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声音再度开口。
第一个音照例还是在原来那个地方,老师转头去看,杜风老老实实坐在角落。
“那位同学,你站起来,回答一下跟老师什么仇什么怨,老师说一句你骂一句?”
啊?
杜风一脸懵逼,发生了啥?
谁踏马陷害我?
☆、得罪了遍
“老师不是我。”杜风赶紧解释, “我刚刚嘴都没动过。”
给他十个胆他也不敢对老师这么说话,毕竟妖怪大学的老师可不是普通老师, 打不过不说, 一怒之下还有可能把他击伤。
“说谎!”老师不信,“刚刚声音明明就是从你这里传来的!”
杜风冤枉,“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他仔细想了一下, 今天好像没遇到什么怪事, 要说唯一怪的应该是多了一只魔兔,无害, 就是贪吃,嘴巴没停过。
杜风赶紧把兔子抱到桌子上,“老师你看看, 是不是这东西搞的鬼?”
符箓老师冷笑一声,“这就是最低级的魔兔,连灵智都没开,怎么可能说话。”
魔兔眼神赤红, 嘴里依旧嚼着东西,白毛一抖一抖,确实跟刚刚说话的人形象不符。
“那我也不知道了。”杜风把兔子抱进抽屉,“不过我真的没说过。”
他连远古太古都不知道,怎么可能说出那种话。
“小女娃,自己没本事不要随便冤枉别人,本君在这里。”
一把纸伞打开,艳丽的梅花飘洒,伞下坐了一个人,单手撑着下巴,金发随意的散落着,严严实实挡住了杜风的视线。
杜风:“……”
“卧槽,原来是你!”这把破伞安静了一段时间又出来发骚,嘴贱到连老师都得罪了。
“你是谁?”老师仿佛看不到他,目光不对焦。
金元子摇摇头,“后代没落啊,堂堂妖怪大学的老师居然连我的真身都看不到。”
老师面色一变,手中突然多了一根长鞭,微微一甩,空中响起鞭声。
“藏头藏尾,给我出来!”
金元子叹息更多,“我就在你面前,可惜你看不到我。”
杜风左右一看,发现不仅老师看不到破伞,其他同学也没有一个能看见。
未知的才是可怕的,教室里一时气氛紧张。
老师厉声道,“你们都出去,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鬼鬼祟祟,大言不惭!”
大家集齐出了一口气,预感有一场大战要打,他们在这里只会徒增伤亡。
“老师,其实这是个误会……”
杜风刚说到一半,老师突然打断,“你也出去。”
“老师……”杜风还想再挽救一下。
“出去!”老师火气上来,蓦地瞪了他一眼。
杜风没办法,只好一步三回头的往外走,尽量拖慢进度。
那把破伞表情轻松,像春游踏青一样,对着教室指指点点,“门上刻钟,你们这是诅咒学生早点死吗?”
杜风脚下一个踉跄,差点一脚踩空。
妈个鸡,气氛都这么紧张了那把破伞还有空开玩笑。
他两脚刚踏出去,门已经自动关了起来,不让人看。
教室里帘子也全部拉上,屋内一片黑暗,看不清楚情况,只有鞭声时不时响起。
“啧啧啧啧!空有蛮力,灵活不足。”那把破伞又在评头论足,“别人挥鞭用的是腕力,你是用臂力,你比别人特殊是吧?”
“废话少说,有种光明正大的跟我打!”符箓老师声音尖利。
隔着门都能听的出来里面战况紧张,桌子砰砰直响。
偏偏那把破伞的声音悠哉悠哉,和符箓老师形成鲜明对比,“身为符箓老师,你不用符跟我打也就算了,居然用鞭,看来也是专业不过关。”
他这几天虽然待在杜风身边,不过接收的信息可不少,学生们聚在一起谈的最多的就是学习,修炼,专业什么的。
他也聪明,略微想一下就明白了。
“头上戴的是什么?丑死了。”
老师声音越发尖锐,“你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说我?”
“啧啧啧啧,小女娃本事不大,脾气倒是不小。”那把破伞气人功夫确实不低。
“露胸露腰,不要脸。”
符箓老师彻底崩溃,“你踏马有种再说一句!”
“出口成章,没素质。”
符箓老师:“……”
“衣服花花绿绿,没品味。”
符箓老师:“……”
符箓老师大怒,“我跟你拼了!”
她怒了,那把破伞倒是正经起来,“鞭子擅长远攻,我瞧你左手僵硬,恐怕只是单手挥鞭,若是被人近身,小命不保。”
“废话!”这是所有使鞭子的缺陷,每个妖都知道,“连创造此鞭的人类都没办法解决,你有办法?”
挥鞭子的时候另一只手会空闲下来,自然给了敌人机会。
不过有的鞭法是用双手使鞭,互相交换,但是她这个功法为了威力只练单手,当然这样一来缺陷更大,一旦被人近身,确实会像金元子说的一样,不死也残。
金元子轻笑出声,“我倒是有单手掐诀的法术,不过我为什么要给你?”
符箓老师,“……你去死吧!”
砰!
一声鞭响突起,甩在教室的门上,门外偷听的同学们耳朵一震,纷纷倒了下去。
杜风也在偷听的妖里面,两只耳朵嗡嗡直响,脑子也晕乎乎的,半天反应不过来。
等他稍微好了一点,里面已经没了动静,没过多久符箓老师气冲冲走出来,教室里一片狼藉,书本们吓的躲在角落,瑟瑟发抖。
那把破伞摇头晃脑,“女人事多脾气还大。”
杜风:“……”
这把伞果然像何水说的一样,唯恐天下不乱,不过人家有真本事,他要是也能这样,恐怕会和破伞双贱合璧。
“你打了老师?”
破伞白了他一眼,“我像那种废物吗?”
窝里横和打女人在他们那个时代叫做废物,不过也有的女人特别强悍,比如那个追了他七万年的妖界第一美人。
杜风皱眉,“你不是说没有生命危险不要叫你吗?你怎么自己出来了?”
一出来还把老师给得罪了,看那样子得罪的还不轻,教室搞成了这样,乱七八糟,不忍直视。
“你没有生命危险的时候当然不能叫我,不过我自己出来又是另一回事。”那把破伞瞥了他一眼,“你还是一如既往的丑啊。”
杜风:“……”
那把破伞摇摇头,似乎看到了什么,推开他走了过去,“那老头是谁,一只妖偷看什么?”
杜风顺着他的视线看了一眼,“别去,那个是校长!”
他伸出手,结果抓了个空,那把破伞已经破空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