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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的夜色,只觉得今天晚上的夜空,尤其的黑暗。他相信,在皇宫中许久的内禁将军雷大将军,定能处理好这些事情,他知道该如何做,能够让一切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

    此时的帝上又该头疼了,也可能根本就不在乎长明灯。

    祀天殿

    深夜的祀天殿,寂静的让人害怕。祀天殿的内殿中,静悄悄的,连个烛火都没有点上。

    但是你若细看,便能发现,在内殿的寝室前,有一名长发少女正对着面前的铜镜梳着头发。她额间的那点朱砂透过月光,显得格外的明亮,就在长明灯灭掉的那一瞬间,她梳着头发的动作,停顿了下,微微的叹了口气,放下了手中的梳子。

    看来一切,都即将开始了。

    长明灯,东西南北四个方向,由颜氏的家祖颜止点了四盏灯,为的就是守护太平皇城不受到西玄的侵扰。四盏长明灯点亮的方向对应着皇城的四个大门。长明灯在,西玄的阴兵便无法入城。若是其中一盏的长明灯灭了,那意味着,颜止当初的保护网被破了。安阳城已经不再安全。

    严阿香闭了闭眼睛,将衣领立了立,掩住了脖子上的细小黑斑。严阿香知道,长明灯在今晚会被灭。只要她开口,一切都可以被避免。她选择这样做的所有原因,只有一个,就是她,的妹妹,颜花。

    祀天殿上的寒风依旧没有停止下来,祀天殿的屋顶上,不知道何时,正站立着一个人影。

    ☆、第三十六章

    当最深的夜一转过,那浓得如同墨水一般的颜色开始变淡。

    安阳城内王氏的府邸处,满屋的灯火都黯淡着,唯独一个屋中的烛火仍旧亮着。屋子外面没有任何的侍从,从屋内传来了王阁老和王岑的声音。

    “长明灯真的灭了?“王阁老的声音中并没有轻松,反倒带着少许的思虑。

    “灭了。“王岑穿着黑色的夜行衣,坐在王阁老的身边。

    “当真灭了。“王阁老摸着自己泛白的胡须,低声叹道。“西玄那些人的方法竟然是对的。“

    “是啊,当我们挖开后,发现里面竟然坐着一个人的尸骨,长明灯的灯芯一直延长到那个尸骨的头部。“王岑说道,这件事确实透露着不寻常的味道。

    “是啊。“王阁老摸着自己的胡须,边思考着,边说:“自古,就有长明灯燃千魂的说法。之前也听过这样的传闻,长明灯,需要用魂魄祭奠,以前就有人猜测,用的应该是颜氏的魂魄,所以颜氏的长辈一直没有尸骨,只有衣冠冢。没有人知道颜氏祖先的尸骨在哪里,现在看来,在长明灯下的,很有可能就是颜氏祖先的尸骨遗骸了。“

    “您是说,颜氏每代都会用自己的魂魄祭奠长明灯,用自己的**作为长明灯的容器?“王岑细细想了想说。

    “很有可能。不过,西玄那些人说怎么知道这些的。“

    “西玄的徐家跟太平的颜氏本身就是死对头,长明灯又是颜氏用来抵御西玄阴兵的,多研究,总是没有错的。“

    “对,你说的对。但是我的心总有点不安,接下来还是小心点好。“王阁老点了点头说。

    “那其他的长明灯?“

    “不要动,没了一盏长明灯,西门之内,应该是阻止不了徐家的阴兵。我答应他们帮忙灭了长明灯,没答应灭了所有的长明灯。况且只要三盏长明灯不灭,徐家,西玄久还不敢轻举妄动。我可不希望把主动权,给了别人。主动权,必须在我手上。“王阁老的眼中透露出了点点的阴险之气。

    “王阁老说的对。“王岑低着头,行了个礼,他不知道这样的做法对不对,符合不符合原来的初心,但是他知道,这个是他唯一能走的路。既然选择了,就该毫无顾虑地走下去。

    “好了,今天,你也幸苦了。下去休息吧,明天我会去趟宫里,跟王矣谈谈。“王阁老知道,既然王岑上了跟自己同一条船,让他适当知道点自己的计划,只会让他更加的忠心,还有安心。

    “是。“王岑退后了一步,行着礼走出了房门。

    许久,这个屋子里的烛火才幽幽然的灭掉了。

    还是那个森林,还是那间小木屋,还是榻上坐着的那个白发青年。他幽幽地睁开眼睛,他被身后突如其来的鸟群煽动翅膀,自山间而起的动静也吵醒了,其实也不算吵醒,因为他根本就没有睡着。他自言自语了下:“唉,这年头,好不容易可以休息一伙,又被吵醒了。黄泉啊黄泉,该回来了。“

    “我回来了。“白发青年声音刚落,就听见屋子里传来了另外的声音。

    “人呢?“

    “早在你身后了。“只听见了声音,未看见人影:“你是不是呆在黑暗中太久了,眼睛不行了。早就说,没事点点灯,证明你还活着,偏偏不听。“

    “那还不是因为你跟我生个气,跑到了别的地方,过了这么久才回来。“榻上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看来是白发青年开始挪动了自己的位置,他慢吞吞,的移动到了床边,床边的鞋子已经布满了蜘蛛丝。

    他费力的弯腰,用了很久,很久,很久的时间才彈好了床边布鞋上的蜘蛛丝,并不管厚厚的灰尘,直接套进了脚。

    走到了桌子上,点上了一个蜡烛。

    瞬间蜡烛的光亮投满了整间房间,这破败而又简陋的房间,终于有了一丝丝的温暖。

    “徐达,你还要这样到什么时候?“那个声音重新响起。这间已然被烛光照满了每个角落的屋子,当真除了这个被唤作徐达的白发青年外,再多的,也就是只剩下他投影在地板的影子了。到底谁在跟他说话。转而一看,那地上的影子,形状,似乎跟徐达的穿着,不太相同。

    “我这不是起身点了蜡烛了嘛?之前我们就因为点蜡烛的事情吵了架,现在莫非还要再来一次?我可不想。“徐达努力的控制着很久没有着地的双腿,他微笑着对着地板上自己的影子说。他朝着榻上移动着,他看起来心情不错,因为他看见了躺在榻上的人。

    那是一个女子。一个约莫十五六岁的女子,看起来,着实小了些。她未成熟的脸上透露着些许的稚气,介于女孩和姑娘之间的稚气。她的脸蛋红扑扑的,她穿着红色的礼服,头上戴着精美的首饰,看起来就像是个等待着出嫁的小姑娘。只不过,她闭着眼睛,气色似乎差了点。

    “奇怪了。“徐达手提着烛火,小心地端详着面前的少女。眉头微微的蹙起,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奇怪什么?徐达?我可是安然无恙,原原本本地给你带了回来。“

    “是啊,我知道,但是我记得,她不是应该是躺在万年玄冰棺材里的吗?“

    “是呀,,她原本是躺在那里,躺在太平皇宫的密室里,你别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