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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可以开始看病了吗?”

    管隽微微一笑,“当然。”

    以汪子才多年的情场经验来看,管隽相貌实在不赖。与施辙的气质不同,管隽给人的感觉更温和,但是一双桃花眼笑眯眯的时候,却又让人看不清深浅。

    按照常规测量体温、听诊,管隽边写病历,边说:“扁桃体有些发炎。您是不是着凉了?”

    “嗯。”汪子才点点头。

    “我给您开了些药。这段时间要忌口,忌辛辣和油腻,多喝水。”

    “好,谢谢。”

    管隽站起来,忽然俯下身,把手撑在他的头边,依然保持着得体的微笑说:“医生的角色扮演完了,接下来我能问些私人问题吗?”

    “看病就看病,别耍什么花样。”汪子才难得冷淡起来。

    管隽笑了,凑近了一点说:“放轻松,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汪子才面无表情地说:“医生,我有病,离我远点,我怕传染你。”

    管隽笑得更开心了,在他耳边温柔地说:“没关系,我不怕。”

    汪子才突然爆发出一阵哈哈大笑,笑得连声音都有些嘶哑,他边笑边说:“管医生,你难道不知道我汪子才的名声是出了名的臭吗?”

    管隽却说:“我早听说过了,可是百闻不如一见。我发现你还挺对我口味的。”

    “那你真是重口味。”汪子才嘲讽道。

    “谢谢夸奖。”管隽谦虚地说,“怎么样?有没有兴趣促进一下我们的感情?”

    “抱歉,我只做上面那个。”

    “为什么不试一下做下面的?”管隽边说边把另一只手放到他肩上,“我是医生,你可以相信我的技术,我会让你舒服的。”

    汪子才有些厌恶地挥开他的手,“没兴趣。”

    “如果是施辙呢?”管隽反问道,“如果是他,你愿意做下面那个吗?”

    汪子才一怔,沉默了。

    “以我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来说,我觉得他并不喜欢你。既然如此,何必要在他一棵树上吊死呢?我会比他温柔,也更懂得珍惜你。”管隽循循善诱。

    汪子才抬头,很认真地问:“如果他不喜欢我,他会收留我,会为我找医生吗?”

    管隽嗤笑道:“当真如此吗?那不过是一种表象而已。”

    正当此时,一个冷淡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看病看好了吗?”

    汪子才一侧头,却见施辙环抱双臂,倚在门口,冷冷地打量着他们。

    管隽悠然自得地站直身子,又恢复那个翩翩风度的斯文医生,微笑着说:“已经看好了,施少。”

    “看好就走吧。”施辙烦躁地说。

    “好的。”管隽收拾好自己的药箱,临出门口前还特地转身,冲汪子才眨了眨他那桃花眼,“记得保重好身体。”

    等管隽走后,施辙一言不发地关上门。转过身,却见汪子才一脸若有所思的模样。

    施辙阴沉着脸说:“要乱搞就滚出去,别让我看见。”

    汪子才抬头看他:“你这是生气了吗?”

    “你只是让我感到恶心而已。”施辙语气冷淡。

    “哦。”汪子才点点头,难得地没有嬉皮笑脸或者插科打诨过去。

    施辙把之前随手放在一边的纸袋扔给他,冷声说道:“不合适就扔了吧。”说完,便转身朝二楼的书房走去。

    汪子才连忙接过,打开一看,居然是新的衬衣、西裤和睡衣。再往里翻找,竟连内裤、袜子都有。他忍不住笑了出声,感觉之前淡淡的低落全都一扫而空。

    他手里抱着纸袋,喃喃自语道:“施辙,怎么办,我好像更喜欢你了。”

    吃完药,他提着纸袋,走上二楼。路过书房门前,他轻轻敲了敲门,说道:“施辙,谢谢你啦。”

    “嗯。”房内传来一声淡淡的回应。

    回到客房,汪子才拿出袋中的衣服试穿。论身高,他与施辙相仿,却还是比施辙矮一点点。身上的衣服很合适,也很合称,就像为他量身定做一样。真是不得不感叹施辙的眼光。

    他把新衣服收拾好,倒在床上暗自感叹,管隽真是瞎了眼,施辙对他怎么样他这个当事人会不知道?

    在认识施辙以前,他自忖自己是情场老手,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可是,认识施辙以后,他才第一次真正感受到那种微妙复杂的心理。会因为他的一个眼神而兴奋,会因为他的一句话而忐忑。这种感觉对他来说是新鲜且意外的,是他从前从未体会过的。

    今天管隽问他,如果是施辙,他会愿意做下面那个吗?他认真地想了想这个问题,答案好像也是愿意的。但这个人,也只能是施辙。

    可是施辙会喜欢他吗?照现在的情形来看,至少施辙是不排斥他的,然而离喜欢这一步到底还要多久?

    但无论多久,他都有信心走下去。他望着那边的衣柜,无端感叹,这样的你,让我如何放手。

    管隽开的药具有安眠作用,不一会儿,汪子才便又沉睡过去了。熟睡的汪子才并不知道他心心念念那个人正徘徊在他门边。施辙抬手,想敲门,但似乎怕吵到他似的又放下手。他试探着拧了一下把手,门竟然轻而易举地打开了。

    施辙不满地“啧”了一声,这人的防范意识也太差了吧。

    他推开门,一眼便看到汪子才掀开了被子,毫无睡相地躺在床上。

    明明还在发烧,还不懂得盖被子。施辙皱眉,走过去,轻轻帮他把被子盖上。

    “施辙……”

    施辙的动作一僵,以为他醒过来了,低头一看,床上的人还紧闭着眼睛,呼吸均匀,嘴巴微微张开,正呢喃着他的名字。

    这样毫无防备的姿态像一把尖刀直刺施辙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让他陡然升起一股难以言说的滋味。说不清是一种怎样的冲动,他抬手把汪子才凌乱的额发整理好,暗道:“还是你睡着乖些。”

    他在床边坐下,端看汪子才熟睡的姿态,轻叹一声。

    这些年,有不少人竭力想要撩拨他、纠缠他。什么样的勾搭手段他没见过?不得不说,汪子才的技巧是最拙劣的。

    可是,却是最有效的。

    第8章 八

    几天后,汪子才的病才慢慢痊愈了。这段时间,他天天坐着施辙的车子上下班。虽然有司机,但施辙还是比较习惯自己开车。于是,汪子才便顺理成章地装傻充愣,成功坐到了副驾驶座上。

    最让汪子才感到欣喜若狂的,莫过于施辙这种近乎放任自流的默许态度了。

    这天下班,汪子才一如既往地上了施辙的车,却发现跟往常的方向有点不对,他侧头问道:“我们不是回家吗?”

    “家”这个词让施辙的眉尖微不可察的抽动了一下,他答道:“去超市。”说完,他又补充道:“家里没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