!

    不对,现在是圣德三年,那菀菀在哪里,菀菀呢?

    “陛下,”见靳承乾竟难得的有了好脸色,符延鼓起了勇气,攥攥拳头唤了一声。

    “陛下,路菀已经在外面跪了一个多时辰了,现在外面冰天雪地的,她一个小姑娘也受不住,要不您…”

    话还没说完,就见靳承乾一阵风似的冲了出去。

    符延脸色变了变,忙跟了上去。完了,别是我这一求情给陛下再惹怒了,自己也真是,高丽贵妃说让跪两个时辰就两个时辰呗,马上就到了,现在陛下要是再加罚可该怎么办。

    出了门一看,符延傻眼了。

    只见那个一向稳重自持喜怒不形于色的帝王此刻正抱着路菀菀火烧了眉毛一样往屋里跑,经过他时还狠狠瞪了他一眼,咆哮了一声,“宣太医!”

    “唉?哎…”符延猛地被吼了有点懵,但马上反应过来了,拔腿就跑向了太医院。

    去的一路上,符延放心之余更多的是疑惑。陛下从来都不肯正眼瞧菀菀的啊,以前菀菀受了欺负,他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怎么今天转了这么大的性子?

    罢了罢了,帝王心海底针,菀菀是个好姑娘,不管什么原因,能过的好一些总是件好事情。

    永安宫内殿,靳承乾轻轻将路菀菀放在了床上,小心给她脱去了鞋袜,掖好被子,自己则直接坐在了床边的脚凳上。

    路菀菀在外面跪了太久了,现在整个人都是半晕迷的状态,脸色青白,唇上毫无血色,还时不时的颤栗着。

    靳承乾摸着那冰凉的小脸,心疼的无以复加。都怪自己睡了太久,要是早醒两个时辰,他的菀菀也不用受这么大的罪啊。

    在手中呼出一口气,使劲搓了搓,靳承乾将被子掀开条小缝,把手伸了进去握住路菀菀的手。

    一边反复搓弄着给路菀菀取暖,一边在心里暗骂符延的速度太慢。

    鱼真在门外踌躇了半天,终于鼓起勇气敲了敲门,“陛下,奴婢给您打了热水来。”

    热水!靳承乾真想抽自己一巴掌,亏你做了近二十年的皇帝,这点小事都想不起来,蠢货!

    “快进。”

    鱼真端着盆热水快步走了进来,看见坐在脚凳上将手伸进被子的靳承乾心下一惊。赶紧低下头掩住眼里的惊异之色,将毛巾放进了热水里。

    “你下去吧。”靳承乾将手抽出来,重新将被子整好,起身接过了鱼真手中的毛巾。

    看着那双大手从自己手里近乎是抢的拿走了毛巾,鱼真终是忍不住了,抬头惊愕的看向了靳承乾。

    当对上了靳承乾冷漠幽深的眼眸的时候,鱼真终于反应过来了自己刚才做了什么。

    连忙跪下,“奴婢该死,陛下…”

    “出去吧。”靳承乾打断她的话,拧干毛巾走回床边,语气冷冷却不容置喙,“把门关严。”

    “是。”鱼真心里惊涛骇浪般,却不敢再做出什么惹帝王动怒的举动,低声应了就起身退了出去。

    就在鱼真将门掩了一半时,靳承乾又出声叫住了她,语气中有着懊恼和自责,“送套干净衣服过来。”

    “是。”鱼真轻轻应了声,关门出去。

    鱼真的动作很快,靳承乾刚为路菀菀擦净脸,她就拿着一套崭新的宫裙走了进来。

    靳承乾心里是很想亲自给路菀菀换上的,可看着那繁杂的系带,再想着路菀菀衣裙湿着定是不舒服,也就没逞强,交给了鱼真,自己站在旁边看着。

    鱼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