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当地人自然不相信这样的言论,夹了一口小菜,就着酒吃下去,“你怎么肯定是天兵呢?没准是阴兵呢?”
那生意人有些语塞,喝着酒,“你不相信那是因为你没见到。”
这时,一对穿着白色毛皮的男女出现了。
“这位大哥刚刚说的可是石城那个易石庄?”那个女孩子问。
那生意人有些喝醉了,粗声粗气地回答:“难道还有两个易石庄吗?”说完抬头瞪着问话那人。
问话那女孩儿是刚从客栈外面进来的,被冻得有些发白的脸被客栈里面的暖和气熏得微微泛红,可人极了。
大眼睛笑眯眯地弯着,樱桃红唇偷着光,也是微微扬起的。
那生意人一看是这么一个好看的姑娘,气势软了下去,“小姑娘不要问这些话,会被别人绑去的。”
那姑娘身边的人和姑娘有几分相似,剑眉星目,颧骨微凸,身材挺拔,是个十分精神的少年。
听到生意人的话,那少年哈哈一笑,“她被人绑去?她被人绑去怕是又会被人送回来的。”
“张儒文,你是不是欠收拾啊?”那姑娘环抱手臂,瞪着那个叫张儒文的少年。
张儒文伸手弹了一下那姑娘的额头,“在外面就是这么叫兄长的?”
张儒文不去理会鼓着脸生气的小姑娘,转身对那两人说:“让二位见笑了。”
说完拖着那个小姑娘就往伏禾诗几人这边走,那两人在四人旁边坐下,小姑娘吵着要吃好吃的,张儒文无奈地把店里口碑好的东西都叫了一边。
等着上菜的功夫,张儒文百无聊赖地环顾了几下周围,却发现陆卓英在看着他。
被发现的陆卓英对他点头打了个招呼,张儒文笑了笑算是回了礼。
张儒文看了看这一桌的人,立刻就被陆卓英身边安静文雅吃着东西的伏禾诗吸引住了。
张儒文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伏禾诗看,很快就被伏禾诗发现了。
伏禾诗看了他一眼,没有做任何回应,继续低头吃东西。下一瞬间那个张儒文已经站到了伏禾诗旁边了。
“不知这位佳人叫什么名字?”张儒文低头侧脸看着伏禾诗问。
伏禾诗面前突然出现一张脸,一碗汤就泼了过去。
张儒文挂着一脸的菜叶子和蛋花,被汤水迷住了眼睛。
那个姑娘看到这个情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嘴上数落到:“真是活该啊。”
“张舞杨!一个姑娘家的,大庭广众之下高声喧哗,成何体统?”张儒文盯着一头一脸的蛋花,呵责着自己的妹妹。
不过并没有让起到任何震慑的效果张舞杨笑得更厉害了,引得客栈里其他人也笑了起来。
陆卓英也忍不住抿紧了嘴。
“张公子,对不起。你说话太突然了,我不是有意的。”伏禾诗掏出手帕递给张儒文。
张儒文接下了,甚至有些欢喜地样子,“是在下太过唐突,是在下的错。”
“可不是你的错嘛,赶紧擦擦吧,恶心死了。”张舞杨十分嫌弃地说。
张儒文不好意思地回到自己的那桌,张舞杨一面数落,一面帮他清理脸上的污秽。
四人吃完就都上楼休息了,姓张的兄妹吵吵闹闹的吃完也在伏禾诗四人的隔壁开了两间客房。
第二天一大早,客栈开门不久,窗外就开始闹腾起来了。
各种各样的叫卖声吆喝声都响了起来,喧嚣声一浪赛过一浪,客栈里的人自然是没办法继续睡下去的。
伏禾诗和猫儿都起的很早,楼下喧嚣起来的时候,她们并没有受到多少影响。
猫儿双手托着腮帮子,从靠街的窗口往下张望着。伏禾诗坐在桌边,看着桌上摆着的一个长盒子,默默发呆。
那个盒子和先前盛放“无欲”剑的匣
子很有几分相似,盒子里装的是那把“无欲”剑。
这是前一天,他们从石城脱身后,陆卓英第一时间交给她的。
“伏小姐,”门外突然有人敲门。
猫儿猛地一机灵,转身去开门。
进门的是一个客栈打杂的,手里端着早饭,“这是早饭。”那人放下早饭就走了。
“小姐吃早饭了。”猫儿把手放到伏禾诗眼前晃了晃,“小姐?”
“知道了。”伏禾诗把木盒放到一边。
离开伏府之后,伏禾诗就再也没有那些讲究了,一日三餐全是和猫儿一起吃的。
猫儿坐在伏禾诗旁边,小心地嚼着烧饼,微微抬头看着旁边的伏禾诗,“小姐在想事情吗?”
“乖乖吃早饭,再多嘴就罚你不准吃午饭。”伏禾诗很随意地说着。
猫儿乖乖低下头去,嘴里轻声说到:“小姐不要怕,陆公子人很好,会保护小姐的。”
伏禾诗有些生气,“哼!才跟我几天啊,就开始替别人说话了?”
猫儿抬起头很认真地看着伏禾诗,有些惊讶地看着她,“小姐原来不想跟着陆公子吗?”
伏禾诗咬了咬牙,攥紧了拳头,“虽然这两人的确不像坏人,但说到底他们都是害死我们伏家上下二十多条人命的人。”
猫儿脸色一白,“那小姐打算怎么办?”
伏禾诗看着猫儿,冷着脸说:“报仇!”
猫儿不过是个十三四岁的贫家孩子,进大户人家做事也就一个多月的光景,见得世面少的可怜。
伏家的遭遇本就让她心里怕得要死,现在伏禾诗要找到那群杀人凶手报仇,更让猫儿心里觉得害怕了。
猫儿心里虚虚的,也不敢再看伏禾诗,弱弱地问:“小姐打算怎么报仇呢?”
“我自有打算。”伏禾诗喝了一口粥,神色平静地说。
“那我呢?也要跟小姐一起吗?”猫儿胆颤心惊地问。
伏禾诗看了吓得面色发白的猫儿,心中暗暗叹息,“你先吃饭吧。”
早饭刚完,就听到隔壁房间传来一阵吵闹声。
“舞杨!”张儒文嚷嚷的声音从隔壁传来。
没有传来张舞杨回复的声音,只有一声茶杯打破的声音。
“发生什么事了?”这是陆卓英的声音,伏禾诗提起耳朵听着。
之后就有一声开门声,然后又有打斗声传来。
“隔壁的兄妹在吵架吗?”猫儿侧着耳朵问。
伏禾诗提起桌上那把“无欲”剑,“你不要乱跑。”吩咐完,伏禾诗就出了门。
张舞杨的房门大敞着,里面传来刀剑碰撞和东西打碎地声音。
房间内,两个穿着客栈小二衣服的人,手握长刀,正和陆卓英打得难舍难分。
伏禾诗的父亲是一代江湖大侠,她在耳濡目染中也学会了不少武功。
虽然内力方面稍有不足,但在招式上却很少输于其他年轻人。
伏禾诗的加入,很快就让陆卓英得到了优势。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