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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牧晓露出一个苦恼的神情,伸出自己的左手翻来覆去看了看,颇为惆怅地说,“那只能拿自己开刀了。”说着就举起西瓜刀作势要划。

    胖子连忙跳起来抓住牧晓的手腕:“姑奶奶,我来我来!”天知道牧晓这一刀下去受了伤,之后打丧尸时会不会有影响不说,这没事开个口子的他还不得被人念死?!

    前有安琪小妹妹,后面还有康恺小伙儿呢!

    胖子只能苦着脸看着易昇给他拆开绷带,一脸献祭的神情看着伤口被崩开一摊血。

    很快,易昇便按照牧晓的意思,将沾满新鲜血液的布条递给她。

    布条不大,但浸透了血液,捏在手里还有点黏糊的感觉。

    牧晓很干脆的将这一团子血布往门口一丢,继续屏息等待。

    不一会儿,门那边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那脚步声很怪,仿佛拖拉着一直摩擦地面,频率也不像是人,更像是步履蹒跚的丧尸。

    牧晓之前心中就在猜测,这时候几乎是得到了肯定。

    能被鲜血吸引出来的会是什么?

    两边人贴着墙,看到黑黝黝的枪管从门中伸了出来,接着是手,干瘪的手,然后是衣袖,军装。

    那只手端枪端得很稳,就和牧晓他们曾经看过的一个个战士一般,没有丝毫颤抖。

    然而,此刻看到熟悉的动作,带来的却是一股直冲眼鼻的难受。

    “这个给我。”邢沁雅的声音突兀的响起,她直直盯着出来的那只丧尸往边上走了两步,与安琪等人拉开距离。她的眼睛透着红,左臂已经凝出了一面臂盾。

    随着邢沁雅的声音响起,那丧尸猛地一转身,朝着邢沁雅的位置就是两枪。

    邢沁雅迅速往边上腾挪,同时用臂盾挡住没能躲过的拿枪。

    子弹嵌入臂盾,但到底是金属盾,没有像胖子之前的岩石层那样被击穿。

    邢沁雅的动作没有停顿,金属盾上有细微的挪移变动,那枚子弹很快被周围不断改变的金属挤了出来,臂盾也再加厚了一层。

    丧尸被邢沁雅完全吸引了注意力,盯着她不断射击。

    除去它此刻干瘪的皮肤和狰狞的面容,他的动作几乎与人一模一样,关节间没有半点迟滞的感觉,射击精准而迅速。

    当邢沁雅因为躲闪扑入门洞对着的范围时,门中又响起两声枪响,逼得邢沁雅不得不调整躲闪的方向,被一枚子弹擦过脸颊,留下一道血痕。

    里面还有!

    牧晓和凌七没有任何商量,几乎同时突入门中。贴着墙附身用尽最快的速度。

    一阵枪响后,牧晓扑向最近的那只持枪丧尸,在它没能反应过来之前一刀看在它拿枪的手上,啪嗒一声,枪支掉落在地,丧尸愤怒地大吼一声挥动双臂与牧晓打了起来。

    也许是因为无数次的训练将技能融入了血骨当中,这些丧尸还保留着身前的本事,一手军体拳打得像模像样。

    但牧晓也和元旦他们打了这么多天,应付起来倒不算是困难。

    至于远一点的那只持枪丧尸,已经被速度更快的凌七冲过去削断了手。

    牧晓和凌七的突入将室内的十几只丧尸全部激活,它们立刻对着二人群起攻之。但至少,已经没有持枪丧尸的威胁。

    陆威见状,连忙扶着康恺到胖子边上让他坐下,将二人交给易昇照料,自己则拿着自觉比较顺手的一根粗棍子冲进里面增援。

    小安琪也想跟进去,可看了看邢沁雅,脚步又有些迟疑。

    在这混乱大战之时,外面那道门那儿又有了响动,不断有东西在撞门,毫无疑问是之前那些小丧尸们冲上来了!

    相比较这些打拳的丧尸,那些小丧尸反而更让人措手不及,至少这些打拳的丧尸速度不算太快,而且打起架来用的是拳头不是爪子,挨上两下最多只是碰撞的伤。

    安琪着急了。

    她看看邢沁雅,她正和那只丧尸打得难舍难分,这丧尸比里面那一群都厉害,子弹打完了也是挥拳就上,可动作却比其他的更迅猛许多。

    邢沁雅显然分不开身。

    安琪只能迈开腿跑进里面。

    里面的场景更混乱一些,牧晓、凌七加陆威一共三人,对着十几个丧尸,一时间也没办法解决。

    “牧晓姐姐,外面的丧尸在撞门了!”安琪只能叫喊提醒。

    牧晓一分神,肚子被打了一拳,疼得她差点咬到舌头,一阵阵难耐的恶心感直冲喉间,而她却只能强忍着将那丧尸逼退回去,一时间根本没法说话。

    安琪见状也有几分懊恼,可外面的情况紧急,那张桌子能顶多久?

    “安琪,这边。”凌七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

    安琪眼睛一亮,凌七很少叫她,但是在牧晓对付丧尸脱不开身时,曾经几次将她交给凌七照顾。凌七虽然不怎么说话,但让安琪下意识觉得可靠。

    凌七此刻在混战堆的里面,她手持军刀对付着一只丧尸,只让安琪过去,却没有接应的打算。

    安琪握紧小拳头,集中注意力凝出两枚火球绕在身边,深呼吸一口气朝着凌七冲过去。

    两团小火球对丧尸的威胁其实不大,但丧尸还是本能地不愿意接触火焰,安琪这一段短短的路上虽然惊险,但总归没有受伤。

    当安琪到凌七那儿的时候,凌七刚将军刀刺入丧尸的后劲,切断了连接大脑和躯干四肢最关键的脊髓。

    丧尸脑袋一歪,半个脖子断开,砰然到底。

    这场面看着可怕,可安琪只是抿了抿唇,又将目光投向凌七:“凌七姐姐,怎么办?”她还记得外面的危险。

    “你看那。”凌七抬手指了这一间房间的最内侧,显然也是这层研究所此刻最关键的位置。

    相较于外面的那些动物胚胎,这间房间内储存的更让人认识到这里之前研究内容的可怕之处。全都是人体胚胎,从尚未发育完全的胎儿到白发苍苍的老人,他们全都紧闭双眼浸泡在液体中,悄无声息的。唯一的共同点,是他们都长了或长或短的一根尾巴。

    而在房间最里面,是一个硕大的玻璃缸,里面满满的一池液体,和其他不同,已经染上了殷红的血色,液体表面还漂浮着一些肉块,破碎的布块等物。

    缸里面泡着一只巨大的东西,几乎撑满大半个玻璃缸,已经看不出到底是什么。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

    这东西是会动的。

    就在凌七指向那玻璃缸的同时,缸里面突然一阵晃动,一根触须从里面探了出来。

    凌七瞳孔一缩,几乎要拿着军刀拉住安琪往后疾退。那触须肉呼呼的,但估算出的长度绝对能打到她这儿。

    可是,那触须却压根不理会这边打得正欢的场景,只是飞快弹向旁边一个浸泡着的人体,坚硬的玻璃在触须面前毫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