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年说。然后他便掏出手机,打起了电话。
苏华年还是惊魂未定,心砰砰直跳。她揉了揉自己的腰,又动了动腰,确实是挺疼的,估计是扭到了。其实球并没有砸到她的腰,球是砸在了自己的大腿根部,但是倒地的时候扭了一下腰。苏华年看着轮椅中正在打电话的喻知非,她拍了拍腿上的灰,心想,好糗。
“童尘,你现在开车进来学校,我在足球场,你再联系一下童叔,我一会去他那里找他。”喻知非低着头打着电话。
“我没事,不是我。是……”喻知非的话语突然顿住了,隔了几秒,他才继续说道,“是苏华年。”
苏华年正在拍着自己牛仔裤上的尘土,听见他说了自己的名字,疑惑地抬头看着他。
“一会我带你去医院。”喻知非挂了电话,抬头对苏华年说。
“不用了不用了,”苏华年连连摆手,“我真的没事的,应该回去贴一下膏药就好了……”
喻知非的断了苏华年的话,“我想你肯定比我更清楚,健康的身体对于一个演奏员来说有多么重要。”他语气坚定。
苏华年想了想,无法反驳他什么,只能答应到:“好……”
不一会,苏华年便看见有一辆黑色的商务车停在了足球场外,再次看见那个眉眼清秀的男人。他从车上走下来,替苏华年开了车门,礼貌地说:“苏小姐,请。”
“谢谢,”苏华年坐进了车里,她看着喻知非如同上次一样,自己上车,自己固定轮椅,自己做完了一切。
苏华年坐在车上,看着车在奔驰霓虹闪烁车水马龙的夜色中奔驰。
“你还好吗?”喻知非问。
“啊我还好,”苏华年回答他,见喻知非一脸的不信,她连忙补充到,“只有一点点疼,真的只有一点点。”隔了一会,苏华年开口问:“对了,我们去哪?现在这个点医院都下班了吧,而且今天还是周末,医院有大夫吗?”
“那就要问他了。”喻知非笑着指向那个眉眼清秀的正在开车的男人。
苏华年不明所以地愣住了。
“童尘,医院有大夫吗?”喻知非问道。
“苏小姐您放心好了,我爸爸应该已经在医院等您了。”童尘礼貌地回答道。
喻知非看向苏华年,说:“放心了吧,市中心医院骨科的大主任已经就位在等你了。”
苏华年大窘,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小声地说:“我本来就没什么不放心的……”嘟囔完了以后,她掏出了手机,打算给简璐回个电话,但是一想到简璐那个大嗓门,估计身旁的喻知非都能听见。苏华年还是发起了短信,
“我在去市中心医院的路上,我没事,不用担心我。”
隔了两分钟,苏华年收到了简璐的回复,“色女,和帅哥散步撞足球上了。这是对你见色忘友的惩罚!”
苏华年看着手机,笑着摇了摇头。
在还没到医院大楼时,苏华年远远就看见有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大夫在门口站着。车子在医院医院门口停了下来。那位穿着白大褂的大夫连忙走了过来,喻知非见他走了过来,便降下了车窗。
“知非,”穿着白大褂的大夫语气中带着焦急地问,“你没事吧?”
喻知非轻松地回答:“童叔,你别那么紧张,我能有什么事。”
“那就好,”穿着白大褂的大夫明显地松了一口气,“你从来不愿意主动找我,童尘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还以为你出什么大事了,他越说你没事,我就越觉得你出事了。”
“爸,要不你去挂个心理科的号,让你同事给你看看病得了,你这明显是有毛病啊。”坐在前排驾驶座上的童尘,笑着扭头对车窗外自己的父亲说道。
“去,你这臭小子,瞎说什么呢,”穿着白大褂的大夫挥了挥手,“你快去停车去,让知非跟……”他的话语突然停住了,好一会都没有继续说话。苏华年只当是他忘了自己的名字,她跟喻知非并排坐着,她弯了腰,伸着头对着车窗外的大夫说道:“苏华年,叔叔,我叫苏华年。”
那位穿白大褂的大夫低着头,说了句:“我知道,我知道你。”
第7章 机会(1)
夜色中的医院依旧有许许多多前来急诊部就医的人,几位值班的医生忙得不可开交。
苏华年和喻知非准备跟着这位大夫穿过急诊部走上他办公室,然而他们才走到急诊部,就有一位看起来年轻一点的医生对着他急匆匆,神色紧张地说道:“童主任,您就在医院啊,真的是太好了,刚刚已经有人准备给你打电话,让你赶紧过来,一会可能还要上台。”
“怎么了?”被称为是童主任的这位大夫沉着地问道,“今天值班的人呢?。
“出了个车祸,伤员正在往我们这边送呢……救护车上说是很严重,今天值班的大夫怕是搞不定。”
童主任转头向喻知非和苏华年说:“你们先到我的办公室等等,我去看看是什么情况。”
转身便走向了急诊病房。
苏华年和喻知非都在原地愣住了,他们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一辆救护车拉响着警报,轰鸣着驶来。救护车一停在急诊部的大门口,就有许多已经准备好急救设备的医生围了上去。伤患从救护车上被抬下,有些人痛苦地□□着,身上还带着血,不停地向医生求救。有些人,像断线的木偶娃娃,手臂毫无生气地向下垂着……
突如其来的,整个急诊室充满了痛苦,不安,焦躁。
苏华年看着这个场景,思绪仿佛回到了自己很小很小的时候,小到她的记忆都有些模糊了,但似乎又有些东西是那么印象深刻,在她脑中挥之不去。
苏华年低着头,想起了好久好久之前冬天的一个雨夜,下着雨的柏油马路,血泊中的爸爸妈妈,哭泣的弟弟趴在地上,伸着手想要去拉住妈妈,但他还没有触及妈妈,妈妈就已经被一个又一个的白大褂包围了起来。苏华年只得抱着弟弟,一次又一次低对他说:“小月不怕,一会妈妈就好了……小月不怕……”
回忆的潮水就像是海啸一般的袭来,苏华年的泪水几乎要夺眶而出。
“我们走吧,”喻知非开口说道。
“好,”苏华年不知道喻知非有没有察觉她的异样,她也不希望喻知非察觉到。苏华年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