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才能衬得出程氏、叶氏的规矩忠心。
这点儿手段,拓跋护可以忍耐。
正巧此次闹腾最大的便是武王旧部,他们听得周曦常病逝后,一个个急红了眼。
仿佛是拓跋护为了吞并他们,而杀了他们的小主子。
如此自信,未免可笑。
他们也不想想,他们手中的权利是武王所给,但武王的权利却是拓跋护这个皇帝所赋予的。
若是没有拓跋护的允许,武王能把他的旧部提拔上来么。
这种给两分颜色就开染坊的人,纯粹是脑子被边疆沙子塞实了。
苏婉兮还在坐月子间,哪怕乾清宫正殿被打理的干干净净,没有半丝血腥气和难闻的异味,但拓跋护还是被赶在了偏殿入睡。
偏殿又不是正殿,不能和兮儿同床,拓跋护宁愿选择在上书房处理政事。
等他将朝中之事清理干净了,以后才能更长久的陪伴兮儿啊。
带着甜蜜的心情,拓跋护看着水平大降的奏折,耐心平白多了些。
一夜在批奏折中,很快过去。
拓跋护因祸得福,脑中灵魂之力大涨,于其他武力上没甚用处,却更能够熬夜,且愈发才智敏捷。
精神奕奕的走出上书房,国师认命的跟在拓跋护身后,一起走向了金銮大殿。
群臣看到拓跋护和国师一起上朝,眼珠子差点儿没有掉出来。
这是什么鬼,从当初宝皇贵妃上朝之后,现在陪君上朝的人已经可以这么随便玩儿了吗?
国师确有威信,然而他的威信是在五行八卦、神通手段之上。
朝政处理大事,难道还有国师拿着龟壳算上一卦,看看可行不可行吗?
群臣被自己的脑补凌乱的眼神虚幻,其实仔细想想,这样也是可以的。
拓跋护如若知道自己的臣下想象如此丰富,定然会去暗室再把周护抽一顿。
“诸位爱卿为朕立后立太子一事,争论不休。朕意已决,尔等却说不合祖制。朕的江山,朕的祖宗,制度不制度的,与卿何干?然则,朕是个能纳百家言的好皇帝,你们说了朕便听在心里。如今,国师得了朕祖宗的示下,允朕如此,卿等可满意了?”
拓跋护自夸自擂,令人好不嫌弃。
大臣们眼观鼻,鼻观心,只当自己侍奉的不是眼前之人。
国师皮笑肉不笑的被拓跋护推在身前,谪仙范儿十足:“本国师得大熙朝历代皇帝梦中谕下,诸位帝王俱满意皇后苏氏为皇家儿媳,皇子炽可继承拓跋一族主位。此乃天意,不得违抗。”
天意!
国师扛出这面大旗,大臣们还能再引经据典的辩驳?
完全不能啊。
论神神叨叨,每一个人能比的过国师。
国师月朗风清的站在那儿,就是最定人心神的存在。
风吹过国师的衣袍,白袍飞舞,人瞬间消失。
大臣们眼见为实,心中对国师更加敬服。
“臣等谨遵帝命!”大臣们诚心跪拜。
国师从金銮大殿离去之后,双手青筋绷紧。
那金碧辉煌的大殿,尤其是纯金的龙椅,他是多么控制自己的双手,才没有当场把龙椅给搬走。
隐去行踪,国师松了一口气回到九星塔,望着准时送到的金子,国师笑的眉眼弯弯。
“金子啊,金子啊,我终于保住了你们啊!来让我好好看看,好好摸摸。”
在国师身边伺候了数十年的童子,眼撇到一边,不去看这伤眼的一幕。
把每一个金子都宠幸了一遍,国师通体舒畅。
“本尊此次闭关,十日之内必能出关。若有人来寻,你便这么说罢。”
国师重整衣衫,面容冷峻对身边童子道。
童子麻利的把金子整理藏好,在国师满意的神情下弯腰应声。
朝中受国师气场洗礼后,一片寂静。
仿佛拓跋家的列祖列宗都在看着他们,他们循规蹈矩,丁点儿小心思不敢有。
人么,最是敬畏惧怕的大概就是已经故去的长辈了。这种上下层级,是天生的。
拓跋护神清气爽的颁布着一条条新政策,顺利被实施下去,没有谁敢阻拦。
这次的早朝,是拓跋护登基这么多年来,最顺心的早朝了。
“退朝!”
于辞尖锐的声音,日复一日的响在金銮大殿之上。
大臣们听了这声音,绷紧了两个时辰的身子,放松的舒缓下去。
今天大殿威严更甚往日,他们后背都被慎的冷汗直冒。
拓跋护在殿内听着大臣结伴三两走出的碎语,得意的笑着。
大臣们如此道:“皇上今儿瞧着似乎心情不大好啊!”
“你说的这不是废话么,我不给你娶媳妇儿,不让你给你儿子好东西,你会心情好?”
“可是皇上后来心情,似乎很是不错。”
“诶,你到底是怎么当上二品官的?国师都夸皇后娘娘好,可见皇后娘娘是得了上天庇护的。皇上最是宠爱皇后娘娘,如今皇后娘娘好了,皇上自然高兴。”
“于辞,你查查方才外面说话的哪两人!”
拓跋护决定给甚为明白他心思的那位大臣,适当提拔提拔。
☆、第296章 小炽儿被说丑了
某大臣不知他随意几句话,让他得了皇上青睐,从此平步直上青云。
人有些时候,过的如何,是看运道的。
苏婉兮这辈子运道好,迷住了拓跋护,从此摇飞九天。
而那些运道不好的,譬如周曦常、黎昭仪、苏婉悦之流,则用尽了心计,却落得身死的下场。
论起来,谁才这是后宫最适合存活的人,铁定不会是苏婉兮。
苏婉兮拿着张脸招摇撞骗的,又有九天玄女经百毒不侵,和神识笼罩方圆百里,才能及时断去算计。
比不得那些心智极深,手段狠辣的女子,她们是争斗中存留下来的胜者。
然而,这样给她们赞誉能如何?
生不逢时,已是注定的结果。
苏婉兮竭尽全力给予小炽儿最好的一切,怀他的时候全部灵力都供着他,生出来后,更是时刻拿着灵气包裹他。
朝臣对太子年幼,瞧不出是否有能力为君的担忧,实在不必。
在苏婉兮如此周全的养育下,小炽儿若没有个天资聪颖、绝世之才,都对不起那些令国师眼红的灵气。
摆平了整天唧唧歪歪的大臣们后,拓跋护心情极好的到乾清宫去看他家的心尖尖儿。
他绝对不会承认,几个时辰不见,他已经开始想念那个和他抢媳妇儿的臭小子了。
到底是第一个儿子,这种血脉传承的力量,令人无法避让。
“兮儿,朕来看你了。你昨儿不是说想喝桃花酒么,朕偷偷的给你带来了。”拓跋护手里拎着个小巧的白瓷玉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