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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出半点差池,我一枪崩了你。”阮参谋气得掏出枪指着军医,狂躁的模样吓坏了祝野。

    “首长同志,请冷静,这位女首长早就昏过去了。”

    言外之意,你们怎么弄她她都不会醒的。

    一共缝了三针,敷上最后一层纱布之后,军队双膝酸软,“扑通”一声跪坐到地上,从头到脚,他的衣服已经湿透,跟在水里捞出来一样。

    这样的小伤口真的不值一提,关键是被人用枪指着做手术,他还是头一次,能不害怕吗?

    周全带着队员回到车上,一跳上铁板,就嗅出空气中有丝异样。

    “苏小北呢?她在哪里?”周全浑身湿漉漉,推开挡在前面的王团长,要往里走。

    “老周,跟你说件事。”王团长一把抱住他的腰往另一间车厢拖,后面的队员不明所以,想进自己的车厢却被人拦住。

    林向明急红了眼,推开站在门口的两个小战士冲了进去,祝野正给小北擦汗,她的装扮就跟男生一样,林向明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警惕的问道,“你是谁?”

    祝野惊慌的看着眼前男子,深邃的眼睛里充满了恐慌和不安,略长的头发湿湿的贴在额头,雨水滴答滴答落在地板上,浑身上下寒气逼人。

    “我叫祝野,我……我过来照顾女首长。”

    一听是女声,向明慌忙撒手,惊诧的看着她,“你是女的?”

    祝野点点头,指指小北说道,“她睡着了,你们小点声。”

    吴连顺好奇的贴过来,“苏老大睡着了?昨天晚上没睡觉吗?”

    这时候陈伟信铁青着脸驱赶进来的学员,“你们去后面车厢换好衣服,这节车厢就留给小北,谁也不准过来吵醒她。”

    午饭的时候,祝野分到半片酱驴肉,她受宠若惊的接过来,放在鼻子底下闻了又闻,不舍得吃就找了一张油纸包好。

    等后面处理好损坏的路基后,火车又往前缓慢行进了四十多里地,彻底的不能走了。

    前方的一个小村庄已经被大水淹没,好多村民顶着风雨站在最高处,看见过来一列火车之后,疯了一般往这边跑过来。

    军列能容得下近千人,受灾的群众被拽上火车之后,陈伟信一直绷着脸在他们中间游走,询问有没有见过一个身高1米75左右,东北口音的年轻人。

    “周少校,你稍安勿躁,两条腿的哪能走过火车?说不定那个小混蛋掉水里淹死了,你别弄得自己也紧张兮兮的。”

    被阮参谋叫到一边,陈伟信一拳砸在火车车厢壁上,“不杀了这个混蛋,我难解心头之恨。”

    阮参谋诧异的看着他,传言周少校不是古井无波极会控制情绪的人吗?苏小北又没有大碍,他为啥这么暴躁不安?

    “我看还是商量一下怎么安排这些灾民吧,车上供给不多,饮用水也不充裕,干呆在这里也不是个事儿啊!”

    陈伟信看看外面的天色,“等明天吧,安排哨兵轮流值班,注意观察周围地形,一旦有滑坡,泥石流立即发出警报。”

    ☆、342章 被掩盖的真相(1)

    小北一直睡到后半夜才醒。

    车厢里静悄悄的,往日都是鼾声雷动,今天怎么这么安静?而且有风在她的脸上拂过,难道闷罐的玻璃又打碎了?

    小北侧身躺在椅子上,小腹没有白天时候那么痛,想着自己半天没去厕所,刚起来就有一双手过来扶住她。

    “你要去厕所?”

    “祝野?”小北吓了一跳,她没想到是祝野在旁边给她扇扇子。

    “是我。你肚子还疼不疼?”黑灯瞎火的,祝野看不到小北的脸,也不觉得紧张,就把她当做自己的小妹妹一样照顾。

    小北下地穿鞋,“好多了。”

    “我找军医要了一片扑热息痛,你睡着时我给喂进去的。”祝野搀扶着小北往厕所走去,两端挤满了人,小北惊讶的问道,“这是受灾的群众?”

    “嗯,那个黑脸首长不让他们进来,说怕打扰你睡觉。”

    黑脸?这是在形容陈伟信的,不应该说他是小白脸才对吗?

    换好干净的卫生纸,小北洗过手回到车厢里,祝野赶紧把自己藏起来的酱驴肉塞到小北手里,“你吃啊!”

    小北苦笑,“你没吃晚饭?”

    “我不碍事,饿一顿两顿没关系,你是伤号,得补充营养。”

    “祝野,谢谢你。”小北不知道说什么感谢话,只觉得不能辜负她的好心,就撕了一半下来给她,“咱们一起吃。”

    “女首长同志。”祝野犹豫了好久才小心的开口,一下子把小北给逗乐了。

    “我叫苏小北,不是女首长。”

    “苏小北?你真的是苏小北?”祝野欣喜若狂,她就是想确认一下小北的名字。

    “你认识我?”听她的口气,好像许久未见的朋友一样热情。

    “林月玲,你认识林月玲吧?她就是我去长沙要找的人。”

    小北手里的动作停滞,黑暗中祝野的眼睛发出微弱的亮光,那是一道充满希冀的光芒,不由自主的就抓住小北的手说道,“我和林月玲是同年兵,被分到安徽做卫生兵,她总跟我提起你呢。”

    “祝野!”

    小北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月玲姐她现在在长沙?”

    祝野喜极而泣,她从部队里冒死出来寻找月玲,一路上女扮男装,惶恐不安,生怕一点闪失就前功尽弃,再也寻不到林月玲半点消息。

    “呜呜,苏小北同志,我不敢确定她是不是在长沙。”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苏小北面上一冷,警惕的问道。

    “一个多月前,林月玲的同乡混进我们卫生班,差点qiang暴了她,这件事被部队知道后,就给她记了大过处分。后来有一天晚上她被人带走,我们以为是上级领导找她谈话,可谁知这一走就再也没回来。”

    “我托人打听她的消息,有人说蚌埠的一个流氓头子看上了她,就使了点手段把她从部队给转到地方。前些日子我趁着休假去地方武装部问过,有一个好心大姐说她被送到了长沙。”

    小北听完祝野的话,浑身战栗不已,牙齿咬得咯咯响,拳头紧握,两眼喷出来的怒火能燃烧整个车厢。

    昨天她逼问林月玲的下落,这个混蛋装聋作哑一问三不知,没想到竟然把月玲姐给推进了火坑,此仇不报,她苏小北白活一回。

    “苏……苏小北同志!”祝野被她周身散发出来的寒意吓到,不由得往后退了两步,惊恐的看着她。

    “祝野,你跟我说说月玲姐的事,从她进去部队的第一天开始,要一字不落的说给我听。”苏小北冷得似冰的声音在空旷的车厢里回荡,祝野只觉得后脖颈上凉飕飕,汗毛倒立。

    林向明睡了个把小时觉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