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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讲座!当心哪天黄总要抓典型,没人救得了你!本事还真大,外部门都有人跑来听你讲课,要不你干脆辞职去专业指导别人炒股!?

    任剑不但没被吓住,反而嘻嘻一笑,腆着脸说高领导说实话哦,我还真有这想法。

    高明说,滚!任剑起身就跑,高明又大喝一声,回来!

    任剑坐回原处,满脸委屈,说师父,哦不对,高主任,高领导,叫我来是你叫我滚也是你,到底要我怎么办?

    高明缓了缓脸色,说还没给你说正事,跑什么跑?

    任剑便谄媚地笑着,说领导又有什么好事关照我?

    高明一本正经地说,你给我严肃点!先警告你啊,这回的事可不见得是什么好事,你得给我小心点!

    高明把苏菡的事简单地说了说,任剑听罢却满脸不以为然,一撇嘴说多大点事?值得领导那么严肃认真?再说这事跟我有什么关系?你白训我半天。

    高明说当然有关系,我想安排你带她。

    任剑大吃一惊,说你什么意思?

    高明阴恻恻地笑了笑,说我现在大小是个领导,除了有重大采访或者上面指派,一般不上一线。我有采访自然带她,平时就交给你带,这是任务不许讨价还价!

    任剑直愣愣地看了高明一瞬,突然笑了,说领导,其实我挺喜欢你派这活。俗话说得好,要想学得会,须跟师父睡……

    高明没容他说完,便抢过话头,说但我得给你立几条规矩,第一,不许动任何坏心眼;第二,把你嘴里那些垃圾都清理干净,当她面不许说脏话;第三,除了采访,不许带她参加你那些喝酒吃饭拉广告之类乱七八糟的“公益”活动;第四,上班时间之外不许跟苏菡接触,能离多远离多远。违犯一条,我弄死你!

    任剑摆出一副可怜像,说你好可恶哦,师父!眼前一盘好菜馋死人,你只让看不让吃。那还有什么意思?

    高明说你赶紧给我住嘴!信不信我现在就收拾你?

    任剑撇撇嘴,说这活我不干了,你找别人吧!

    高明皮笑肉不笑地说,这会儿想不干?我告诉你,不干也得干!你想想,能用别人的话,我还找你吗?

    任剑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拍额头,满脸诡异神情,说领导,该不会是肿瘤要收买你使了出美人计吧?

    高明一听便大骂,说闭上你的嘴!你他妈这话传出去,就是本报内部头条八卦新闻知道吗?

    任剑吐了吐舌头,脸色正经起来,想了想又说,去年苏菡实习时接触过几次,感觉也不像八卦传言那么差劲啊。

    高明点点头,说其实我也有这种感觉,但现在的女孩子谁能看得明白?反正她跟刘总到底是什么关系,用不着你我操心。但你必须按我说的办,记住了吗?

    任剑说那肿瘤那头你怎么交代?

    高明说这不用你操心。他不问我不说,他若问我自有说法。

    任剑叹了一口气说,我说师父,以后别一有麻烦事就想到徒弟好吗?算我求你。

    高明笑着摆摆手,说我叫苏菡过来给她交代一下,你给我记住,从现在起在她跟前必须好好说话!说罢就拨了电话叫苏菡过来。

    苏菡推门进来的时候,看见任剑也在,以为来得不是时候,便有些不知所措。高明赶紧和蔼地招呼她,说小苏来来来,坐下说话。

    苏菡便笑了笑,规规矩矩叫了高主任,又叫了任老师,才端端正正坐了。高明递个眼色,任剑马上起身为苏菡倒了杯水,苏菡接过连声道谢。

    高明问苏菡,部里同事都见过了?

    苏菡说早上钱主任带我过来,都介绍过了。

    高明说那就好那就好,你去年来实习过,其实和大家也算是熟人了。客套罢了,才将安排任剑带她那些事一一交代清楚。

    高明说话的时候,苏菡一直只是默默地听,从不插言。高明说完之后,又问她有什么想法。苏菡看看他又看看任剑,有些羞涩地笑了笑,说她没意见,完全服从组织安排。

    当高明对上苏菡目光那一瞬,看到那双美丽的眼睛里明显地流露出了一股怨气。这个眼神让高明心里轻轻颤动了一下,但脸上却丝毫没有显露出来。

    苏菡从高明办公室回来,在走廊里就听张琴在大声叫她,赶紧应了一声跑进来,张琴把电话递给她,说找你的,这功夫都打两个了。张琴是去年苏菡实习时带她的老师,人并不坏但嘴太快,心里藏不下话,还特别八卦。苏菡不知为何,总觉得有点怕她。

    苏菡有些奇怪,刚到记者部上班,这电话连家里人都还没告诉,怎么就有人打来找她?她朝张琴笑笑,接了电话轻声说你好,我是苏菡,请问你是?那边好一阵没说话,苏菡正想挂断,却听到一个男孩熟悉的声音,报出一个熟悉的名字。

    苏菡一听不禁大吃一惊,本来马上就想挂断,却又害怕他再打过来,便冷冷地说有事吗?那边却是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来。

    苏菡又问你怎么知道这个电话?

    那边的男孩犹豫着说,你手机换号了,我打听来打听去,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个号。能不能把你新手机号告诉我?

    苏菡说不是说好不联系了吗?没等那边说话,又说我这是工作电话,没事别乱打!我很忙,以后别再找我好吗?算我求你!说罢就匆匆挂断。

    苏菡放下电话出了一口长气,坐下来的时候,却发现对面的张琴一直在悄悄打量她。她虽然说话声音很轻,也不知张琴听见了多少。

    打电话的男孩是苏菡大学时代的男友。她绝不是滥情的女孩,但也早已不是处女。高中时代的小美女苏菡由于一个非常特殊的原因,也出于对美好爱情的向往,在一群对她死缠烂打的追求者中间,挑选了一个长得很好看的男孩子,开始了她注定要失败的初恋。

    那时苏菡根本不知道自己需要什么,也分不清什么是爱什么是性,但却投入了自己全部的热情。谈着谈着,稀里糊涂就把人生宝贵的第一次谈没了。但记忆中除了铭心刻骨的疼痛,当时她什么感觉也没有。谁知男孩子食髓知味,又找机会强求苏菡要干那件事,苏菡使劲扇了他一耳光,之后两人就分了手。

    没过多久,苏菡就发现那男孩又跟别的女孩好上了。她说不上对那男孩子有多恨,只是痛惜轻率行事的后果,为自己感到非常不值。虽然万般后悔,但事情毕竟已经无可挽回。青春岁月的冲动与荒唐,总是会让人付出巨大的代价。但苏菡自此也懂得了女孩子必须自尊自爱,后来与男孩子接触,再也没发生过那种情况。

    大学四年苏菡谈过两次恋爱,但只要对方一提这方面的要求,她当即就会翻脸。打电话这个男孩和苏菡相处时间不算短,但她仍然没有走出那一步。在如今这个人类欲望膨胀时代,她因此反倒成了异类。

    如果认真说起来,苏菡毕业回阳州,或多或少也和她不想再忍受这个男孩的纠缠有一点关系。

    苏菡回想起刚才在高明办公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