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分卷阅读33
    甚至不考虑胜负的能力,只望能阻止异鬼的屠杀。

    精巧的铃铛瞬间缠绕住异鬼的前臂,它用力挣扎后退,拖得沈桐儿顷刻从楼上掉了下去。

    此时巡逻的永乐门人和兵甲全部纷纷赶到,围在周围架起弓箭,对准因为食血而现形的怪物。

    “本想——放你生路——”异鬼的喉咙里发出震耳的低吼:“是你自己——非要求死——”

    “还不知道死得是谁呢!”沈桐儿用金缕丝拉住河边的石栏,气沉丹田猛烈施力,被无情收紧的金缕丝竟然活生生地绞断了异鬼的胳膊,顿时鲜血四溅,让整条街都喷上赤红的慘色。

    “快放箭!”周正匆匆赶来,不愧是习武的参将,立即带头发起攻击。

    万万没想到那异鬼张开身体吼叫的同时,又在断肢处长出了新的肢体!

    它三张各不相同、却一张比一张诡异的脸勾出诡笑:“你们——自不量力——”

    沈桐儿惊讶地张大双眼,飞速后退。

    她曾听云娘讲过,天生能力超群的异鬼都有自己擅长的本事,但瞬间愈合伤口是不是太不可思议了?!

    被激怒的异鬼没有再给他们挣扎的机会,轰然跳下石街,如秋风扫枯叶般将朝自己射箭的男人打得七零八落,报复性地抓起就咬,让夜锦河边瞬时变成人间地狱。

    沈桐儿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弱小,依然不肯屈服地冲到最前面,拼尽所有本事控制住异鬼的肢体,大叫道:“周参军,给我金萤石!不然我们都完了!”

    “快去灯塔取石!”周正痛苦喊道。

    他已经被砸到围河护栏上,感到背后的骨头已经碎掉,站都站不起来。

    异鬼忽然张开一面巨口径直咬向沈桐儿,迎面而来的腐臭惊得沈桐儿连连后退,瞬间就被异鬼撞飞出去。

    金缕丝因勒断目标而脱力散开。

    这异鬼根本不在意随之断掉的残肢,甩开她后转身就朝周正用力踩去。

    沈桐儿的肩肘本就旧伤未愈,此刻被摔得彻底碎裂,简直痛不欲生,她惊恐地大叫:“周参军!快救周参军!”

    可惜周正已经成了地上的死气沉沉的烂肉。

    大概金萤石的确是异鬼不想面对的东西,它低沉地笑了几声,便转身胡乱地踩踏着房屋朝南方逃去。

    重伤的沈桐儿站都站不起来,满脸血与汗水及其狼狈,喊道:“抓、抓住它啊!不然人就白死了!”

    如丧家之犬的众人谁还有勇气上前?

    正在事态僵持之时,惊虚先生怒气冲冲地赶到,身后正是衣衫洁净的嘉荼。

    老头子脸色铁青:“小妖女!我已经警告过你,你还敢回来生事,是不把我放在眼里吗!抓起来!”

    “放屁,我看你分明就是异鬼的同伙!南陵原失踪的人都是你害死的!”沈桐儿不甘心的叫嚷。

    无奈她的身体稍微动弹便痛彻心扉,尽管想要抵抗,却依然被无情地用绳子捆了起来。

    惊虚先生大声道:“带走!有谁被异鬼咬伤的,一起抓起来烧掉!”

    ——

    永乐门表面上有着琼州最精致独特的亭台楼阁,内里却藏着最腐臭不堪的幽深水牢。

    被丢到脏水里泡起来的沈桐儿奄奄一息,由于身上的赤离草也被搜走了,不禁难过地无声哽咽。

    她不知道闹成这样该不该后悔,只是一想到云娘再也没机会看到自己的模样,就忍不住没出息的眼泪。

    夜变得极深了,周围回荡着的脚步与惨叫开始模糊。

    沈桐儿靠在石壁上努力地喘息着,边哭边停不下来地想办法,只庆幸金缕丝构造诡谲无人敢碰,至今还留在她不停发抖地手指上。

    ——

    城里的巨变已经传遍了永乐门的角角落落,许乔望见大家来去匆匆,满身血气,当然趴在窗前睡不着觉。

    没想到许久不愿理他的惊虚先生忽然拎着篮子推门而入,这小子马上跳到地上问好:“师父!”

    “嗯。”惊虚先生纠结着花白的眉毛:“现在交给你个任务,你一定要办好。”

    许乔顿时精神起来:“万死不辞!”

    “少跟我花言巧语。”惊虚先生把篮子塞给他:“沈桐儿被抓回来了,你去给她送饭,务必看着她把这饭吃掉。”

    “啊?师父……你不会是要毒死她吧?”许乔有些紧张:“其实南陵原老百姓都挺信服桐儿的,这样我们会不会犯众怒?”

    “正是因为如此,为师才不会亲手置她于死地,小妖女自以为在主持正义,那就让被她保护的人们亲手判她极刑。”惊虚先生撩开篮子,指着里面摆着几样精致的小菜和两个被油纸包着的冷馒头,细细地对小徒弟吩咐起来。

    22.大战前夕

    水牢里的潮湿让沈桐儿无法得到片刻休息, 总在害怕水底有不知名的虫子在啃咬自己,然而全身都被牢牢捆绑着,肩骨又阵阵剧痛, 根本没法办法逃脱, 她正面色苍白、迷迷糊糊地靠在角落里时, 隐约听到头顶有脚步声,立刻警觉地抬起大眼睛全力提防。

    来者自然是心怀不轨的许乔。

    他虽在永乐门好些年,却还是头一回进入这恐怖的地方, 动作难免小心翼翼。

    打开水牢的铁窗后, 许乔看见沈桐儿半死不活地泡在血水里, 赶紧拉下放水的机关问道:“你、你饿了吧?”

    沈桐儿被吊在那里摇摇晃晃,咳嗽着问:“怎么, 想要毒死我吗?”

    “你看你这幅样子,杀你还用下毒吗?”许乔说:“师父早就让你离开了, 谁叫你执迷不悟?”

    沈桐儿不屑于争执, 也没力气乱发脾气,索性闭眸不回答。

    许乔跳到牢底,捧起饭菜篮子说:“吃点东西吧,就算是囚犯也不能饿死自己。”

    “我才不吃……少猫哭耗子假慈悲!惊虚老头又在使什么诡计……”沈桐儿断然拒绝。

    “其实我也不知道师父在做什么,自从我上次从迷雩山空手而归,他就关了我的禁闭, 今晚师兄们全都忙的不可开交, 才放我出来的干杂活的。”许乔叹息:“也许他们都在怀疑异鬼是你带来的吧……但我相信肯定不是!”

    沈桐儿在南陵原里彻底明白什么叫做信口雌黄, 闻声冷笑几