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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呢?你别告诉我你不一起找啊。”莫南拖着他不放手,“我不管,我一个伤残人士你让我孤身一人翻草堆,你还是不是人呐。”

    实际上季归然并没有不行动的打算,但他见莫南这副弱不禁风还死皮赖脸的样子,不免就起了坏心思,他勾着嘴角道:“怎么会丢下娘子一人孤军作战?为夫自当奉陪。”

    “你!”莫南怒火中烧,此时比起寻找东西,更想揍眼前这人一顿。

    “我?”

    莫南咬咬牙关,把一个滚字咬碎了咽下去,他心知肚明这厮就是等着他这个字,自己说出口后,他肯定第一时间滚了,小人,当真是小人。莫南思前想后,决定不与他一般见识,勉强扯着嘴角应道:“呵,那你好好跟着,别溜了。”

    看着季归然脸上计谋未得逞的表情,莫南只觉得真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双方对峙过后,总算是要开始着手正事。这种地毯式搜寻似曾相识,莫南想起在魂山乡的何府也是这般,一寸寸地找过去,那时候还被云霜悦吓得够呛,半天下来就身心俱疲,好在这次屋子里没有奇怪的鬼魂。

    他忽然想起那天离开魂山乡时,灵山上看见与自己告别的云霜悦,她现在会在哪?是去投胎转世了?还是回到故乡了?莫南思忖半天,心中叹息一声算了吧,生死各有各的规律,谁知道呢,不如放眼于当前之事。

    何景这处住所远远没有何府的宽阔,但他们之前在何府找的是印蛇,这次找的是比印蛇要小上许多的铁门钥匙,难度也未降低多少。莫南为了提高效率,把季天泽顺带着也拉上了。

    “真的假的?钥匙真的在屋内吗?我读书少你别骗我。”季天泽对他的说辞将信将疑。

    “说不定就在呢,心中希望不能灭啊。”莫南拉着他就往院子里走。

    “我怎么这么不信呢……我都住着好几年了,要是真在屋子里我早该发现了。”

    “那你有每一个角落都去找过吗?”

    “……那倒没有。”

    “那不就得了?快点吧。”莫南催促。

    于是,三个臭皮匠就开始在旧屋里翻找起来,寻过一处地方后,还顺带着整顿整顿。比如除去一些院内的杂草,清理一番久经未用过的房间,半天下来,整个屋子变得比之前井井有条不少。

    “我还琢磨着何大哥回来之前进行一次大扫除呢……阿嚏!”季天泽用抹布擦拭时被室内的灰尘呛到,他摸摸鼻子道,“这下好了,都不用特地去清扫了,一次性清理干净了。”

    “……”莫南无可奈何地鄙夷道,“我要是何大哥,我肯定后悔让你住下来。”

    “何大哥不会嫌弃我的!嘿嘿。”

    莫南看着他憨笑的样,有点好奇地问:“你很了解他啊?”

    “嗯……算是吧,虽然我和何大哥才相处了一两个月左右,他就搬家走了,不过我真觉得他是个好人,”季天泽回忆着过去,“刚来这里的时候我真的很害怕,到处都是世界观不同的人,我说的话他们好多都听不懂,一开始还有人觉得我是疯子,我说我得回家,他们问我家在哪,我根本答不上来,怎么形容呢……就是很绝望……”

    “但是何大哥他啊,”季天泽话锋一个转折,语气了带上了不少感激,“他倒收留了来历不明我,说我回去之前,可以一直住在他这里,还让我慢慢想,总会想起回家的路的。”

    莫南凝神听着他的话语,心中不免觉得他有些可怜,接着同情心就泛了上来。他正想开口安慰几句,没想到季天泽先开口问道:“对了,你知道何大哥现在在哪吗?”

    “这个……”莫南想着何景现在应该已经离开了魂山乡,可之后他去哪了也无从得知,只好摇头道,“不清楚……”

    “这样啊……”

    “不过你放心,他都写信给你了,你在村子里等他,他一定会回来的。”

    “嗯嗯,但愿吧,阿莫你真好,你跟何大哥一样好!”季天泽伸手抱着他乐呵呵道。

    “哎哎搂轻点啊,还有注意你身上的灰……”莫南邪笑着揉他的头,毫无威胁力地警告着,“我要把我手上的脏东西沾你头发上了,怕不怕?”

    “来啊,互相伤害啊!”季天泽不甘示弱地在他衣料上擦着手。

    “哇,我不客气了!”

    “不要客气!康忙!”

    两人正恶作剧地在对方身上捣乱,冷不丁被咚的一声砸门声打断了。抬眸只见某个罪魁祸首正印堂发黑地站在门口,砸门的手移到门框处紧紧攥着,关节处用力到发白。

    “你们敢偷懒?”他额头青筋直跳,恶狠狠地怒视着他们。

    好可怕!屋内的两人吓得抱成一团,异口同声道:“不敢!”

    “那闭嘴干活。”季归然手上又加重了力道,门框都快被他掰断了,他才放开。威胁完二人,离去之前还回头加了句:“不许抱!”

    “……”两人慌忙分开。

    等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口,莫南才冲着那翻白眼,不屑道:“有病。”

    “唉……的确有病。”季天泽仿佛看穿一切地附和着。

    几个人打打闹闹,忙活到天黑时分,皆是精疲力尽。但是他们除了把屋子收拾得整洁一些,其他什么东西都一无所获。

    “累死了……”莫南嫌坐在客房的凳子上不足以舒缓压力,干脆四仰八叉地往塌上一躺,唉声叹气地抱怨,“好累……我不动了……我要死在这里……”

    “没出息。”坐着的季归然鄙夷道。

    莫南权当没听见,继续自言自语:“眼睛也好酸,我要瞎了,我不看了……我要去看好点的风景缓缓……”

    他的脑海中,突然浮现那天看到的析河边的夜景,接着便从床.上直起身子,冲着季归然问道:“嘿季归然!我们去江边看看吧!”

    “不去。”季归然无法理解,为什么这人前一秒还说要死在床.上,后一秒就想兴冲冲地往外赶,于是他直截了当地回绝了。

    “你眼睛不累吗?”

    “累,但是不去。”

    “为什么啊?”莫南不解。

    “看见你心烦。”

    “……”

    被嫌弃了一脸的莫南感到有点莫名其妙,同时还有点生气。他愤愤然撂下一句:“那你一个人呆在这发霉吧!!”说罢,不顾还有些发疼的脚,就气急败坏地起身走出门外。

    他冲着屋内呸了好几口,正欲自己一人往大门口走去,就被头顶的一声音叫住了。

    “嘿?阿莫你去哪呢?”听声音是季天泽的。

    莫南好奇地望头上看去,只见季天泽整个人坐在屋顶上,此时正支着上半身探出头看他。

    “哇,天泽你怎么上去的?”

    “就这么爬上来的呗,对了你要去哪啊?”

    “我眼睛疼,”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