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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矫揉造作。

    “思思你个死丫头,咋才来啊,你奶奶被他们欺负死了,你来晚一步的话,就给我收尸了。”听听,青天白日瞪眼说瞎话,气的有几个青壮村民想上来真动手打她。

    “都给我老实点。”万三爷眼睛一横,顺带着看了眼不吭声的郭勇,“这闺女快扶你奶回家,这么大岁数也不嫌磕碜,说话也不怕闪了舌头。”

    “大爷,我奶说她被打了,你为啥不相信她?”李思思仗着自己在县城里读书有文化,根本就瞧不起这些地里刨食的老农,对受人敬仰的万三爷也是趾高气昂,苏小北抹着泪,冷眼旁观着。

    万三爷不想到这个看着老实巴交的小姑娘能和他顶嘴,侧过头去问郭勇,“这孩子是哪家的?”

    郭勇和李思思在半路上遇到的,隔老远李思思甜甜的喊了他一声姨夫,郭勇也不好意思假装没看见她,就这样两人一起过来的,可万万不想到,这孩子嘴巴不饶人,跟她奶一样胡闹。

    “三叔,是李桂芝的侄女。”

    “哦,这孩子说她奶被打了,你去看看,小北是不是真打到她了?另外,春山哪去了?春山你去叫申大夫过来一下,看看老太太伤哪了!”

    郭勇在心里把韩梅香和李思思骂个狗血喷头,都不是安分的主儿,自己家好日子不过非来混的,还要拖他下手,真不是东西。

    骂归骂,郭勇硬着头皮上前,没好气的站在一旁,“思思扶你奶回家,申大夫一会儿过去看看。”他的目的就是给老太太找个台阶,别闹了,是人都能看出来苏小北不可能打她,要是打坏了还能坐这儿开大嗓门嚎?这不是给自己挖坑呢吗!

    看明白情况的李思思撇了撇嘴,“奶,回去吧,哪疼一会儿告诉大夫,想白打人不成,他们能要医药费,咱也能。”

    从一个十五六的孩子嘴里说出这样话,万三爷都不知道该夸她还是骂她,“要是检查不出来毛病,韩老太太,你可想好了,是在这儿接着闹还是去看刘二愣最后一眼,你自己决定。”

    韩梅香嚎声戛然而止,“你说啥?”

    “哼!你的好女婿刘福全,在武装部打伤了民兵逃走,现在罪加一等,你看着办吧!”

    “啊?老万啊,你要救救俺家二楞啊!”韩梅香看他不像吓唬她,爬起来搂住万三爷的大腿又开始嚎。

    ☆、第十五章 探听消息(1)

    韩梅香这下也不闹了,浑身也不疼了,爬起来就跟着万三爷往外走,看热闹的村民听说刘二愣出大事,都看热闹跟着去了大队部。

    李思思愣在原地没动,小脸上的表情千变万化,看的苏小北直咂舌。看来不论上一世还是这一世,这个叫李思思的就是个绿茶婊,她愿意站那就站着,喜欢吹海风就吹个够,听说他们四方村连个海边都没有,实打实的山窝窝。

    苏小北扶起于月梅,开始收拾被韩梅香搅乱的家,苏萝卜像个火车头一样冲进院子,瞪了一眼站在那里发愣的李思思,扯起大嗓门喊道,“妈,小北,家里谁来捣乱了?”

    “咣当”苏萝卜把扁担扔到地上,吓的李思思茫然的低头看看,一愣神红着脸就跑了。

    “呸!”苏萝卜知道这是刘大宝的表姐,这女的走路就跟没有脚心骨一样扭屁股,眼睛从来都是朝天看,让人讨厌。

    “哥,别管她,谁也没把咱们咋样,你捞了几条鱼?”苏小北倚在门框上没事干,于月梅干活利索,一只手也把家里拾掇的干干净净,重新舀了一瓢苞米面,用开水烫熟,给俩孩子烀大饼子吃。

    院子里自己开的菜地除了都是虫眼的白菜和几根发育不良的青萝卜,还有一垄葱,长得不高,估计葱苗子也是村里好心人给的。这时代的青菜真正的纯天然、无农药、化肥的绿色蔬菜,虽然长相不好,但是一靠近后,自然飘出来一股蔬菜自有的清香味,让苏小北爱不释手。

    在葱地里拽下几根葱叶,又在黑乎乎的灶间翻出几个花椒,找了半天没看到有姜,正好苏萝卜端着搪瓷盆进来,苏小北问,“哥,家里没有姜吗?”

    苏萝卜愣住,不知道啥是姜。

    又问了一遍于月梅,于月梅红着脸摇头,也说没见过姜这种东西。

    这回轮到苏小北傻眼,不会吧,辽南这个县城在十几年后就撤县设市了,而且它的上级市后来可是著名的旅游城市,竟然不知道姜为何物?

    苏小北想到她在村子里看见东边的那一片空地,“哥,靠东边那片地种的是啥啊?”

    “水稻。”这个苏萝卜知道,笑眯眯的告诉妹妹。

    这又让苏小北大吃一惊,水稻啊!大梁村这不是风水宝地吗,前面有海,后面有山,还有淡水种植水稻,这地方早晚都会率先富起来。一想到这个,苏小北激动地两眼放光,天无绝人之路,这个地方完全符合她的气场,就看谁有前瞻,把握住机会,那么第一个富起来的人肯定会抢下最好的资源。

    苏萝卜看妹妹高兴地样子,以为她知道年底他家也能分到一点大米,“小北,等大米分下来,妈就给咱俩做米饭吃。”

    “好!”于月梅眉眼都笑成一条线,苏小北忽然觉的她好漂亮,“妈,等咱家有钱了,我给你买最好看的衣服,最香的雪花膏。”

    中午,在苏小北的指挥下,于月梅第一次做了一道清蒸鲫鱼,家里一滴油都没有,除了盐这种必需品,基本上就是原汁原味。

    苏萝卜有些抵触吃河鲜,但是蒸鱼一拿上桌,满屋子的清香味把他馋的直咬手指头,于月梅嗔怪的打了他一下,小子憨憨的笑笑,非等妈妈和妹妹都吃了一筷子,这才上手狠狠的夹了一大块鱼肉。

    “哥,小心有刺!”苏小北紧张的盯着狼吞虎咽的苏萝卜,这小子像是饿了一整年,嘴皮子动得飞快,几下子就吐出一滩鱼刺,嘿嘿傻笑,“吃鱼我拿手,这鱼真好吃,以前咋不知道鲫鱼也能吃。”

    苏小北一头黑线,心话有海鲜谁还得意河鲜,不过这道清蒸鲫鱼可真是她两辈子吃过最美味的一道鱼。

    78年,不管空气还是土地、河流,一点污染都没有,天是蓝的,水是清的,鱼是美味的,这顿饭吃的全家人畅汗淋漓,自从苏东强死后,于月梅就从未像今天这么高兴,一眨眼,自己的两个孩子也能保护自己了。

    吃过饭,苏萝卜也不歇着,去队部领活挣工分,苏小北站在自己家篱笆杖子外,看着村民们三五成群扛着农具上山干活。

    秋收就抢这几天,苞米运回来堆在队部前面的场院内,一些岁数大的老人不能去山上干,就搬个小板凳去场院扒苞米,一天能挣四个工分。

    苏小北和路过她家的村民们一一点头微笑,绝大多数的农村人都朴实无华,心地善良,看见苏小北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