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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碎的物品碎了一地,吓得帐篷外的侍从胆战心惊的。

    就在所有人哆哆嗦嗦守在帐篷外不敢进去的时候,二皇子手里提着一坛酒过来了。

    “怎么了?怎么都站在这儿?”二皇子看着那些人问。

    “刚刚皇上召见了四皇子。四皇子回来之后就大发脾气,还把我们都赶了出来。”

    “哦~”二皇子点了点头,“这么回事啊。”

    “你们就先下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呢。”二皇子对那些侍从说。

    侍从面面相觑,最后还是离开了。

    陆君华进了帐篷就看到满地狼藉,和坐在狼藉中的陆君言。

    陆君言看到陆君华手上的酒坛子,伸手接过,揭开坛口的封盖就喝。

    “怎么了?”陆君华问。

    陆君言放下酒坛子,伸手擦去嘴边沾着的残酒,“少废话。”

    “好,”陆君华拿过坛子也喝了一口,“我们不说话,只喝酒。”

    一坛酒很快就见了底,陆君华又让人送了几坛进来。

    两坛酒见底,陆君言的话匣子就全打开了,心里的话一股脑地往外倒。

    “皇兄,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生气吗?”陆君言抱着酒坛子,迷迷糊糊地问。

    陆君华酒量要好的多,此时意识还很清醒。听到陆君言的问题,来了套话的兴致,顺着他的话问下去:“为什么?”

    “因为父皇。”陆君言醉声醉气地说。

    “父皇、父皇,儿臣、儿臣,”陆君言嘴上不停地念叨着这两个词,陆君华并不知道他具体想表达什么只能沉默着地听他讲。

    “先是父,才是皇。先是儿,才是臣,”陆君言已经醉得说不太清楚话了,“父皇是不是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陆君华不傻,他理解陆君言的话,但还是继续问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父皇有没有把我们当儿子呢?”陆君言问,“他一直安排着一切,却从未问过我的想法。我们不都是他的儿子吗?他为什么能冷眼看着我们厮杀?为什么还要推波助澜让我们互相厮杀?嗯?哪个父亲会这样做?”

    “还有,你知道他是怎么对待安亲王一家的吗?”陆君言一把抓住陆君华的手,陆君华能感觉到那只手在发抖。

    “安亲王他是父皇的亲弟弟啊,”陆君言说,“每次朝廷发生什么事,父皇都会让安亲王负责。这你应该都知道吧。”

    陆君言有灌了一大口酒,接着说到:“父皇每次都把最有风险的事情交给安亲王来做,他们可是亲兄弟啊。父皇怎么这么狠的心?”

    “还有陆卓英和陆卓玉,他们可是安亲王的亲生骨肉啊,父皇怎么能眼都不眨地就把他们抢过来?明明父皇也是一个父亲啊,他难道不能理解做父亲的心情吗?”

    “如果他能理解的话,为什么还能做这种事?如果他不能理解,我们对他来说又算什么?”

    说到这里陆君言已经不能算是在说话了,而是在向自己的哥哥哭诉。

    “皇兄,你知道吗?我差点死在外面。”陆君言扯开自己的领子,露出骇人的伤疤,“最后还是陆卓英陆卓玉救了我。”

    “我肯定会下地狱的。”陆君言低着头喃喃说,“我害的陆卓英和陆卓玉,我会下地狱的皇兄。”

    陆君华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伸手默默给陆君言顺后背。

    “皇兄,”陆君言抬起头,迷迷糊糊地看着陆君华,“我知道陆卓玉在你手上,你放了他吧。我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说完,陆君言就睡过去了。

    醉得一塌糊涂的他根本没注意到,他开始说话的时候,陆卓英和陆卓玉就已经站在帐篷外面了。

    陆卓玉是来找陆君华的,陆卓英则是来找他自己的。二人恰好遇到了,还很不巧地看到了小皇子耍酒疯说胡话的样子。

    第26章 不求皇位

    陆君华扶着烂醉的陆君言躺下,走出了帐篷,示意陆卓英和陆卓玉二人跟上。

    冬夜里的林子冷得让人喘不上起来,陆君华好像根本感觉不到这份冷似的,带着两人走到树林里。

    “刚刚君言的话,你们就都忘了吧。”陆君华说。另外两人久久没有做出任何回应。

    陆君华是四个皇子中最不像皇子的那个人,不仅一点皇子的架子都没有,而且性格也极为温和,即便是对带宫女和太监也几乎不会冷言冷语。

    “刚刚君言的话,想必也说到你们心坎上了吧?”陆君华问。

    被问的两人没有回答是,也没有回答不是,都沉默地移开了视线。

    “你们都是聪明人,应该能看出来我们兄弟四个哪一方人多势众、哪一方势单力薄。”陆君华说。

    陆君华看向陆卓玉,说:“君言他,有能力,但太过势单力薄。而且你们刚刚也看到了,他的内心还没有强大到能做一个君主。恐怕以后也不会达到做一个君主水平。”

    陆君华的话说得很直接,直接到让另外两人很惊讶。

    不顾另外两人的反应,陆君华接着说到:“老三善拉拢人心,团聚力量。老大善揣度陛下心思,是父皇的左膀右臂。他们两人也的确取得了不小的成果。

    我对这皇位并无什么兴趣,只求自保,所以对朝廷内外各方势力都有了解。

    但是君言他不一样,他内强而外弱,如果只是一对一的较量,那我们几个哥哥怕都不是他的对手。但我们之间一旦竞争起来,就不是一对一的较量。所以,实际上,势单力薄的君言反倒是我们中最弱的人了。”

    陆君华这一番话的目的很明确,无疑就是在劝陆卓玉放弃推陆君言上位的打算。

    “最重要的是,君言他自小就在外漂泊。在他的心里,人情冷暖要比人情世故来得重得多。他根本不是老大和老三的对手。让君言和他们争,吃亏的只可能是君言。”陆君华说。

    听完这话,陆卓英觉得心中顿时堵住了一股浊气,久久不能平静下来。

    而陆卓玉却只是微微紧锁了眉头,脑中开始思考陆君华刚刚说的话。

    “我不会强行改变你们的意思,但如果有一天你们陷我或者君言于危险中,那么我便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你们。我可不会有君言那种罪恶感。”陆君华话锋一转,撂下一句狠话。

    陆卓英看着陆君华,心中升起一股寒意,明白了眼前这个温润如玉的二皇子并不是在说笑。

    “倘若你说的话是真的,”一直沉默的陆卓玉突然开口,“那么,最得皇心的是大皇子,最得臣心的是三皇子。”

    “的确如此,看来你把我的话听进去了。”陆君华又换上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这很矛盾,”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