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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马车把苏小北抬了上去,于月梅听说小北又被刘二愣打了并且吐了黑血,急火攻心,晕倒在玉米地,正好一车把这娘俩拉倒乡卫生院。

    乡卫生院里只有一位大夫,技术水平和村医申大夫不差上下,看到苏小北满身是血的被抬进来,这大夫说啥也不敢给她看病,于是万老头在乡里找了一辆拖拉机,把人送到县医院,折腾到那里,天都快黑了。

    一路上懵圈了的刘二愣越信思越不对劲,从乡卫生院转院时,偷偷跟一起过来包扎脑袋上脓疮的刘大宝耳语几句,趁大家伙忙着找车的时候,拽着刘大宝撒腿就跑。

    “儿子,快去找你妈回家,把你姥姥也叫着,快点,他们这些人要害死你爸,找你妈回来,快去。”

    刘二愣还没跑出一里地,就被几个全副武装的绿军装给堵到一个死胡同里,县武装部的人组织民兵在大梁乡拉练,万老头一句话就把刘二愣给抓了回来。

    一路上喊冤的刘二愣被塞进一辆吉普车压到武装部,而陪着来医院的人都等在一楼听信呢。

    苏小北这回真是晕死了过去,早上就喝了一碗稀溜溜的苞米粥,味道再好也不顶饿,身体本就虚弱还带着伤,爬那个建筑物的时候,小北心里就有了主意,她这伤口不缝合的话,养一年也是这样。

    看村子里的情况,她家应该是村里最穷的一家,买个消炎药都拮据,可想而知她这个伤口想要愈合比登天还难。

    身上的血是她自己咬牙弄大伤口的。

    在她撞开苏萝卜的时候,余光已经看到有一人影举着木棒打刘二愣,她把握住机会,不管这人是干啥的,只要目睹了刘二愣打她的过程,剩下的就好办。

    她也没想到过来的人权威这么大,趁自己昏迷前,试着用前世学到的运气方法,把窝在心口的一团黑血给吐了出来,适当的增加弱势筹码,这一步她走的又稳又准。

    从手术室出来一直到病房,打了麻药的苏小北晕晕沉沉的,清醒了片刻,看到床前一张关切的脸后,“啊啊”了几句,万老头低下头安慰她,“小北不要怕!”

    “三爷,我妈……”苏小北心里明白,只不过这个麻药让她看上去傻蔫,但是她能开口说话吓的满屋子人都蒙了。

    苏小北睡着之后,万老头带着几个村民去了医生的办公室。

    “你们说的情况以前也有过,这孩子小时候会说话,也不是哑巴,现在把堵在心头的血吐出来,正好打通了她的气脉,恢复说话功能也有可能。”医生听了之后给出的解释,不过话锋一转又问道。

    “我听你们一句实话,这孩子是不是被人打过后背或者前胸?”

    “啊?是……是受过伤,你也知道,她肚子上的伤口就是被石头划破的,被人摔在石头上造成的。”万老头还没来得及高兴,看医生的态度不是很好,心里忐忑不安。

    “最好给这孩子照个x光,内脏要是摔坏了的话也会吐血的。”医生本着救死扶伤的原则,猜测是一方面,还要有真凭实据才干断定苏小北能说话的原因。

    睡梦中的苏小北被叫醒,又折腾到x光室拍了片,回来之后都后半夜了,觉也给搅没了。

    “三爷,……手。”苏小北抬头看了一眼屋里,于月梅不在。

    手上挂着吊瓶,万老头以为她怕疼,过来哄她,“不要怕,打了针就不疼了。”

    “妈……”苏小北张了半天嘴,含糊的吐出这个字,眼睛怯懦的看看周围,眼泪涌了上来。

    “不哭不哭,你妈一会儿就来。”

    话音刚落,于月梅在一位中年妇女的陪同下进了病房。于月梅惊恐的目光紧盯着苏小北,不知道哭了几回了,眼睛又红又肿,嘴里“啊啊”着。

    那位中年妇女姓张,叫张淑兰,是村里的大嫂队长,性格泼辣,心直口快,人也热情。

    “三叔,又出事了!”张淑兰趴在万老头耳边嘀咕一句。

    此时后半夜,大家都很疲惫,万老头这几天都没休息好,正眯着眼睛想打会盹,听张淑兰一所立马睁大眼睛,“啥事?”

    “今天白天干活时我就发现于月梅的胳膊不能动,刚才我拉她去医生那看了,医生说有可能是折了。”张淑兰瞟了一眼病床上的苏小北,小声的说道。

    “啥?”万老头惊跳起身,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谁干的?”

    张淑兰左右看看,其他几位村民都委在一张空床上休息,为了保险起见,张淑兰示意万老头出去说。

    走廊上,张淑兰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一五一十讲给万老头听。

    “你说郭勇看见你过去才动手拉架?”万老头听完张淑兰的话,背着手阴沉着脸半天开口问道。

    “对,月梅一直靠在二愣家的山墙上,捂着胳膊站那哭,我看郭勇躲在墙后面抽烟,也没说阻止刘二愣打人。”

    “淑兰,这话你别跟别人说,我心里有数,马上天亮了,这边你再找一个女同志过来帮忙,等大夫都上班给月梅也拍个片看看,医药费乡里先给垫着,这钱我会找刘二愣报销的。”

    透过病房玻璃,万老头看到苏小北轻轻拖着于月梅的左胳膊,心中一凛,刚才这孩子说手,难道她知道她妈胳膊折了?

    ☆、第九章 极品要出场(1)

    天亮后,苏小北趁病房里同村村民都出去,偷偷拉过苏萝卜小声说话,“哥,你伤到哪没有?”

    “没有。”这两天的变故,把14岁的苏萝卜吓的有些傻了,医院这样的地方,他长这么大头一次进,见到人都不敢抬头看,更别提能照顾妈妈和妹妹。

    “一会儿他们回村子,你也跟着回去,看看咱家丢没丢啥东西。”苏小北昨天早上出门就没锁门,一家三口都折腾到医院,俗话说破家值万贯,那可是她以后的栖身之所,要是被人打击报复一把火烧了,想翻身还要等上好几年。

    “咱家那点破玩意,值钱的都让奶拿走了,谁还去偷啊!”苏萝卜觉得妹妹有些小题大做。

    “什么?奶奶?”苏小北一愣,她还有别的亲人啊?

    “嗯,别提她,提她就心烦。”苏萝卜皱着眉头吼道。

    “你小点声,妈刚睡着。”小北也跟着皱眉,“记住我的话,别和人说我会说话了,这事得慢慢来,回去你就检查一下面缸米缸,少了的话就大声喊有小偷,越多人知道越好,听到没有?”

    走廊里万三爷中气十足的大嗓门一响起,苏小北忙推了萝卜一把,比划着让他假装睡觉。

    昨天晚上没想到会检查到那么晚,跟来的村民没地方吃饭,万老头掏腰包请大伙在医院食堂吃了早饭,都是咸菜粥,最奢侈的是两个雪白的白面馒头和三个鸡蛋,这是小北一家的病号饭。

    进屋一看一家三口还在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