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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吃完最后一口粥,放下筷子,“我不很跟您讲了,容易吵架,我办正事去了。”

    我到书房把积灰已久的笔记本电脑拿出来,我得找找有关出版社的资料,为明天的面试做准备。

    我可不想像我妈那样做一辈子家庭妇女,我妈因为爱我爸,愿意围着他伺候他一辈子。可我不一样,我要考虑以后我跟彭洲同关系发展的任何一种可能,并且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第十四章

    我本来以为我妈等我吃完午饭就会赶我回自己家,然而她到了晚上都没跟我提这事儿,她多少都会舍不得我,不然也不至于把露西当我的替代品。

    等到了六点,我爸和彭洲同还没回来,我跟我妈坐在饭桌前面面相觑。

    我饿急了:“妈,他们不回来我们就不能先吃吗?!”

    我妈一脸严肃,“你爸从来没有干过这样不回家还不给我打电话的事。”

    我简直无语,立刻给我爸拨了个电话,电话很快就通了:“爸你到底啥时候回来吃饭!”

    那头传来彭洲同的声音,好像在很嘈杂的地方,“今天我跟爸不回去吃了。”

    我瞬间火气上来:“那你不早说,你知道我跟妈等了多久吗!”

    “抱歉。我现在在忙,晚点回去和你说。”

    然后就是盲音。

    彭洲同你还有理了,居然敢挂我电话?

    我气得一口气吃了两碗饭,我妈则说吃不下,抱着露西回房里了。

    她从饭桌上离开后就再也出过卧室门,她把我锁在外面不理我,我知道她肯定又在玻璃心,步入更年期之后,我爸任何的一举一动都能影响她的心情。

    彭洲同半夜扛着我爸回来的时候动静特别大,我和我妈都被吵醒了,应该说,我不确定我妈是被吵醒了还是一直都没睡。

    我爸醉得特别厉害,被彭洲同架着晃晃荡荡进了家门,带进一股弄弄的酒气。我披上衣服出来看他,却觉得他好陌生。他没有烂醉成这个样子过,并且他们两个人身上都散着浓郁廉价的香水味,从大衣一直渗透到贴身的衬衫。

    我妈不肯照顾我爸,让彭洲同直接把他拉到书房办公椅上。然后回房关上门让我们早点休息。我爸今天有些过分了,我妈对他失望这无可厚非,但我怎么可能就这么放着我爸不管,我让彭洲同把客厅的组合沙发展开,让他躺上去给他盖了被子,然后开足了空调。

    彭洲同洗漱完躺到床上,我还没有睡着。我担心我妈,我也担心我爸。

    “今天发生什么事了吗?”我小心地问道。

    彭洲同贴近我,搂住我的腰,在我嘴唇上亲了一下。

    他醉了。但他已经洗去了一身酒气,仿佛刚刚进家门的他不是他一样。

    “你说话!”我推开他,“你不说清楚就别睡觉!”

    “明天再说吧,我好累。”彭洲同这样避开话题,我知道肯定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

    我坐起身,把彭洲同拉起来,严肃道,“你必须得一五一十告诉我,我不要听你的部分,我只要听我爸的。”

    彭洲同拗不过我,只好开口:“我们赴了一趟鸿门宴,单位里有要害我们的人。”

    “什么意思?”

    “你不用懂。”彭洲同摸摸我的头,“明天等爸爸起床,他会跟你和妈解释的。”

    “那你怎么当时不拦着他点儿,他都喝成那样了!”

    “你知道,我没什么权利。在座哪一位都比我大。”

    我一口气不能憋在心里:“去哪儿喝的酒?”

    “夜总会。”

    回答得倒爽快。

    “叫了姑娘?”

    “叫了。”彭洲同老实承认,“只是陪了几杯酒。”

    说得倒轻松,那些陪酒的小姐名义上可不就只是陪酒吗?他彭洲同怎么样我不管,但我爸,他这一辈子都是片叶不沾身的人啊。

    “我妈最见不得这种……”我叹了口气,“所以呢,有什么不好的影响吗?”

    “目前还不知道。”

    我躺下蒙住被子,这生意场上,比电视里演的后宫剧水更深。我妈跟我爸吵架我倒不担心,我妈再气,也就两三天。万一我爸一着不慎,踩了别人的陷阱,那可不是一件小事。我爸是干部,却不是顶级干部,像他那样不上不下的,外加他一向特立独行,有事根本没人罩着。

    “兰兰。”

    彭洲同在黑暗中抓住我的手,欲言又止。

    “我睡了。”

    第二天彭洲同替我爸向公司告病假,这是我爸今年第一次请假。彭洲同照例早早去上班了,上班前他和我说会好好打探一下,晚上再跟我详说。

    我爸一觉睡到大中午,面部狰狞地醒过来,我递给他一块毛巾,“清醒了?”

    “哟,我怎么在厅里啊……”

    “我妈没让你回房,你闻闻你身上的味儿!”

    我捂住鼻子,这味儿一晚上没有散。

    我爸嗅了嗅衣服,露出龇牙咧嘴的表情,“你妈呢?”

    “带露西去宠物医院了。”

    “……”

    我爸挣扎着起身,“假呢?洲同给我请了?”

    我点点头,“您昨天到底干嘛了啊,搞成这幅样子…”

    我爸用毛巾擦了把脸,“都怪赵有进那乖孙!”

    赵有进?这个名字我听过好多遍,他是我爸的老友,自学生时代就深交了。不过,难道彭洲同说的要害他们的人就是赵有进?

    “不行,我得出去一趟,”我爸下沙发直奔卫生间,我煮了个泡面的功夫,他洗好澡换了衣服匆匆出了门。

    我连忙打电话跟我妈说我爸走了,她可以回来了,可是我却在电话里听到了我妈打麻将的声音:“碰!三万!”

    她这到底是气还是不气。

    下午我去面了个试,不去不知道,一去吓一跳,原来出版社就在离我家十五分钟的地方,离彭洲同那儿更近了,都不要十五分钟。出版社在商场大厦的十楼,挂的招牌很小,也难怪我在这一片住了这么久,都没有注意过它。

    面试官说我的学历不够做编辑,可以安排我做写手,到时候能在出版社官网上发布文章,按照点击量给我算工资;如果我写得够好的话,可以发表在社内杂志上出版,稿费再商量。

    我问面试官是否可以在家工作,他们说当然可以。我对这工作极为满意,这种计件按劳分配的活儿对我这种懒人再合适不过。

    我当天就签约了,虽然我知道如果我干不好的话,一个月连吃饭钱都赚不到。

    但人就是得有挑战的劲儿啊。

    晚上我回家的时候我妈已经在家看电视。她没有做晚饭的意思,我便替她下了厨房。彭洲同一回来,气氛变得更尴尬了。

    因为我爸还没回来。

    我妈不准我给我爸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