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那些满脸横肉的大汉从口袋里掏出刀子,朝他们逐步逼近。施辙将汪子才紧紧护在身后,低声问道:“你还好吗?”刚刚去牵他的手,皮肤上传来的热度似乎要把他灼伤,施辙怀疑是施昊给他下了什么药了。
汪子才以背靠背的姿势跟他站好,咬牙道:“我没事。”
“不要逞强。”
“施辙,”汪子才突然有点莫名的兴奋,“想不想咱俩一起干一架?”
“你确定吗?”
“我非常确定。”汪子才肯定地道。
强行压下`身体的不适,汪子才踢飞了一个持刀冲向他的人,旋即夺走他的刀横于自己身前。而他背后的施辙连眉头也不皱一下,咔咔地折断了两人的手腕。
二人且战且退,很快就退到大门口。废弃的仓库里还传出施昊撕心裂肺的叫喊声:“别让他们跑了!”可惜,那时两人已经迅速上了车,扬长而去。
甫一脱战,汪子才一直绷紧的神经终于松懈了下来,脑子里越发昏沉,嘴里不禁轻哼出声。
施辙转头,便见他闭上眼睛,脸上还泛着不正常的潮红,担忧地问道:“你怎么了?”
听他问话,汪子才缓缓睁开眼,眼中盈着潋滟的水光,连眼角都微微发红了,他轻喘一声,唤道:“施辙……”
施辙动作一顿,车身一个打滑在路旁停了下来。看情形,他约莫猜得出施昊给汪子才下了什么药了。
“施辙……”汪子才又唤了一声,手已经自然而然地拉开了拉链,伸进裤裆里头。
施辙眸色沉沉,但还是隐忍道:“回去再说。”
“不。”汪子才抓住他衣袖,执拗地说:“给我,就现在。”
“*我。”汪子才定定地看着他说。
施辙来的时候报了警,估摸着现在也有人去收拾施昊他们。面对情人的邀请,这时谁要是再拒绝就不是男人了!遂不再犹豫,将之就地□□。
作者有话要说:
快要完结呢
第31章 三十
……
事后,施辙特意带汪子才去检查身体。万幸的是,施昊用的只是*药,没有毒品混杂在内,而且两人虽然做得过火了些,但好在汪子才没有受伤,这才让施辙一直紧绷的眉宇放松下来。
当天晚上,汪家很快就收到了消息。汪父他们这头对汪子才嘘寒问暖完,那头立马打电话来炮轰施辙。看见他好不容易才挂了电话,神色郁郁地走进卧房,汪子才连忙道:“他们说什么了吗?”
“没事。”施辙走到床边,躺过去,然后伸手搂住他。
想来也不会是好听的话,汪子才小心翼翼地说:“他们只是一时气在头上,你可千万别把他们的话放在心上。”
施辙的下巴抵着他的额头,低低地说:“不,是我没保护好你。”
“瞎说什么,这又不是你的责任。”
施辙摇摇头,没说话,汪子才又道:“我一个大男人干嘛要你保护?我难道不会保护自己吗?别把我看太弱了啊。”
施辙抱着他的手臂骤然收紧,不经意间流露出些许痛苦:“不,如果我今天没有及时赶到……”
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他们说得他没错,连自己的爱人都保护不了,还有什么值得人信赖的。施辙语气陡然转冷:“我不会放过施昊的。”
汪子才轻轻地拍了拍他,转移话题道:“对了,你真的放弃了那四亿的生意?”
施辙“嗯”了一声,说道:“钱可以再赚,但你只有一个。”
汪子才一听,心跳霎时漏了一拍。他稍稍直起身,斜眼乜他:“施先生,你犯规了啊。”
施辙却道:“你刚刚可不是这样称呼我的。”
想起脱口而出的那声“老公”,汪子才也憋不住老脸一红,咳了一声说:“那不是……特殊情况嘛。”
“那你身体现在好点了没有?”他边说着,边在汪子才的腰身处轻轻按摩。
汪子才放松下来,半眯着眼睛,懒洋洋地享受着他的抚摸,说道:“好多了,不过你做得太狠了,估计明天还是下不了床。”
施辙手上的动作一滞,道:“抱歉。”
“嗨,说这些。”汪子才翻了个身,说道,“没听出来我在夸你吗。”
“夸我?”
“器大活好啊。”他故意拖长了音调说。
施辙无奈地摇了摇头,继续帮他按摩。
善恶终有报,这边他被做得下不了地,那头施昊又被重新抓了回去。这回他的罪名更多了,绑架、持械伤人等等。也怪他招惹谁不好,偏偏招惹了汪子才。而得知此事的汪家,更是火冒三丈,表示绝不姑息,扬言要施昊兜不了吃着走。
树倒猢狲散,在这次施昊彻底失势之后,之前还在观望的人全都倒戈向施辙这边。而施昊的母亲许艳娇却不知所踪,有人说她带着钱逃跑了,也有人说她悲伤过度自尽了,不过这些都不是施辙需要关心的了。
他承认他曾经恨极这母子俩,可是现在更加重要的东西他已经得到了,有更加重要的人值得他去珍视。一个人的心很小,他分不出其他心思去恨其他人。
总之一切重新归于太平,生活正式走上正轨,除了汪子才身边多了几个保镖。尽管他再三表示自己不需要保镖,但还是拗不过施辙。不过他也明白施辙这是担心他,只好允许保镖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暗中跟着。
日子平静无波地过去了。一天,施辙忽然心血来潮想回本屋看看。这里曾是热闹一时的施家大宅,如今却萧条冷清。佣人早已被遣散,门前的院子长满了萋萋荒草,无人问津。
屋内值钱的东西都被清空,大件的家私摆设落了淡淡的灰,唯有时钟还不知停歇,滴答滴答地往前走。
施辙顺着楼梯往上走,一直走到他父亲的书房。书房的格局依然如昨,但事实上他父亲的遗物早就在殉葬那几天收拾过一番,如今留下来的东西也不多。他走到书柜前,不经意间瞥见一个小小的暗格,心下一奇,仔细去看,居然还是有密码锁的。
他疑心是什么机密文件,可他父亲已经托人把所有重要的东西交给他了,而且看格子的大小又不太像。他试了几次密码都没成功,本想放弃,便抱着个最不可能的念头,随手试了母亲的生日。才刚输完他就觉得自己荒唐又可笑,然而没想到格子咔一声开了。
他一怔,只见暗格里放着一张照片。照片已经老旧泛黄,边缘暗淡,看上去像被人反复摩挲过很多遍。虽然上面的人物有些模糊不清,可他还是一眼认出,那是他母亲。
她身着一袭绣纹梅花的旗袍,修身的设计熨合她玲珑婀娜的身段。像是听到有人在呼唤她的名字,她回首微微一笑,却在被拍照的那瞬间眼中流露出些许愕然。他从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